風語小說 > 王婿 > 第022章 又一千萬沒了
  一聽蘇老太的這話,墨子暮、墨子洲、墨子睿三人的身形一僵,該不會是他們的小叔墨林同意娶白染了吧?

  三個人臉上的表情凝重黑沉到了極致。

  凌元子也以為蘇老太是要拉著她去見墨林。

  萬萬沒想,她師侄吉通子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拎著一個很大的布袋,笑道:“師父讓貧道給姑娘,送嫁衣來了。”

  凌元子轉過頭,看著墨子睿問道:“我和吉通子觀主有話單獨說,請問有合適的地方嗎?”

  聞聲,墨子睿回神,下意識指著一個房間道:“那是私人會客廳!”

  凌元子微一點頭,快步走上前,一把揪起吉通子的衣領口,就朝著私人會客廳走去。

  “誒誒誒……姑娘慢點,嫁衣掉了……”吉通子招呼道,“勞煩幫忙撿一下,謝……”

  另一個謝字還沒說出來,“嘭”的一聲,房間的門關上了。

  墨子洲瞠目地道:“染染就這么和她師父相處的嗎?”

  眾人都很驚訝,誰都沒想到白染見到她師父會是這樣的一幕。

  墨子暮蹙著眉頭,小聲嘀咕道:“看來染染的脾氣不太好啊。”

  墨子睿眼睛亮了亮,贊道:“太有個性了。”我喜歡!

  墨子暮和墨子洲紛紛看向墨子睿,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門打開了,凌元子背著手從里面走了出來,眾人再歪著脖子一瞧,跟在凌元子身后的隱山觀觀主吉通子,額頭處青腫了一片。

  蘇老太吃驚地問道:“吉通子觀主,您的額頭,是?”

  該不會是被白染打了吧?蘇老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白染。

  “房間太小,不小心磕了一下。”吉通子怯怯地瞅了他師姑凌元子一眼。

  吉通子的確沒有撒謊,他額頭上的傷,還真是他磕的。

  但是,為什么會磕成這樣,只有他和他師姑凌元子最清楚了。

  凌元子拿起吉通子送過來的嫁衣,是一對大紅色漢服的男女婚嫁服。

  “這可是貧道,專門請姑蘇城最出名的幾家手繡工作室,專門為白染姑娘和墨林做的。”吉通子將專門二字咬的極重。

  這下,蘇老太更是一下就認定,讓白染當她兒媳了,看白染的眼神都隱隱透著,替她小兒子墨林高興的神色,更多的嘛,蘇老太覺得她小兒子墨林那方面的疾病,隱山觀觀主吉通子還沒準真能治好。

  凌元子將紅色婚嫁服,隨手往沙發上一丟,伸手道:“觀主,給我二三十個平安符。”

  說完,凌元子想了想,又道:“二三十個太少了,給我五十個吧。”

  兩三千萬的婚嫁服,就這么被他師姑像丟垃圾一樣,丟在沙發上,吉通子瞬間覺得心疼、肉疼,剛想問他師姑,是不是沒瞧上這套婚嫁服。

  誰知道他師姑張口就問他要五十張平安符,當他畫的平安符是兩元店里的小玩意吶?

  “咳咳咳……”吉通子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捂著他的胸口,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略好些,吉通子才啞著嗓子道:“貧道下山也不可能帶那么多平安符啊。”

  吉通子想了想,“也沒帶黃紙和朱砂,沒辦法給姑娘畫平安符。”

  凌元子上下打量了吉通子一番,伸出的手端在半空,根本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吉通子見狀,只好縮了縮脖子,從寬袖中摸出兩張符,小聲辯解道:“這兩張不是平安符,是四圣解災化煞符。”

  這兩張符可是高級符咒啊,是為了抓厲鬼用的呀,哎!難怪當年他們幾個師兄弟在上山門,私下討論,他們的師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這兩張符,他師姑隨手就畫了,對他來說,就不一樣了,哎,吉通子在心里沉嘆了一聲,又一千萬沒了!

  凌元子將兩張符放在拎著的小布袋里,“明天下午你來接我,我和你去。”

  一聽這話,吉通子是哪兒哪兒都不疼了,滿臉堆笑地道:“好嘞,那貧道明天來接姑娘。”

  “你們先吃飯吧,貧道就先告辭了。”

  蘇老太想著讓吉通子瞧瞧墨林再走,出言邀請吉通子在墨家一起吃飯,吉通子聲稱玄學會還有事,蘇老太也就不好強留,想著吉通子是白染的師父,又瞧著他們師徒二人的關系不一般,十分客氣將吉通子送出了門。

  蘇老太的大兒子墨恩奕,望著吉通子的背影,揉了揉鼻子,小聲嘀咕道:“隱山觀的觀主,什么時候這么平易近人了?”

  吃完午飯后,蘇老太讓她的三個孫子帶凌元子去買些衣服和日常所需之物,他們帶著凌元子去買衣服之類的地方,都是墨氏專屬私人訂制和限量版的品牌店。

  凌元子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墨家奶奶的三個孫子覺得好的,就讓店員打包,裝好,至于私人訂制款,還需要過幾天,設計師才會送到墨氏別墅。

  天黑時,凌元子和蘇老太的三個孫子才回來,跟在他們身后的保鏢,拎著幾十個裝著衣服、包包……的手提袋,跟著墨氏管家送去了“賞梅園”。

  凌元子也見到了蘇老太的大兒媳秦璟熙,二兒媳安婧。

  看了二人的面相,凌元子覺得,墨家奶奶在選兒媳的方面,有著獨特的眼光,這兩個兒媳的旺夫相極勝,所以,墨氏這些年才會立于不敗之地。

  大兒媳秦璟熙是個混血兒,祖上是音樂家,秦璟熙的鋼琴彈得相當不錯,年輕時就在國內外經常巡演,現在任職音樂協會的副會長,從面相、言談舉止來看,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而二兒媳安婧,是安氏集團安宗基的表堂妹,會八國外語,自己開了一家翻譯事務所,看似少言寡語,卻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墨氏一家人吃飯,其樂融融的,讓凌元子好奇的是,所有人都在,唯獨墨林不在。

  于是,在凌元子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全身癱瘓在床的墨林”,朝她招手的那一幕。

  凌元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只字不敢再問墨林為什么不在。

  吃過晚飯后,蘇老太讓墨子睿送凌元子回“賞梅園”,其他的兩個孫子也像聽命似的,跟在凌元子的身后,齊齊將凌元子送回了“賞梅園”。

  剛過九點,凌元子撥開窗簾,露出一道縫隙,朝外謹慎的張望了片刻,確定沒有人,這才坐在床上,設了個結界后,從芥子福祿里,掏出她臨下山時,她的師兄們送給她的藍灰色布袋。

  就在凌元子準備打開第五個布袋的時候。

  “咚咚咚……”

  響起了低沉的敲門聲。

  凌元子一驚,忙是念了芥子福祿的咒語,將布袋收回了芥子福祿中,又收起結界,開口問道:“誰?”

  “墨林!”

  男人的聲音好似七弦古琴,低沉渾厚,帶著極淺的磁性,從耳朵鉆入了人心,隨后在人的心尖處,宛若用羽毛輕輕的撩撥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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