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染著灰白色頭發的男孩,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耳朵上戴著一對閃閃發亮的耳釘,將車鑰匙隨手丟在餐桌上,一手支著餐桌,一手支著椅背,極近距離的打量著凌元子。
江綰雪輕捶了一下男孩的肩頭,“這是你姐姐,白染。”
隨后,江綰雪小聲提醒道:“什么尼姑,我和你爸是去隱山觀將染染接回來的,胡說什么呀?這要是讓你爸聽見了,少不得要訓斥你了。”
江綰雪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可是餐廳里的人都能聽見。
凌元子挑了挑眼簾,見白靖遠和陳妍冰看她的神色,又沉了兩分。
男孩更是冷嗤了一聲,“姐姐?”
“呵呵……”他譏笑地勾了勾唇角,“誰承認了?讓我喊一個尼姑,姐姐,別白日做夢了。”
“我告訴你,從哪兒來的,你給我滾回哪兒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
還沒等男孩說完,凌元子的眸色一冷,抬手,一掌抽在了男孩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無比。
驚得陳妍冰瞠目地看著凌元子。
白靖遠則是抱著雙臂,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純粹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染染,你別生氣,這是你弟弟,他還小,欠缺管教,我幫你罵他……”江綰雪一見凌元子,一巴掌將她的兒子白浚澤打翻在地,瞬間擋在凌元子的面前說道。
凌元子的脾氣向來不好,自她記事起,還沒有人敢這么和她說話過。
即便是隱山觀的觀主吉通子,年過六十,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喊她一聲師姑。
一個乳臭未干的白毛小子,以為染個灰白色的頭發,就是百歲高齡老人了?
我屮艸芔茻,凌元子怎么可能罷手?
想到,突然讓她下山,還讓她嫁人,凌元子就覺得很憋屈了,好不容易見到她的親生父親白麟祥,沒想到她的父親,就是個地地道道的人渣,不僅找了一群情人,還都一個個死的不明不白。
最重要的是,她媽媽閆秋倩的尸身和亡魂的事,讓凌元子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正好有氣沒地方發泄呢,狐貍精的兒子膽敢來擠兌她,她倒要看看,誰手下不留情?
就在江綰雪剛握住凌元子抬起的手腕時,凌元子一腳踹在了江綰雪的腹部上。
“砰”的一聲,江綰雪頓時飛出了餐廳,頭撞在了沙發的扶手上,江綰雪連聲都沒發出來,就暈過去了。
白靖遠和陳妍冰都沒看清,江綰雪是怎么飛出餐廳的,瞬間愣住了。
客廳和餐廳站著的女傭們,也被驚愣了神。
“你敢打我媽,我和你拼了……”只有白浚澤叫囂著,從地上爬起來,握拳就朝凌元子的臉上揮去。
凌元子一掌就握住了白浚澤用盡全力的拳頭。
不過,白俊澤這點力氣,對于凌元子來說,簡直不堪一擊。
凌元子手腕往下一沉,“咔擦”一聲。
脆脆的一聲響,白浚澤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隨后,大喊道:“報警啊!都他媽的發什么呆呢?……”
凌元子輕笑了一聲,一腳將白浚澤踢翻在地,騎在白浚澤的身上,左一掌,右一掌,抽在白浚澤的臉上。
“既然阿姨沒教過你做人,那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說話,讓你明白什么叫禮貌。”
“連尼姑和道姑都分不清,你也配做人?”
“啪……啪……啪……”一掌又一掌地打在白浚澤的臉上,凌元子的手速太快了,白靖遠和陳妍冰居然只看到閃過的手影,根本沒看清凌元子是怎么打白俊澤的。
不消片刻,白浚澤的臉,已經是紅腫不堪,根本看不出個人樣來了。
又一掌落下,白浚澤的頭一歪,“撲哧”一聲,一顆后槽牙,從嘴里吐了出來。
從小都沒挨過打的白俊澤,哪受過這么大的屈辱啊?“嗚嗚嗚”的嚎叫了起來。
凌元子眼角凝了一抹猩紅,揪著白俊澤的頭發,就往餐桌處走。
凌元子從餐桌上拿起水果刀,陳妍冰驚叫一聲,直接撲在了白靖遠的懷里。
這是要殺人?白靖遠以為凌元子只是單純的,教育教育白俊澤而已,沒想到這個道姑!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白染,脾氣會暴躁到這種程度,這哪里是道姑啊?分明是個女殺手啊!
白靖遠連忙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三名女傭。
那三名女傭哪見過這陣仗?嚇得渾身驚顫,手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了。
凌元子揪起白俊澤的頭發,割下一綹,隨手扔在了地上。
白靖遠顫著手指,從兜里拿出手機,給他父親白靖遠發了一條信息。
【爸,你快回來吧!你從隱山觀接回來的道姑,把綰雪阿姨打暈了,現在快把俊澤打死了!】
正在開會的白麟祥收到這條信息,猛地一驚,直接站起身道:“暫停會議!”
說完,白麟祥快步朝外走去,并讓他的秘書趕緊安排司機,送他回家。
白麟祥一進家門時,王管家從里面快步跑了出來,一臉驚慌地道:“老爺,快進去看看吧!”
白麟祥一雙濃眉緊皺,問道:“綰雪被打暈了?”
王管家小聲回道:“剛醒。”
“嗚嗚嗚……”客廳的江綰雪,餐廳的白俊澤,兩道哭聲響起,好不擾耳。
凌元子用小拇指撓了撓耳朵,昨夜聽鬼哭,今早又聽狐貍精和她兒子哭。
凌元子內心就倆字:真煩!
見白麟祥從外面走進來,江綰雪立時撲在白麟祥的懷里,“麟祥,都怪我沒教好俊澤,是俊澤不好,出言不遜,頂撞了染染,惹染染生氣了,嗚嗚嗚……麟祥,你快幫俊澤求求情吧……”
明著是說白俊澤的錯,可這話,怎么聽都像凌元子在無理取鬧。
白麟祥面色一沉,轉首朝餐廳看去。
這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白俊澤光溜溜的頭上頂著兩根毛……
兩根毛隨著白俊澤抽泣,忽悠,忽悠的在頭頂上,來回亂顫。
跪在凌元子腳前的白俊澤,一看他父親白麟祥回來了,好似逃命般,連滾帶爬沖到他父親腳下,腫脹如豬臉,導致口齒不清道:“八,救救沃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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