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王婿 > 第006章 放虎歸山
  江綰雪深吸了一口氣,顫著唇,和白麟祥說道:

  “麟祥,你……你好不容易找到咱家染染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們父女好好聊一聊,我去給你和咱家的孩子們上個香,求個平安順遂,也感謝老天讓咱們找到染染。”

  見白麟祥點頭,江綰雪轉身就出了后茶堂。

  殿門關閉,凌元子低頭看了一眼掛在她脖頸處的芥子福祿,在心里冷冷一笑,心道:這只狐貍精還真是聰明,知道逃走,要是再過半個小時,都不用她出手,這芥子福祿也得讓這只狐貍精魂飛魄散。

  白麟祥僵在唇邊的話,到底沒想好怎么說出口。

  倒是凌元子先開口問道:“你確定,我是你丟失了二十年的女兒嗎?”

  白麟祥從兜里掏出一份親子鑒定書,點頭道:“確定。”

  凌元子接過親子鑒定書后,壓根沒細看,僅僅掃了一眼日期,正好是昨天!

  凌元子挑著眸子,側首看向吉通子,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

  昨天她還在上山門,這親子鑒定書是怎么來的?

  “呵呵……”吉通子周身一寒,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姑娘忘了?前幾日,貧道不是向姑娘要了幾根頭發嗎?”

  姑娘?

  要不是白麟祥在場,凌元子非得揪著吉通子的胡須,讓他知道,什么叫長幼尊卑。

  思及上山門的事,不能讓外人知曉,凌元子只好先忍下這口氣,不過,日后她一定得找吉通子討要回來。

  可是,吉通子昨天什么時候問她要過頭發啊?難不成是十年前,吉通子去上山門,拿到她的頭發?

  還是師尊拿了她的頭發,分身下了山門給的吉通子啊?

  既然,親子鑒定也做了,而且師尊說她是白氏丟失了二十年的女兒,凌元子是深信不疑的。

  凌元子又問道:“那我叫什么名字啊?”

  白麟祥答道:“你母親懷你的時候,給你起了個名字,叫:白染,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

  凌元子打斷道:“白染挺好聽的,就叫白染吧。”

  說著,凌元子一頓,又道:“剛才那個女人是?”

  “她是你的繼母,這些年,她一直幫我尋找你的下落。”

  ……

  通過凌元子和白麒麟的談話。

  凌元子得知,她這個繼母江綰雪并不是京海市人。

  江綰雪大四時,因學習成績優異,被推薦去了白氏集團,做總裁辦的實習秘書。

  同去實習的學生,一共有三個女孩。

  白氏集團把江綰雪分配給了白麒麟做實習秘書。

  那時白麒麟的父親身體抱恙,白麟祥雖然是副總裁,但是,白氏集團大部分事務,都是白麟祥在掌管和處理。

  白麟祥的第一任妻子林芳生下一個兒子后,得了產后抑郁癥,跳樓而亡。

  白麟祥的第二任妻子閆秋倩,生下凌元子后,大出血而亡。

  至于,凌元子是怎么被遺棄的,白麟祥只字未提。

  白麟祥凄凄哀哀地道:“那時我工作忙,你哥哥也年幼,需要有人照顧,還要找尋你的下落,你繼母是個極賢惠的人,心地善良……”

  說到此處,白麟祥生怕凌元子誤會,忙解釋道:“我和你繼母,是在你母親過世三年后才結婚的,也沒大辦,畢竟……”

  凌元子很想給她父親鼓掌叫好。

  這戲演的不錯啊,若不是她會相面術,還真的會被她父親騙了。

  她父親白麟祥這張臉,年輕時,說是個情場高手,一點都不夸張。

  從她父親的面相來看,她父親的情人,只怕掰著十指都不夠數的,在她面前假裝對她母親情深似海,說得跟真的一樣。

  現在,凌元子總算知道,她繼母江綰雪為什么會和狐貍精簽魂契了。

  凌元子想過無數次和她父親相認是什么樣子,卻沒想到是這樣,不由得唇邊勾起了一抹凄冷的笑。

  “觀主,能不能給我個紅色小福袋?再給我幾張護身符紙?”凌元子轉首看著吉通子問道。

  吉通子微微一愣,她師姑還缺紅色小福袋?更不會缺護身符紙吧?

  凌元子指了指她脖頸處掛著的芥子福祿,“比這個大點的小福袋。”

  吉通子猜到他師姑脖頸處掛著的肯定不是普通之物,卻沒想到是芥子福祿,依照他師姑的要求,找了一個小福袋,又找了十來張他親手所畫的符紙,一并給了他師姑凌元子。

  凌元子把芥子福祿裝進紅色小福袋里,這樣就能擋住芥子福祿的威懾力,否則,他們還沒下山呢,她那個繼母只怕要魂飛魄散了。

  凌元子很是隨意的將十幾張符紙,裝在了白色連衣裙的前兜里。

  看得吉通子直抽嘴角,他畫的符,一張至少能賣二十萬以上,而他給他師姑的,那可都是極品啊。

  就算給他一百萬,他都得考慮賣不賣,就這么被他師姑像裝衛生紙一樣,塞在了兜里。

  吉通子是心疼……肉疼……

  哪哪都疼!

  于是,吉通子找來一個像樣的布袋,捧在他師姑面前,“既然姑娘的親人尋來了,姑娘便和白善人回家吧,姑娘在隱山觀近二十年,貧道也沒什么送姑娘的,這里有些小物件,姑娘下山后,說不定能用得上。”

  凌元子拿過小布袋,打開一瞧,里面是一部手機,還有一章金光閃閃的名片,再無其他之物。

  凌元子朝吉通子一點頭,沖著她父親白麟祥,道:“走吧!”

  白麟祥沒想到凌元子會這么痛快答應和他走,一下子愣了神。

  凌元子走到殿門口時,見白麟祥沒跟上來,便問道:“不走嗎?打算在觀里用了晚膳再下山嗎?”

  吉通子哪敢留他師姑在隱山觀過夜啊?生怕他師姑到了晚上,非要回上山門,山門打不開,他師姑氣怒之下,萬一把隱山觀一把火燒了,那還真說不準啊!

  吉通子朝著白麟祥連連拱手,“白善人勿怪,隱山觀再過半個小時就要關觀門了,隱山觀也從來不留游客和善士,還望白善人見諒。”

  言下之意是,白麟祥啊,你快把你女兒帶走吧,我這師姑可不能留在這里過夜啊。

  白麟祥這才回過神,忙是向吉通子行了拜禮,說了幾句感激之詞,又將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塞在了吉通子手中。

  吉通子哪里敢收?

  二人推來推去,看得凌元子好不心煩,微怒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說完,凌元子轉身就走,白麟祥趁機將支票塞在吉通子的手里,快步去追凌元子去了。

  吉通子看著他師姑凌元子的背影,連連搖頭,他師姑這性子,在上山門,有普渡師尊震懾,如今讓他師姑下山,豈非是放虎歸山?無法無天了?

  “哎……”吉通子長嘆了一口氣,悵然地揉了揉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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