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晚來春曉林春曉梁棋生陶然 > 六十七、調查

“你哪里老了啊,姐,你還這么年輕。”陶然看著林春曉的臉,確實覺得她并不老,甚至還很好看,成熟的臉龐上并不是那種校園里可見的天真活潑的樣子,但是林春曉的眼睛本來就很漂亮,形狀很好,眼神又柔和,說起話來嗓音很柔嫩,明凈白皙的皮膚上五官均勻地分布著,不點而紅的嘴唇。

陶然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陣內心的悖動,然后嘴巴渴得厲害。

他為掩飾自己不自然的眼神,趕緊端著水想要喝。

“嘶……。”水很燙,瞬間就燙到了嘴巴。

陶然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水杯發出“哐咣”一聲,落在地上碎了,淌了一地的水。

林春曉嚇了一跳,“趕緊去用冷水漱下口。”

陶然哈著氣狼狽地去浴室漱口。

“渴壞了吧,水是剛剛燒的,忘了提醒你。”林春曉略帶歉意。

陶然不敢再看林春曉,含含糊糊地說,“不關你的事,我去房間把書拿出來給你看看。”

他簡直是逃回房間的。

他借著找書的空檔不斷地深呼吸。

平復好心情以后,他才拿著早早就捏在手里的一本書出來遞給林春曉。

“法律職業資格考試分成客觀題和主觀題,報名一般是在六月份左右,客觀題在九月,需要客觀題考過了才能經進入主觀題的報名考試,主觀題一般排在客觀題考完后的20天左右。客觀題的成績一般保留兩年,意思就是當年的客觀題考過了,但是主觀題沒考過,客觀題的成績可以保留到第二年,第二次只要考主觀題就可以了。”

林春曉看了手里的書,揚了揚,翻了翻,“就一本?”

“不止的,這本是刑法,考試內容上八科:理論法、刑法、國際法、民法、民事訴訟法、刑事訴訟法、行政法、商經法,客觀題180就過關了,主觀題108分,兩科都能通過的話,就可以申請法律職業資格證了,但是這個證很難考,有天下第一考的說法,主要是因為有八科,從理論到實際的案例分析,難度很大。”

“難道你這個法律專業的也考不過嗎?”林春曉有些詫異,她看著書上的內容,確實,這對她來說有些困難,字本身是不難的,每個字都認得到,但所有的字放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催眠的感覺,特別的拗口。

陶然臉略微有點紅,“我前幾年沒打算要考這個證的,本來也就沒有打算要在畢業以后從事法律方面的職業的,也沒有認真地學,不過我現在知道了,我現在有認真學了,爭取明年一次性通過。”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學嗎?有一些不懂的請教你,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學習。”林春曉不好意思地問。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了,書也可以不用買了,可以共用的,我教你去哪里刷題。”陶然興致勃勃地說。

“那太好了。”林春曉的眼睛亮亮的,有一個專業的人士在前面帶著她一起走,她可以少走很多的彎路。

陶然又是一陣心悖。

他想,肯定是我今天酒喝多了。

這一天下午,林春曉剛睡好午覺,想著要換身衣服就去健身房的時候,門鈴響了。

林春曉很疑惑,她在這座城市沒有什么熟人,她這兩天也沒有上網買東西,也沒有訂什么外賣。

透過貓眼往外一看,居然是兩位穿著公安制服的人。

她嚇了一跳,打開門,開一條小小的縫,看著門外兩個民警,略帶緊張的語氣問道,“什么事?”

她心里想,這是找錯人了吧!

人家并沒有找錯人。

天滿投資公司暴露雷了,那一只長久以來高高掛在上頭的靴子終于落了地。

而林春曉涉及了一張以她身份證開戶的銀行賬號,需要配合調查。

林春曉是第一次去公安局,而第一次去公安局的她就見到了調查室,這個她只在電視、電影里的神秘的地方。

一個小小的屋子,昏暗的燈光,一張辦公室前面兩把椅子,對面一把椅子。

跟電視里的一模一樣。

民警看起來還挺友善的,盡管也沒什么笑容,但語氣相對溫和,其中一位民警還給林春曉端了一杯水。

他們詳細地詢問了林春曉在天滿投資有限公司的入職情況、入職時間,特別是關于公司拉動職工投資以及讓員工拉動社會投資的具體情況。

林春曉詳細地回憶了關于去廣東和廣西兩個地方出差的全部過程,以及交代了自己離職的原因。

同時,她也回憶起了在入職時公司中關于要求上交身份證件的事情,身份證是在離職以后才拿到的,平時需要的時候可以去人事部門領回來,用完以后繼續上交。

她在回答的過程中身體微微顫抖,或許是因為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或許是因為自己真的逃過了一劫,或許是因為她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以這樣嚴肅的方式回答問題,總之她的心跳一直有些快,心里有些緊張,但是她的目光始終看著民警,沒有逃避。

關于銀行卡的事情,林春曉完全不知情。

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辦過這張卡,對于這張卡的存在處于毫不知情的范圍。

林春曉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并未能洗脫嫌疑,他們表示還需要時間去調查取證,并要求她手機二十小時開機,隨時聯系。

在進到公安局之前,林春曉第一時間打了陶然的電話,咨詢了相關程序上的事情,故而在她一出公安局時,陶然已經在外面等著她了,二人相視一笑。

林春曉滿面笑容,一半無奈一半慶幸。

“謝謝你,陶然,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可不是么,要不是眼前這位年輕人,自己今天可能就真的是變成犯罪嫌疑人被關進去了。

陶然擔心壞了,盡管知道大概率只是配合調查,但只要沒看到她出來,總是滿滿的擔心。

“姐,咱們回家吧。”

意外的是,過了兩天,林春曉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一接起就問,“你是林春曉嗎?”

“對,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