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心是這其中的悲劇,她也是,但她還算幸運,只是受制于席驍這一個資本。
甚至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次次對席驍妥協的心思是什么了。
她20歲的青澀年華最虛榮,為了錢欣然高攀上了有顏有錢的席驍,不顧他有未婚妻,愿意陪他玩不能見人的成年人游戲。
那時的席驍雖暴躁,但也青澀,她喜歡上了他。
但一年一年過去,她這個容貌、能力、家世和千金小姐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女人,還能在席驍身邊留多久呢?
她開始焦慮,也開始思考,如果有一天被席驍踹了,她還剩下什么。
回首自己的青春,全都是與席驍在床上的那點事。
讓她本就不算干凈的思緒,變得更加的骯臟。
可人天性喜歡泡在水里清洗身上的污垢,她也不例外,她想清洗身上的骯臟。
但要怎么清洗才算徹底?
她想要永遠的得到席驍,想要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成為席家的長孫夫人!
在她想到這里時,席驍突然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然后掐了下她的臉,“你哭什么呢?”
“有點......震撼。”
她回過神來,趕緊擦掉臉上的淚珠,“羨慕裴月能有那樣好的父母。”
席驍皺了皺眉,“有什么好羨慕的,她爸媽再好,不也去了。”
朱巧點點頭,然后離開座位去給他撿手機,“席驍,你和裴月都這樣了,婚約解不解?”
“解。”
席驍雙眸冷狠,語調幽幽:“如果她以我未婚妻的身份死了,對我多不利。”
朱巧一怔。
就算席驍癱瘓了,但還是喜歡穿的干凈利落,有一次他看上了一雙限量五雙的籃球鞋,但是他沒有買到。
后來他怎么做了呢。
他找到了那五位買家,粗暴的把那五雙鞋全部給燒了。
他得不到的,向來都只有一個結果——盡數毀掉。
......
清怡山莊,西區別墅。
裴月眼淚如雨地往下落著,她拼命的呼著氣,讓自己不氣,不氣。
掛電話也是因為,她了解席驍的脾氣,他的話只會越說越狠,她不想聽了。
甚至內心再難過、再難以承受,她也聽得出來,席驍剛才的話是在激她!
激她去找他要父母的遺物!
“不能去,我不能去!”
她不住的擦著臉上的淚,自說自話。
“我絕對不能去!”
“可是......”
就這時,突然她身后的門從內打開了。
容婳站在了她身后,并馬上道:“得你打保胎針了,昨天那位醫生把針留給我了,也教給了我怎么打,不過你放心,我以前經常給我媽打針,不會傷到你的。”
裴月回過頭,滿臉是淚。
容婳一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