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等會兒,會給張小盼發消息,讓她不要賣那些照片。
她想到這里時,尤金開了口,“你說的話我聽明白了,可這樣的辦法,也有很大的風險會毀掉你的事業,是什么緣由驅使你,為了成全硯琛和裴月,竟然愿意放棄自己的未來。”
一針見血的問題。
“未來?”容婳自嘲了一聲。
“我本來就不想進演藝圈,我的夢想是做一個戲曲演員。”
“而我會踏足演藝圈,是因為一個很俗套的理由,我媽體內有腫瘤,需要治病錢,我父親給我們母女的錢不夠,我只能去找一個能來錢快,來錢多的路子。”
“我的演藝生涯,是某個人給的,現在我不想欠他任何,所以,毀掉正好。”
這樣的答案,讓尤金有些詫異。
但數秒后,尤金探頭在容婳的身后,從她的后肩上,拔出了那枚及細的針,又從身上褲袋里掏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
里面放著很小顆的糖果色糖丸。
他拿出一顆按進了容婳的口中。
在容婳順從吃下口,他沖她笑,“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想玩真的。”
容婳怔了怔,“嗯?”
尤金也不和她賣關子,“在你說你的演藝生涯毀掉正好的那句話時,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
“那個人,是你的愛人,對吧?”
這時,她發現自己能動了,不過身子倒是有了些乏力。
她知道在尤金這樣的男人面前,什么事都是瞞不住的,但她又不想直面回答。
便彎下身,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嗯,但我不想愛了。”
尤金看她長發散落,伸手捏起一捋,“我玩過很多惡劣的情感游戲,現在還沒有玩過讓心里有別人的女人愛上我這種,我想和你試試。”
的確是惡劣的游戲。
可是直截了當的壞給女人看的男人,倒還真有點魅力。
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只是。
在她想張口回答的時候,她的內心莫名有了很強的一股委屈和失落。
這就是愛最可怕的地方。
知道他不能愛了。
可還在愛著。
“好啊。”
她應過后,笑了。
只是這笑,卻聽不出是哭了,還是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