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吃早飯的時候,她的想法就被狠狠打臉。
凌舟也與他們一同吃飯。
容家習慣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早茶,賀凌舟坐在了容姀身邊。
容姀不是給他盛粥,就是夾菜。
他沒有拒絕。
她的奶奶還笑瞇瞇看著他道,“賀小公子,我們可是說定了,等生意做成,你就和我寶貝孫女容姀訂婚。”
他沖她的奶奶也笑,“好的奶奶。”
那一刻,她清醒了一些。
終于醒悟對一個人的付出、討好、妥協,換不來愛情。
因為這些都容易被下一個人替代,就像容姀可以替代她一樣。
現在有很多人都說,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俗。
可又有太多的人為了那“一見鐘情”,去付出、討好、妥協,喪失自我,迷失愛河,只為求得一份“情投意合”。
就像她對賀凌舟。
只是再執著的愛戀,也會有被傷害焚成灰燼的那一天......
所以呢。
她為什么會那么聽話地站在席家,接受席家那些見都沒見過的人叫自己七嬸嬸呢。
為什么她看著裴月與席硯琛被席家人壓迫,她也只是看著無動于衷呢。
因為席硯琛重新刷了她的三觀。
她想從席硯琛身上確定,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隱忍負重、克制欲望、不止忠誠,還能忠貞。
她想通過裴月的反應去猜一猜,她是不是和席硯琛情投意合。
在去席家之前,她哭到頭疼,連止痛片都止不住的疼。
來到席家之后,她流淚又流血。
當血淚成史,現在再加上容姀出現的也更是時候。
看來是老天也看不得她之前卑微如敝屣,腦袋不清醒的作態了,讓事情接二連三地變故,逼她做一個最終的選擇。
到了賀凌舟的臥室。
席硯琛正親自給賀凌舟擦身上的血和污痕,裴月坐在了他旁邊,和醫生一起配合著他。
白栩甚覺好笑地坐在了床尾,看著席硯琛的一舉一動。
不過現在的席硯琛動作很溫柔,就像他正常時候的模樣。
容婳盯著床上昏迷的賀凌舟看了片秒,聽到門外那由遠及近重重的腳步聲后,即便她現在模樣有些狼狽,但還是擺出了端莊賢淑的模樣,款款坐在了床邊那沒人做的沙發上。
美女很多,但能捧起來并在25歲的年紀就能成準一線并拿影后的人,是鳳毛麟角。
容婳的美貌不僅有美女們都有的精致,還有一種撲面而來的貴氣。
尤其她面無表情的時候,貴氣更甚。
此時此刻,她姿態慵懶的那么一坐,身上半濕的衣服與身上的幾處傷,都成了貴女的破碎感。
論心意,席硯琛與裴月在一起。
但明面上,一切未解決,她處于什么位置,就要端出該有的姿態來。
現在她還是席家七爺未過門的少夫人。
不一會兒,容姀人還未進來,一道聲音先傳來,“賀公子,容婳那個私生女怎么會出現在......”
“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