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就一樣咯。”賀凌舟又把眸子閉上,笑的癲狂,“誰讓你容家的那些個兄長一個比一個沒用。”
容婳閉上了眼睛,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著。
這時席硯琛他邁開腳步,走到了賀凌舟面前。
白栩擋在了席硯琛面前,“你要干什么!”
席硯琛瞥過白栩,“你不是我的對手,讓開。”
白栩沒練過什么防身術,他的確不是席硯琛的對手,不然上次也不會被席硯琛直接把手腕給摘了。
他眉目一斂,想到席硯琛是來要裴月的,那么想讓這個囂張的男人示弱,得控制裴月才行。
如此白栩后退了兩步,快步離開了。
賀凌舟看著席硯琛,“想帶走裴月也行......”
“月月如果知道,自己的表哥對女人那么無恥,她會很失望吧。”
席硯琛打斷了他。
賀凌舟愣了下。
席硯琛把容婳再一次拉在了自己身后,這一幕讓賀凌舟震愕,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操作。
席硯琛竟然會護著容婳?
接著席硯琛道,“本以為,容婳和你是同流合污......”
說話間,他突然抬腿朝賀凌舟踹了過去。
帶病的賀凌舟立馬被踹的摔在地上,容婳一整個被驚住,而在賀凌舟翻身的時候,席硯琛一腳踩在了賀凌舟的背上。
“呃——”
賀凌舟吃痛出聲,席硯琛厭世的眸掬著寒涼的殺意,“原來,爛人就你一個。”
言畢,席硯琛又抬腳再狠狠踩了下去。
剎那間,賀凌舟胸口的傷口又裂了,血洇濕了他身上的紗布。
容婳是決定了放棄再愛賀凌舟,可那顆愛了他許多年的心,不可能因為自己做出的一個決定就能馬上狠硬起來。
看他突然如此狼狽,她抑制不住內心的心疼。
但馬上,她伸手用指甲刺著手腕上被繩子磨出的紅痕,以自己身體的疼痛,驅趕著內心對賀凌舟的那些愛意。
她不能再心疼他。
不然誰來心疼她?
席硯琛又扼住賀凌舟的脖子,把他狠狠撞在了墻壁上。
此刻男人臉上的眼鏡被甩去了一邊,鏡片四分五裂,他瞇起看不清的眼睛,錯開席硯琛看著容婳。
她在哭。
比上次哭的還要兇。
哭的他心比身上還痛三分。
這種痛,有點承受不住。
讓他后悔了,之前把容婳送到席氏的決定。
真想擦擦她的淚。
就像她還對他很聽話、順從的時候那樣。
但馬上,席硯琛又把他撂翻在地,兩手插兜,一腳一腳往他身上踹。
姿態看似單一,實則每一腳都下了死手,站在一旁的保鏢覺得自己該上前保護自己的雇主,但卻怎么都邁不開腿。
這樣的席硯琛好似根本不把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令人實在是畏懼。
賀凌舟已經分不清身上的疼痛是從何而來,在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腳后,他眼前一黑,胃部翻滾,反出了一口血水。
他護住自己的頭,瞇著眼睛想看清容婳。
女人死死握著手腕,低頭垂淚,再無曾經在他面前那樣,對他的愛慕流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席硯琛揍的扛不住了,他眼尾滑出兩道清淚來。
就在席硯琛又一腳把他狠狠踹去一邊,他的頭撞在墻上發出一道重響時,一道驚慌失措的尖叫傳來:“表哥!”
裴月被白栩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