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著我拍。”
幾分鐘后。
賀凌舟朝浴室去了,而容婳看著手機上剛拍下來的,男人裸著上身吻她臉頰的照片,那張卑微的小臉上,迅速變成了帶著崩壞的愉悅。
就像長出了利爪,就等著找機會把對方剖心挖肝的女妖精。
而后,她打開了一個儲存文件的云盤,上面有一個文件夾,名字有點驚心,叫——死人墓。
新拍的照片在她加上時間后,存了進去。
......
裴月在鄉間靜謐溫和的雨聲里,哭累之后快要睡著了。
突然,一堵“墻”猛然倒在了她身上,把她整個人都包著壓住了,而這“墻”,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烏木香。
裴月剛側了側頭,一道溫熱的吐息燥癢了她的耳朵,接著低沉清冽的男人聲音傳來,“貓貓?”
裴月徹底清醒,意識到他來了。
頓時她又慌了一下,不想讓席硯琛看見她哭過,就連忙把臉側去另一邊。
而男人又追過去,直接以鼻尖抵住了她的鼻尖,又用好似“抓到你了”的語氣道,“小、貓、貓?”
裴月躲不掉了,席硯琛也發現了她雙眼紅成了小兔子。
接著男人躺在了她身邊,伸手把她往懷里一攏,“哭多久了?”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哭,覺得自己應該能想到。
下午她目睹自己的閨蜜那么無力,還看席昭延吃了家法,之后自己又被他的家人逼著做她不愿做的事情,肯定會不開心。
而裴月的眼淚又繃不住了。
如果不是剛才淺睡了過去,她怕是連容婳和席硯琛的孩子會叫什么名兒,都會替他們想好。
現在他竟然來找她了。
她額頭抵在他胸口,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他的窄窄,“哭好久好久了,你快安慰安慰我。”
“好久好久?”男人寵溺的應著,抬手輕輕拍著她背,“眼睛成了小兔子,好可愛好可愛,再哭就不可愛了,心情快點好起來吧。”
忽然間,裴月的臉紅了個透透的。
心情突然復雜到難以言說,有點社死,有點羞恥,也有點悸動,還有點溫暖。
她攥住他的衣服布料,“你是不是老這樣哄小夜啊?”
男人沒答,輕笑一聲抱著她坐了起來。
裴月的臥室開著窗,突然一陣風吹進來,男人頓了下,在她身上聞了下,“在國外待了那么久,還是喜歡吃臭臭的東西,嗯?”
“要不干脆叫你裴臭臭?”
裴月的臉臊了起來,“你怎么還記得?”
過去的畫面,由此激蕩在了腦海里。
轉入寧大附屬高中半年以后,她和班里的女生玩得不錯。
有次她慫恿了幾個愛玩的女生在晚自習之前去吃臭豆腐。
那家很火,她們買到以后基本就要到上課時間了。
而那天晚上席硯琛要給他們講剛考過的物理卷子。
唯恐遲到,她們一人端著一個小碗往學校跑了去。
她那時很怕席硯琛,跑在了最前頭,結果就在教室門口,迎面撞上了通身上下穿白衣的少年老師。
又臭又香的豆腐,悉數扣在了他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