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過人事的感覺,就像饑餓了良久突然吃到了一小口美味的肉,不會太容易滿足,只會越吃越覺得香。
聞到別人家的肉沫味道,就會瘋狂的想吃自己家的肉。
裴月忖度片刻,回房泡了一個香香澡,并在身上涂上了更好聞的精油,就連隱秘之處,都特別愛護了一下。
等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位清水芙蓉的可人兒之后,她拿起手機給席硯琛打了個電話過去。
與他睡過那么多次后,她發現他在要休息之前,會把手機設置成勿擾模式,這種模式的話,第一個電話是打不進去的。
如果她給他打電話沒打通,就說明他沒有再工作了,而是休息了。
她就......
悄悄地,且厚顏無恥地,去他被窩睡覺。
然后這第一個電話,還真沒打通。
如此裴月滿面春風,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而物體之間只要有摩擦,必然會有聲音,但豪宅內的高端門,那動靜就很小了。
再加之裴月極為小心翼翼,“潛入”男人臥室的她,宛如真的化身成了一只貓,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時,男人側睡在大床的右側。
他房內的空調開到了16度,溫度微涼,被子便全部蓋在了身上,就是臉都被被子遮了一半。
可即便如此,待裴月依靠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的光亮,貓著腰走到他身邊時,人震住了。
手機屏幕微弱但冰冷的光線打在男人的臉上,把他本就出眾的白皮襯得冷白,巴掌印就會更突兀地,跳在人的眼前。
數秒后,裴月那雙在黑暗里本能放大的眸子顫動、緊縮。
縱觀整個席氏,也只有老爺子敢掌摑席硯琛的臉。
所以,所謂的他對化學氣體過敏都是借口,他下午心情不好,一定是在席家發生了沖突。
可是她不明白。
就是席氏依舊介意她是否會與他們的少家主不清不白,但這些時日只要沒有找她麻煩,就證明目前不會把她放在眼里了。
那么,又是因為什么事,會讓老爺子動怒到對他動手?
她陷入這樣的震驚與疑惑時,手不自覺的松了力氣,手機掉了。
砸在了男人身上。
等裴月回過神,心慌意亂的拿起手機想走時,已經來不及了。
席硯琛睜開了眼睛,而她因緊張手指按到了手機上的開關鍵,屏幕又亮起,照亮了他們彼此周圍。
她與他,直愣愣地對上了目光。
裴月的心忽然之間便懸到了嗓子眼。
她對席硯琛又生出了懼意。
在不確定,需要試探的這樣一種關系里,心情是最煎熬的。
會因為喜歡而勇敢的做一些不太像自己會做的事,也會因為怕失望與現實,退縮而不敢表達。
也會追求與他瘋狂纏綿的刺激,也迷茫刺激之后,她該何去何從。
她愈發清晰的明白自己很喜歡他,也會因為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一旦遇到一點小事,就會害怕與他回到陌生的原點。
就在裴月緊張到一時組織不出語言時,席硯琛開了口:“來干什么?”
被吵醒的男人聲音渾厚而低啞,這樣極富磁性的聲音若不帶情緒的話,會嚴肅且威嚴,令人不寒而栗。
裴月更緊張了,連鼻頭都酸了一下,“我......”
她一發音,聲線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