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后并沒有服務員上前招待,甚至顧傾城還非常輕車熟路,帶著裴月直達一間古色古香的包廂。
再進門,便見包廂內的圓桌前已經坐了三個年輕人。
桌上火鍋霧氣騰騰,香氣四溢,三個男人吸著煙,同時也用很輕的聲音在談論著什么。
他們看到顧傾城帶著女人來了,先是沖他們一笑,然后不約而同的滅了煙。
顧傾城拉開一個位置讓裴月坐下,接著他看著三個男人微笑,同時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帶你見見。”
一時,裴月心頭猛震。
她不明白顧傾城與她第一次出來吃飯就帶她見朋友的用意是什么,但這些人,也可發展成她的人脈。
只是,這樣振奮的想法只在她心里停留了幾分鐘就消失殆盡,她現在沒心思去考慮什么拉攏人脈了,她很擔心席硯琛被叫走會發生什么。
而這個時間,席硯琛也到了清怡山莊。
清怡山莊占地五百公頃,七千五百畝地。
系改造了寧都最大的一座山,至今已經建立兩百年有余,保留了封建末年最奢華氣派的建筑風格,哪怕是放到現在,依舊是一眼看去便覺得美輪美奐。
也是這清怡山莊讓席氏財團在建筑領域都聞名了國際。
以中心別墅朝四方延伸,以五行令設東區、西區、南區、北區,什么人住什么地方,也有嚴格的講究。
正妻所出的子女,在封建社會也就是嫡子和嫡女,嫡子住東區,嫡女住南區,后續之妻的子女,也就是庶出,庶子住西區,庶女住北區。
席硯琛站在山莊的正門處,遙望著這片養大他的莊園,清晰可見家主所住的中心別墅屹立在最矚目,也最受陽光普照的地方。
緩緩的,男人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隱晦的恨意與抗拒。
仿佛對這里厭惡透頂。
忽而一位年過五十的中年人過來,“七爺,時間不早了,老爺已經等候多時。”
男人暗了暗眉目,邁步前行。
踏入正門走了約么五百米,后又朝右折轉,再走千米,便是清怡山莊的高爾夫球場。
過去以后,見發球臺周圍站著兩排保鏢,而保鏢保護的中心,有兩位老人手執球桿正在打球。
兩位老人一位穿白色寬松的禪系夏裝,一位穿絲綢質地,中山風的黑色襯衫。
兩人的身材都比較纖瘦,個子也都在一米八之上,頭發雖然花白但沒有禿頂的情況,再看那長滿皺紋的臉,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下頜雖皮膚松弛,亦能看出流暢的線條。
他們在正直壯年時,也一定風華絕代。
在白衣老人打出一桿球又入洞的時候,席硯琛走了過來,目視老人的背影,頷首:“父親。”
然后他又看向另一位:“唐叔。”
因老一輩的年代已經成為過去,且成就過個人與家族的事業巔峰,如今這上流圈層里,也不會多提及長輩們的名諱。
但尋常人還是知道他們的正名的。
席家家主,名為席崢臨。
唐家家主,名為唐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