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回復:【硯琛,貝西說過,我們是缺愛至死的人,你說我們懂愛嗎?】
貝西,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心理醫師。
后來席硯琛又發:【我又偷偷地跑去安城見裴月了,她比我想象的還漂亮,她的頭發扎的很高,還戴了粉色的頭繩,她跳起來頭發一甩一甩的。
你說她怎么連頭發絲都那么可愛俏皮。
她站在人群里,身上有光芒,我好愛她那樣的姑娘。】
【不對,收回剛才的話,再發一次,不是愛她那樣的姑娘,是愛裴月,住在安城香江大道的那個小裴月。】
江念:【那挺好的,你有后續的打算嗎?】
席硯琛:【有,我在瓊州認識了新的朋友,他的生活很積極,我在跟著他做一些這些年沒做過的事,努力讓自己變得開朗一點。
等到了冬天,就去安城見裴月,她說安城的冬天很美,還要請我吃烤地瓜和糖葫蘆。
我咨詢了安城的理工大學,如果沒有意外,我冬天會去那里上學,就可以每天都見到裴月了。】
那是心里病了好多年的席硯琛,第一次主動表達出積極向上的想法。
但他美好的希冀,在那年初冬被一場意外沖擊的支離破碎。
裴月的父母自殺,裴月被凌梅帶走。
他因受刺激突然發病傷了給他做飯的保姆,他被強行軟禁在了寧都的精神醫院。
一步錯過,便錯過至今。
思及此時,江執輕笑了一聲,“怪不得他們不給我說實話,這事兒真他媽的不好說。”
兩人談論過這個話題后,江執看顧傾城也掛了電話,正要招呼他過來吃燒烤,誰料賀凌舟突然出現了。
江執與鳳綺又是齊齊一愣。
現在的賀凌舟與他平日里的樣子不符,情緒很明顯有點激動。
顧傾城看到他后,兩人一起走到燒烤架旁坐了下來。
賀凌舟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瓶啤酒,打開喝了一口,看著顧傾城,“裴月不是有未婚夫么,她那個未婚夫今晚在嗎?”
顧傾城也皺了皺眉,“凌舟你怎么了,你和裴月發生什么事了?”
賀凌舟抿了抿唇,搖頭,“沒有,就是看著裴月回去以后,突然想起來,她既然有未婚夫,為什么她今晚是一個人。”
她既然有未婚夫,為什么還會與席硯琛私會。
“這個。”江執開了口,“裴月和她的未婚夫席驍感情不好,她甚至在想辦法解除掉那個婚約。”
“她想解除婚約?”賀凌舟長眸一瞇,“她喜歡席驍以外的男人?”
江執抓了抓頭發,“也沒有吧,感覺不到她喜歡誰,但我倒知道幾個人喜歡她。”
賀凌舟把手里的啤酒放下了,“那裴月,在席家過的怎么樣?”
聞言,江執一頓,“什么情況啊?血緣關系這么可怕嗎,你這就對今晚才相認的表妹就上心了?”
賀凌舟比較有耐心:“先回答我的問題。”
江執,“裴月在席家過得啊,那是相當憋屈,本來裴家就不算什么大門戶,裴家破產后,裴月的父母雙雙自殺,裴家沒有人收留她也就罷了,還想用她做點什么特殊交易,裴家那個當家的,挺令人惡心的。”
“然后席硯琛的大嫂出面替裴月解決了裴家的各種麻煩,當然是有條件的,就是裴月去給因為車禍癱瘓了的席驍當未婚妻,照顧他。”
“再然后從現實層面出發,嫁給席驍就是席氏的長孫媳婦,你們覺得席氏真能看得上家破人亡的裴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