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電話接起,她兩手捧著手機,表情十分謹慎:“小軍,你之前搞出的那個能和蜂蜜水反應達到致幻效果的藥水還有沒有?”
那頭傳來了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有啊,多著呢。”
唐若穎緩緩舒了口氣息,“那你兌在一瓶蘇打水里給我送到Gorgeous,來的時候記得小心一點,別讓人發現你了。”
“知道了姐。”那邊的年輕人語氣聊賴而懶散,“話說,我還從各種中藥里研究出了一種根本查不出來的慢性毒藥,你可以給唐老爺子用,等他一死,你就不用再裝唐若穎,可以回來和我還有媽一起生活了,怎么樣?”
聞言,唐若穎臉上浮現一抹厭惡,“這種事情隨后再說,現在有人找我,先掛了,你記得小心一點。”
把電話掛斷后,唐若穎閉上眸子緩了良久,把情緒平復好之后,這才拆起了一旁的盲盒。
......
男人們換衣服總是很快。
很快,兄弟組從房間走了出來。
席硯琛赤著上半身,下面穿了一條寬松休閑的泳褲,手里把玩著手機,薄唇張合,對身旁的席昭延道,“你看上誰了?”
同行的席昭延穿上了一件深灰色的超薄浴袍,除了手臂與小腿,該遮的地方還是嚴嚴實實的遮擋著。
男人輕笑一下,“嗯,但怕你驚訝,你猜猜可能是誰。”
聽此,席硯琛的腳步一頓,而后眸光很詫異的在席昭延的臉上掃視了一圈,自言自語道,“不可能。”
席昭延笑出聲來,“想到誰了,就說不可能。”
“除了季雪,還能有誰。”
席硯琛篤定道。
“但季雪的事情,你不是考量了么。盯上她的人不簡單,要想徹底解決那件事,打官司、談判都是下策,最有勝算的做法就是真金白銀砸七個億美金出去,把那個公司徹底瓦解。”
“如果裴貓貓真心想幫助季雪度過難關,等時間差不多了,我會出手。”
話到此,席硯琛看著席昭延,饒有興致的笑著,“而你,就是對季雪動過惻隱之心,但你向來理性至上,怎么會考慮身后一堆麻煩的女人?”
席昭延失笑,“你哥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沒說你薄情寡義。”席硯琛繼續往前走,“是你更懂得權衡利弊。”
席昭延正準備反駁一句,前面一間房門突然打開,還傳來了女人細碎的講話聲。
兩個男人齊齊站住腳步,下一秒,裴月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閨蜜組是跟著兄弟組登記的房,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們和兄弟組登記在了同一層。
這時的走廊燈光柔和,也沒有不相干的人來往,席硯琛看裴月穿的泳衣版型和小學生差不多,滿意的勾起了笑。
而誤會過一次后再相見的感覺,就像喝了很苦的藥后又吃了一塊糖,會覺得糖甜的格外有意義。
雖然今夜是江執的主場,但這是席硯琛第一次與裴月出現在輕松愉悅的娛樂場。
心里,自然是歡喜的。
而這種歡喜,讓男人生出了撩逗小貓的欲-望。
這時,席硯琛看到黑色的門框上模糊的映出季雪在房間門口穿衣鏡前整理頭發的動作,比基尼格外醒目。
男人禮貌的把視線收回來,走到了裴月身邊,垂頭在她耳畔低聲道,“老實交代,這身泳衣是你抽的,還是和季雪換的?”
真實情況一下子就被男人猜中的裴月霎時耳尖一紅,“當然是我自己抽的!”
男人眉梢一樣,目光挪到了裴月通紅的耳朵上,然后抬起手輕輕摩挲了兩下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