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是一個戒備心很強的人,他信任的人應該很少,然而這樣的人都很寂寞。”
“人活在世上,會有數不盡的煩惱,人之所以不像機器那樣冰冷,就是因為需要被呵護,被溫暖,內心世界也需要被保護,更需要精神契合的朋友或者愛人來作陪走過這漫漫人生。”
“那個女人的外貌對你的朋友產生了強烈的吸引力,然后在性格方面,應該很善良又美好,就像山野自由生長的花,會讓人覺得很輕松,沒有心機和壓迫感。”
“然后就無意識給了你朋友一種可以卸下防備的感覺。”
“夢境里,他在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陰暗面,就像那個道理,人只會在自己最相信的那個人面前肆無忌憚。”
“只是他的理智覺得,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對一個認識時間很短、也不夠了解的女人產生這樣的感覺,但是怎么說呢......”
“舊時代,倚媒妁之言步入婚姻的人,見第一面就得做繁衍后代的事情,以婚姻捆綁成利益共同體,但也有夫妻在這樣的婚姻里,成為了靈魂伴侶。”
“而現在,有些人談了好多年的感情,甚至也步入了婚姻,有了共同的小孩,但還是會在某一個階段,分道揚鑣。”
話到此時,貝西在那頭默了默,然后輕笑了一聲,“昭延,動心本來就是一件像童話一樣浪漫美好的事情,就像靈魂,我們能感覺到存在,但又不能以邏輯來論證其存在。無邏輯無章法,非常純粹干凈。”
“真稀奇,這么久了,你這棵鐵樹竟然開花了。”
聞言,席昭延唇角也勾起了笑:“能不能,看破別說破。”
“勸你多上上網,小學生都不用‘我有一個朋友’這種理由了。”
席昭延:“......”
他沉默片刻,在唇角的弧度更大時,又問:“那一個女人,好奇男人的房間,還滾他的床,是什么意思?”
“這你都要問我!”
“不是問你。”男人把手臂從眼睛上挪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更加多情,“只是想確定,或許我和她,在互相惦記。”
貝西:“哇喔!”
......
裴月與季雪在七點多起了床。
今天裴月推了工作,打算上午與季雪去醫院看看苑淑,下午去做個spa,然后晚上參加慈善夜。
之后裴月在廚房做早餐,季雪拿著噴水壺澆著院里苑淑養的那些花花草草。
她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紫色印花T恤裙,頭發隨意的扎了個馬尾,腳上趿拉著裴月的人字拖鞋。
十分居家。
她正做的認真時,身后傳來了席昭延溫潤的聲音:“季雪姑娘,裴月呢?”
她的心咯噔一跳,瞪著大眼轉過了身。
今天的席昭延穿的并不商務,就是簡單的白T黑短褲,舒適的跑鞋。
平日里整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也很隨意蓬松。
成熟的男人不成熟了,有了一點青年才俊的年輕朝氣,不過還是好帥。
等等。
現在不能花癡,他怎么會在這里的!
回想自己昨天偷偷摸摸干過的事,季雪的語言系統突然就亂了節奏,“啊,呃,月月,她......廚房呢。”
說過,她咽了咽,“席先生您......什么時候過來的?”
“昨晚半夜。”
席昭延笑著,轉身時他又說,“季雪姑娘今天也好看,很鄰家。”
當即,季雪腦袋一懵,心里爆開一束煙花。
也?
好看?
意思是,他一直覺得她好看?
不!
重點是,她又被男神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