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不想突然的面對死局,那么有一線希望,都想要爭取一下。
只要能當個人的活著,有時候身體也能作為一種下下策的手段,區別就在于,與其被一個人包,好過被公司逼迫著讓一群衣冠禽-獸,把她當牛馬的嚯嚯。
季雪回去后就又睡著了,裴月在七點半起了床,洗漱過后又靜悄悄的化妝,然后到了餐廳。
早餐就在微波爐里,羅嫂已經和苑淑早早的晨練去了。
裴月吃早餐的時候還在想季雪的事,因太專注,都沒注意到穿戴整齊的席硯琛也下來了。
直到臉頰被男人親了一下,她才回過頭,迎上了男人蠱惑的長眸。
男人在她旁邊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擦了下她唇角的面包屑,“大早上的就發呆,昨晚沒睡好?”
裴月回過神來,避開了他的視線,撒謊道:“季雪睡姿太差了,一晚上就像沒睡似的。”
她的樣子就像害羞,其實不然。
就像兩個不會游泳的人同時落進水里,求生的本能會讓人想抓住另一個,以求自己能活;而人被逼到絕境,其實潛意識里也會把希望寄托在身邊一個強大的,能看見希望的人身上。
裴月不得不承認,她心里很渴望席硯琛能幫幫季雪,但這種欲想,在席昭延直言拒絕了季雪后,就成了不正當的欲想。
諸如此,她恨自己沒什么本事不能幫季雪度過難關,也因心底的欲想,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席硯琛又捏了捏她的臉,把一個精致的黑色U盤放在了她面前,“等會兒記得把這里面的內容看了,我工作去了。”
她一愣,“這是什么啊?”
男人沖她微笑,“看過就知道了。”
“現在就走?”
“嗯,今天我飛南方談合作,天黑才能回來。”
說過,男人又在她另一邊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直接離去。
裴月紅了臉,這樣的氣氛整的他們就像一對兒熱戀期的小情侶似的。
等吃過早飯,她把U盤放進包包,也往公司去了。
誰料裴月到了公司辦公室,竟看到席驍在休息區的真皮沙發上坐著。
這樣的事情對裴月來講倒不意外,翰圖上下目前接到的消息是席氏長孫席驍的未婚妻裴月來繼承了董事長。
所以重點是什么呢,在外來看,她是依附席驍的身份的,那么席驍能到了她的辦公室,幾乎是毫無阻礙。
裴月一秒變得煩躁不堪,“席驍,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你不用死。”席驍沒看她,但在講話的同時,把手伸進褲袋里摸出了個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下一秒,裴月整個臉都白了,席驍拿的是一把匕首!
“席驍,你要干什么!”
“裴月,我沒想再傷害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席驍看著她,眸色決絕沖動,“跟我回清怡山莊住,我會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