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底閃過一抹詫色,感覺到裴月的來勢洶洶,他沉浸地靠在椅子靠背上,雙手垂落,任由她的手去撫摸他的耳垂,扯開他的領帶。
又是良久,裴月捧著他的臉,“喵。”
他沉聲笑。
裴月臊得不行,但秉承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她假裝不害羞,“吻給了,也喵喵叫了,飯呢,想吃什么?”
席硯琛問:“貓貓想吃什么?”
裴月糯糯的:“我想吃肉。”
席硯琛笑意更甚,抬起手臂放在了裴月嘴邊,“來,張嘴。”
裴月覺得他真把她當小貓了,她不客氣的在他的手臂上輕咬了一口,又嗅到了那香氣:“你得告訴我,這香味是怎么來的,你和什么人喝酒去了?”
男人擺出無辜臉道,“和朋友喝了點酒,隨后帶你去見他。這件衣服也是席昭延的,我和他共用一間衣帽間,席昭延可能帶唐若穎進去過。”
“唐若穎?”裴月眨了眨眸,“那天和你穿同款衣服的女人嗎?”
“嗯,另一個叫龍婧,都是我和席昭延的發小。”
他并沒有用青梅竹馬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唐若穎和龍婧。
若青梅竹馬的意義廣一點,裴月也算得上他年少時一直在聯系,卻從未正式相見過的小青梅。
雖然得到了解釋,裴月還是努嘴,“你怎么老穿你哥的衣服?”
“最近節日特殊,我從不買黑色的襯衫,但席昭延黑的多。”他帶著酒氣的語氣里似乎還有了幾分撒嬌,“要不要給我買幾件黑衣服?”
裴月為了一雪三十萬的恥辱,痛快答應:“好啊!”
“但是......”裴月又說,“我有權懷疑你說出這些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為了防止你酒精代謝后反悔,我們是不是需要協議證據?”
她剛說完,席硯琛就把大班臺上的電腦打開了,“你來。”
兩分鐘后。
裴月背對著他趴在了大班臺上,手握著鼠標操作電腦里的軟件,準備擬定她的協議。
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在惹火。
殘陽融進夜幕,室內越發昏暗,纏-綿悱惻。
一個小時后。
席硯琛斜倚在辦公椅上,垂眸抬手,護著橙色的火苗在點一支長煙,他的領口和衣擺凌亂不堪,還露著一截腹肌。
裴月雙頰飛著桃色。
男人挑了下眉梢,裴月也正好回頭看他,那眼神含羞極了,她從桌上摸過男人專車的車鑰匙,“我......我先下去,你快點來。”
席硯琛吐了口煙霧,輕笑的神色妖嬈。
他的辦公室內部就有私人電梯,裴月直達了負二層停車場。
本以為自己會暢行無阻的到了席硯琛的專車里等待,結果剛出電梯,就迎面看到了幾個開會時也在的女高層。
會議中那些人都做了自我介紹,眼前的幾個都比裴月年長,最年輕的也是席硯琛的歲數,二十七八。
女人觀察女人向來仔細,何況她們比裴月又多吃了幾年餃子,感覺更要敏銳一點。
她們一眼就發現,裴月的絲襪不見了。
幾人打過招呼后,最前面的女人饒有深意的來了一句:“外面挺涼的,裴總怎么倒還把絲襪脫了?”
裴月表情不慌,微笑著整了下鬢角的碎發,“未婚夫打電話教訓了,說我穿絲襪不好看。”
女人們客套敷衍:“驍總也是在乎你的表現嘛。”
裴月笑了笑,沒再多聊,與幾人擦肩而過。
但她卻不敢馬上去找席硯琛的車了,她折轉了幾下,去了衛生間。
沒想到她前腳剛進去,后腳那幾個女人也進來了,口中還八卦著。
“我不敢相信裴月在蠱神的辦公室脫了絲襪!”
裴月大氣不敢出一個,同時內心也有了一個大發現,原來公司的女人在背后都叫席硯琛蠱神啊。
席硯琛,的確蠱。
又有人道,“這個圈玩的花的還少么,大驚小怪什么,但蠱神如果真想不開睡了裴月,我得傷心死,招惹自家人的女人,這不是自斷后路嗎!”
“裴月長的是不錯,但蠱神又不是沒見過美女,如果蠱神覺得她年紀小比較優越,那不如找十八二十的,何必這么想不開!”
“可能是裴月在海外待久了比較會玩吧,現在的小妹妹,我們比不了啊......”
“你們擔心蠱神,我就不一樣了,我好想看蠱神跌落神壇,如果他真和裴月睡了,一旦暴露,這得是席家多大的丑聞,到時候網絡得癱瘓幾天呢,想想就覺得刺激!”
聽到這里,裴月閉上了眼睛。
第二次聽,恐懼和焦慮便一并襲來了。
可第三次第四次老一直聽這種話,人就麻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罪惡的慣犯,犯了多次都沒被抓包,然后聽著自己的那些傳聞,一整個心情就是:怕了怕了,但下次還敢。
現在她不能馬上離開,索性敞開了心情,從包包里拿出氣墊霜,慢慢吞吞的補起妝來。
約么二十多分鐘后,她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了長身玉立的席硯琛。
裴月不得不說,席硯琛真的很會長。
他的五官屬于美麗的范疇,可一對兒劍眉和深邃鋒利的丹鳳眼和漆黑如墨的瞳仁,讓這張臉看起來又A又冷。
衣服重新整理好以后,他就像從天而降的完美神祇,引人遐想,卻看不穿他是否有欲-望。
曾經沒與他有肌膚相親時,他這樣的氣質就是會讓她畏懼。
但見識過他撕破偽裝下的野獸,她看四下沒人,直接小跑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
靠自己摧毀他高嶺之花的氣質,大大的滿足了征服欲。
“你怎么現在才來,剛才我碰見人了。”她擰著柳眉,做作的撒嬌。
男人彎起眼眸,“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