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席驍也露出了詫愕的神色,顫動著瞳孔看向了席硯琛。
而席硯琛卻仿佛沒聽見一般,毫無反應。
他看李二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讓人停了手,對李二道,“休養好以后就留在裴月身邊做事。”
“裴月但凡少一根頭發,我都會把賬算到你全家的頭上。”
李二吐掉口中的血,使出了發誓的力氣:“必定竭盡所能,保護好裴月姑娘!”
這樣的結果讓宋知意更受打擊。
李二是她的貼身保鏢啊,如此輕易的被席硯琛挖走不說,竟然還要去服務裴月!
她哭的更加歇斯底里,“七爺,就算你對我毫無感覺,但我喜歡你十年,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這話席硯琛倒是應了:“錄音我會交給裴月,你可以祈禱,她對你能有幾分惻隱之心。”
言畢,他又擺了擺手,他那些保鏢把宋知意和李二都給架了出去,空間內只剩下了他和席驍兩個人。
席驍看著這位僅比自己大四個月,但地位卻高出了他“萬丈”的七叔,重申了宋知意之前的疑問:“你到底是不是在裴月讀高中的時候,就對她動了心?”
席硯琛擰起峰眉,冷肅的面容很抗拒回答這種膚淺的感情問題。
他把長腿抻了抻,從褲兜里掏出煙點了一支,“家主那邊擬定的新合同已經由老六交給了我,合同的內容,我來提醒你一下,是裴月為了你,對我賠償三十億的有關條款。”
說過,他吐出一口銀色的煙霧,沖著席驍勾起了張狂又挑釁的笑。
席驍想擊碎他的得意,卻又覺得渾身無力。
席硯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癱瘓九年,的確失去了很多,但你也得到過。”
席驍抬起頭來。
席硯琛又吸了口煙,“你得到過裴月。”
席驍的喉結重重的滾動了下,“所以你......”
“和裴月解除婚約吧。”席硯琛打斷了他,那雙狹長的鳳眸深沉著,“如果你對她有一點惻隱和心疼,就放過她,她不愛你。”
聽了這話,席驍一愣,然后狂笑出了聲音。
這些天他被席硯琛揍了多次,次次踐踏尊嚴,但那些遠不如現在席硯琛說出的那句“她不愛你”來的侮辱。
席驍雙目通紅:“她不愛我,難道愛你?”
席硯琛眉目一斂。
席驍繼續笑,“既然她誰也不愛,那她現在在你手里又能怎樣?”
“最初我與她簽協議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罰她、制約她,現在因為你的介入,那個合同已經偏離了我最初的目的,老子也無所謂什么合同了!”
“席硯琛我現在把話給你放下,是老爺子做主公開了我和裴月的婚約,除非我和她有一個死了,否則她一直是我的未婚妻!”
說到這里,席驍的笑逐漸癲狂,“席硯琛,我癱瘓過,我極端過,這些裴月都心知肚明,而你呢......”
“你敢讓裴月知道你在十五歲就患上了情感障礙癥嗎,說好聽點那叫情感障礙,說難聽點,就是精神病,而你們這種人,還有一個更難聽的稱呼......”
“瘋子!”
此話一落,席硯琛夾著煙的手微微一顫,還燃著火星的煙掉在了他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