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后悔。”

    傅北行目光堅定。

    他已經因為放棄姜予安而后悔過一次,又怎么敢,再放棄她?

    即便未來她依舊不愿意回頭看他,他也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

    誠然,未來無人知曉。

    他自己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后悔,但眼下的自己卻無比明白,只要有一點關于姜予安的消息,他便會拼盡全力去拿到。

    甚至,不擇手段。

    他直直看著沙發上的老者,“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么?或者,你需要先提出你的要求。”

    老者笑了笑,“你這小子,與你父親還挺像的。”

    話音落下,病床上的溫鳳嬌臉色大變,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凄慘。

    好在正在談話的兩人根本無心顧及她,也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老者看向傅北行,眼底說不出的情緒。

    “地址我告訴你,但是商家那位小千金情況如何,我不敢保證。你盡快去,人命他們應該不敢鬧出來,但......”

    后面的話不消說,大家心知肚明。

    傅北行眼底也閃過一絲焦急,急急上前一步。

    那老者從唐裝里拿出一個口袋本,抽出胸·前口袋掛著的鋼筆寫出一行字,給傅北行遞過去。

    他手指在紙上敲了敲,“地址你拿去,不管人怎么樣,這件事情結束后,回傅家老宅來找我。”

    傅北行急不可耐地拿走,目光掃了一眼,折身就要離開。

    身影一轉,似乎想起什么,忽地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老者一眼。

    “您的話晚輩記住,如果找回安安,我會回來找你,多謝。”

    話音落下,人便在病房里徹底消失不見。

    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

    良久,病床上傳來試探性的嗓音。

    溫鳳嬌看著在沙發上怡然喝茶的老者,面露難色:“二叔,一定要這樣么?”

    老者并未答話。

    溫鳳嬌攥著病床上的被褥,猶猶豫豫:“阿行和聿城是兄弟,我明白你們教育孩子的方式,可兄弟一起未必不能成就大事,您看商家......”

    “商家也配與我傅家相比?”

    不等溫鳳嬌話說完,老者忽然打斷溫鳳嬌。

    他頭都沒抬,教訓的言辭卻訓斥過來,“我看你真是在小地方待久了,現今連一個商家都看得太重。”

    溫鳳嬌被訓斥得低眉,可還是忍不住著急,“可二叔,我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要不然......何況阿行那個孩子,您瞧他為了一個女人就不管不顧,哪里能接手傅家呢。他就是一個戀愛腦,腦筋死得很,帝都那邊......”

    “鳳嬌啊,當年我們抱走聿城的時候,你當了聰明人。”

    老者擱下茶杯,噙著笑掃了溫鳳嬌一眼,語氣冰涼又充斥威脅。

    “現在別當一個蠢人,明白么?”

    溫鳳嬌臉色徹底煞白。

    老者笑容更甚,“我能理解你做母親的心情,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我是為了你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