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我想傅家之間的恩怨與安安無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向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無辜的人。”

    刀刃貼緊姜予安脖子時,傅北行神情也是大變,想也沒想就直接上前一步,試圖制止傅聿城的動作。

    他目光直直,擔憂緊張地看著那把匕首,“你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放了安安!”

    “聽聽,可真是感人吶。”

    傅聿城微微俯下腦袋,薄唇幾乎貼在姜予安耳畔。

    “我們傅總為了商小姐您,什么要求都可以答應,商小姐喜歡嗎?”

    脖頸上的冰涼讓姜予安慢慢冷靜下來,尤其是那一抹刺痛,讓她整個人緊繃。

    她就知道,這個瘋子的話半句都信不得。

    還保全她的性命,現今第一個拿著刀對著她的人就是他。

    保全個鬼啊!

    姜予安在心里咒罵,在傅聿城懷里稍稍掙扎了一下,“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非得扯上我?”

    “那可不。”

    傅聿城刀子挪動了一下,警告姜予安不要亂動。

    那邪肆的嗓音依舊,噙著冷笑的雙眸與對面三人對上,“你瞧瞧,你多管用呀。哪怕你已經和我的好弟弟離婚,他還不是為了你不管不顧上了山么?”

    “......”

    “商小姐,你看這男人賤不賤?你喜歡他的時候,全心全意愛著他的時候,他卻因為你的一塊蛋糕,去喜歡另一個女人,還為了那個女人將你掃地出門。現在你不搭理他了,他又眼巴巴地湊上來,像不像一只狗吶?”

    “......”

    傅聿城說話聲音不大,但林中寂靜,也足夠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被他扣在懷里的姜予安,便是上前一步的傅北行最為清晰。

    而后者神情坦然,也不曾因為傅聿城的話而露出絲毫的膽怯。

    “我的確因為過往一些誤會而對安安有所虧欠,將本該給安安的好錯誤地安放到另一個人身上。但我也并非沒有承認我的過錯,同時也在力所能及地彌補安安,甚至我愿意為此付出我的生命。

    但你呢,傅聿城,我的哥哥。你靠對一個無辜者的傷害,綁架一個無辜的人引我到這里,你不覺得你更可憐嗎?”

    “我可憐?”

    傅聿城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話。

    傅北行言辭淡漠,“難道不是么?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制造出那些事故,事實就是你連站在明處的底氣都沒有,非得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樁樁件件,除了證明你是一只藏在下水道里的耗子,見不得陽光,你還有什么本事?你還不夠可憐嗎?”

    一字一句的言辭,簡直像利刃往人心窩子上戳。

    如果站在對面的是一個正常人,恐怕早已經被傅北行的話給激怒。

    偏偏傅聿城是一個瘋子。

    他仰頭大笑,過后歪了歪脖子,“我親愛的弟弟吶,你還真是勇得很,用這種愚蠢又低級的激將法,你就不怕真惹怒了我,傷及你現在護在心上的姑娘么?”

    他抬起手上的匕首,在光線在泛著寒光,往姜予安臉上貼了貼。

    那動作,仿佛就要往姜予安的臉蛋上劃一刀。

    傅北行黑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