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離婚回來后,又到商家,嘴上說著是懺悔道歉,行動上又不知道整出多少幺蛾子。

    如果不是時家兩個老的護著,時枚不知道被商家整多少次了。

    能不能在容城出現都是個未知數。

    這姑娘倒是好笑,竟然還指控老爺子偏心。

    得到了一塊蛋糕的一大半還不知足,妄想要全部。

    可惜時老爺子根本懶得理會。

    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些人,指不定你把全部東西都給他,他也未必會記得你的好。

    “盛哥,趕緊的,弄好趕緊下來吃飯。”

    時閻豐冷著聲音吩咐,便徑直轉身,嘴里還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這說一句見到了鬼就嚇暈了頭,指不定是平時做了什么虧心事,別理會。走,趕緊落座吃飯,早因為等你們等餓了。”

    客廳里的人神色各異,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人接老爺子的話。

    老爺子自顧自地開口,率先在主座落座,抬起眸看向姜予安。

    “圓圓快坐下來嘗嘗,今天晚飯是我燒的,也不知道我這味覺退化了手藝有沒有差下來,要是做的不好吃,你們也別見怪,下次讓圓圓辛苦點,這姑娘的手藝,可是老天爺賞飯吃!”

    “外公過譽了。”

    餐桌上的位置是按照輩分來的,姜予安就坐在商承旁邊,對面是時景。

    大概是因為方才的一個小插曲,所以桌上的氣氛不大活躍,也就是老爺子干巴巴的話,姜予安順勢接了兩句。

    時閻豐也沒有太過刻意,等菜都上齊了之后,率先動了筷子。

    “也別都干坐著,趕緊嘗嘗吧,吃完飯要是時間還早,就把正事兒給說了。要是晚了,可只能等到明天了,到時候真吵起來,可有的頭疼。”

    言外之意在座的都聽得明白。

    這要是晚上吃完把正事兒談了,等到明天時枚醒來,這家就徹底分了;

    要是拖到明天,要是有什么分配不均的,可得鬧騰。

    一時之間,飯桌上的氣氛都有點微妙。

    各自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再耽擱,雖然有人客套性地來了一句等到明天也行,但動作還是在不經意之間加快。

    誰也不希望,明天再和時枚那個鬧騰的對上。

    姜予安的速度依舊。

    倒不是她想見到時枚,只不過她胃口小,吃不了多少就可以放下筷子。

    再加上她心里想著事情,動作也不免緩慢。

    “在想什么?”

    旁邊忽然傳來商承的聲音,很低,但足夠姜予安聽清。

    “大哥?”

    姜予安回望了他一眼。

    商承舀了一碗湯給她,面色無常,仿佛兄妹間在說什么極其尋常的事情。

    “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是在想什么嗎?”

    “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聽到商承的詢問,姜予安索性·也把自己心里的困惑說出來。

    無非是關于時枚。

    她低聲講了時枚見到自己時的臉色,還有暈倒前的不對勁。

    怕說多了讓人誤會,所以壓低了聲音只敢對商承道。

    “我覺得時枚怪怪的,她看到我跟看到了鬼一樣,可我最近也沒見她,更沒有對她做什么,你說她怕我什么?”

    “怕你?”

    商承眉頭也跟著蹙起。

    姜予安點了點頭,“嗯哼,我覺得是因為我,要不然可能也是因為你,總不能是因為那個誰請來的記者是她做的吧,或者說我那車禍是她做的,不過她圖什么?應該是我多想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