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后面怎么辦?”

    屏幕里的新聞已經轉到其他板塊,聽著對面傳來專業的播音腔,仍然覺得病房內有些空寂。

    姜予安沒忍住,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

    傅北行目光淡淡,瞧不出多少情緒。

    更何況他臉上還遮掩了一些紗布,更是將他的神情收斂。

    他斂了斂眸,隨著緩緩地看向姜予安。

    “安安,蔣延洲先前對我說,你在國外遇到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你從前在清溪別墅也問過我,有沒有希望你......消失,現在我說沒有,你信嗎?”

    他沒有回答姜予安的問題,而是先一步對自己的曾經做出澄清。

    以后如何,他暫時還不想思考。

    但從前的誤會,他希望姜予安不要記掛糾結,惱人惱己。

    只不過他不知曉,這個答案姜予安早就想過。

    “傅北行,”她抬眸對上男人的雙眸,語氣溫淺,“答案其實我給過你了,你當初說你沒有,我就信了。我懷疑過你,也只是懷疑過。倘若我確信是你,恐怕現在我也不會在這里陪你聊天,更不可能照顧你。”

    要她命的人,她哪里會仁慈。

    即便為了家人不會做出往飯菜里下東西的事情,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無非是知曉那些事情大抵是別人誣陷,落到他頭上。

    只不過那時認定的是姜笙所為,他的縱容,現在才知曉背后另有他人。

    傅北行聞言黑眸一亮,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話尚未說出口眼眸旋即黯淡下去。

    她不曾懷疑。

    可他們之間也沒有回到當初。

    意識到這一點,所有的喜悅也在瞬間化為烏有。

    心里掀起來的那點高興的水花在頃刻間被拍滅,連帶所有的情緒一起銷聲匿跡。

    也是。

    傅北行心想著,暗自嗤笑。

    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可他又對姜予安好過嗎?

    甚至連什么時候讓姜笙把他手機動了,將她拉黑的事情都不知道。

    即便真的是被姜予安給拉黑,他明明也可以有其他方式找到她的聯系方式。

    小南閣,或者是溫女士,甚至姜家都能聯系上她。

    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如今低頭,已經遲了。

    “老傅你丫的有沒有看新聞,你知道有人整成你的樣子——”

    氣氛正僵持的時候,病房門忽然被猛地推開,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從蔣延洲嘴里冒出,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

    但在看到姜予安的時候,聲音忽然小了下去,頓時禮貌很多。

    “圓圓今兒還在呢。”

    蔣延洲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這兩天傅北行的情況有所好轉,他便時不時溜出去,讓傅北行一個人待在醫院。

    所以姜予安這兩天也沒有準備蔣延洲的飯。

    當然,他們也沒有對傅北行那么喪心病狂,還是替他請了一個護工順帶照顧。

    只不過傅北行不太喜歡房間里有陌生人,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習慣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只有在他實在需要人幫忙,才會按鈴讓人進來。

    見蔣延洲出現,姜予安也跟著從椅子上起來。

    “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別啊,坐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