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記者被他說得臉色蒼白,像極了被欺負了一般。

    紅著眼一副我見猶憐的態度瞪著商承。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或許就生出幾分憐惜之意上去道歉多說幾句,開始安慰上了。

    可惜這次算盤打錯。

    商承收回目光之后就徑直邁步離開,連一個余光都沒有施舍給她。

    那女人氣得跺腳!

    連身后扛著攝像機的助理都默默地退了一步。

    幸好剛剛他們的設備是關機的,否則方才那一幕要是被拍進去,恐怕所謂的臺柱子,直接把他們臺被砸沒了。

    其他家的媒體也沒關注過來。

    因為張能富被帶走,商承和舒婉輕相互離開,也沒有什么好再繼續報道的,都在各自收拾東西,根本沒有功夫看其他的。

    就連采訪到商承的那位小記者也都收拾好,眉眼帶笑的地蹦著準備離開。

    真好啊。

    生活有了盼頭。

    幫助商總記錄了一下表白過程,還收獲到一批不小的熱度,可以重新讓他們工作室翻身。

    只要不負債了,他們就能考慮以后轉型再做其他內容。

    只要一步一步堅定地往前走,總能再登頂的。

    至于所謂的投機取巧,以后再也不做了。

    在短短幾步之中,他們已經看到了后路的坦蕩。

    這副模樣落到某人眼中,又更加刺目。

    她咬唇目送這兩位小年輕離開,不管自己的助理還在收拾設備,直接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才接通,尖銳的聲音就穿過電子設備。

    “你為什么要喊來那么多家媒體,要是只有我這一家,今天的新聞不都是我的嗎?”

    電話里傳來一聲輕笑。

    像恐怖片里略有空靈的聲音,令人泛起幾分寒意。

    “所以,你這是在怪我咯?”

    “我......”

    “唉,真是好心沒好報呢,我提醒你今天有大新聞,你倒好,還怪在我頭上。”

    男人的嗓音悠悠緩緩,明明噙著幾分笑意,可莫名讓人膽戰心驚。

    電話這邊的女人也有些膽怯了。

    她其實沒見過那男人,只是約過幾次。

    雖然每次都戴著一枚銀色面具,但不可否人,弄得她很舒服。

    后面也保持了聯系,她知道他背后關系不淺,在女人矯情的范圍內沖他發發脾氣。

    毫不意外,與其他男人一樣,他什么都會滿足自己。

    但太久沒見面,她差點忘了,這男人就是一條陰冷的毒蛇。

    她方才竟然敢那樣對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