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報應,聽說前幾年蔣家那位得了腦癌。

    這位腦癌患者是個不靠譜的,好在爹娘是個明理的,在知曉兒子要把kl交給那位私生子時,死活不同意,非得留給被陳家帶走的那兩位,派人去江城找陳家求情。

    彼時蔣延欽已經滿了十八歲,就這樣被帶回了安城。

    而次子蔣延洲,隨后一年也被兄長回蔣家。

    但沒待多久后續出國深造,現今沒聽說過有什么成就,只聽聞名聲不大好。

    花名在外的,那些二世祖見了都調侃一句蔣二少,戲稱他會玩。

    相對比起來,長輩們都更喜歡蔣延欽這種事業有成,儀表堂堂,有沒有什么新聞的年輕人。

    雖說蔣家的事情有些亂,但他年紀輕輕就能把蔣家徹底把控在手,足以說明其能力。

    時盛對蔣延欽還是十分贊賞的。

    時臻不了解蔣家,不過聽到兄長這樣感慨,心里也對蔣延欽有了幾分好感。

    她臉上笑容跟著擴大了些,對他更為好奇。

    “安城蔣家?聽著家世應當不錯,你是怎么和圓圓認識的啊?我們圓圓從前在江城,離安城應當挺遠的吧。”

    她早年去過安城游玩過,那地兒和江城隔著欺負綿延的山峰呢。

    且這么大一個家族,總不會讓人長住另一個城市吧。

    結果還的確讓時臻意外。

    蔣延欽開口解釋,還順著時臻的稱呼喊姜予安圓圓,“我母親是江城人,幼年因為家里一些事情,住在我外公家里,念書什么的都是在江城這邊,與圓圓一所學校。”

    雖然他高兩級,與傅北行同級,可也算陪著那小姑娘一起長大。

    唯一不如傅北行的,大抵便是陳家與姜家走得不近。

    畢竟在那時,姜家就仿佛是依附在傅家這棵大樹底下的菟絲花,藤蔓無骨,學校里多的是看不起姜家的人。

    也就是傅家緣故,致使傅北行上學放學都帶著那丫頭。

    明明近水樓臺,偏偏造化弄人。

    蔣延欽想到現在還躺在醫院里的男人,不免唇畔的弧度又加深,連帶平光鏡片后面的雙眸也深沉了幾分。

    活該。

    時臻沒有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聽聞他的解釋后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圓圓小時候,恐怕也得了你的照顧吧。”

    想到這種情況,她對面前這小伙子印象可更好。

    蔣延欽本想解釋,可被身后風風火火趕來的人給打斷。

    姜予安走得不快,嗓子倒是吼得大:“飯菜都裝好了,我們出發吧。”

    這次可沒把宴老和郭老忘記,“師弟和郭老,您倆就在家里先吃飯,然后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和童媽說,可以嗎?”

    宴彬珂大手一揮,“小師姐放心,咱倆可沒跟你客氣,你放心去忙。”

    姜予安也沒把他當外人,點了點頭:“成,那我們就先走了,等會兒回來哈。”

    一群人起身打算前去醫院,也算是浩浩湯湯。

    不過人群中,有一人卻怔住了身影。

    時盛扯了扯妻子的衣角,神情還有些恍惚:“阿錦,你剛剛有沒有聽清楚,咱們家圓圓稱呼那位老先生什么?”

    那可是小南閣的宴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