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予安腳步一頓。

    她默了默,正思索著要不要回答時,時閻豐已經自己給出了答案。

    “我記得先前傅總好像提了一嘴,是姓商對嗎?商這個姓可不常見啊,不過商家的人也不簡單,咱們容城商家,可是比得過江城傅家的,小友你可聽說過容城商家?”

    姜予安只覺得自己的沉默震耳欲聾。

    老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她原本是想著等到時候跟著爸媽一起拜訪外祖家,到時候再好好解釋一番。

    如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似乎再瞞著也沒有什么意義。

    況且從外祖和宴彬珂說話的語氣來看,應該都是熟人,品性方面應當有所保證。

    只不過對于自家親人,有所偏駁也是理所應當,所以也能理解先前她外公對自己態度。

    試問,一個是和住在一起的外孫女,另一個是從來沒見過的甚至有點來踢場子的陌生人,誰能給好臉色?

    哪怕是前者先來挑事。

    可時閻豐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呀。

    再者,即便這位外祖真的是個不分是非,和時枚一樣胡攪蠻纏的人,姜予安似乎也沒有辦法。

    血緣至親,還能不要不成?

    她張了張嘴,正要把實情說出口時,時閻豐又自顧地搶先開口。

    “小友在江城長大,可能不太知曉容城這邊的情況。我們容城這邊啊,你可能了解得不多,不過我們容城也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好城市,我時家的思味居呢,便可以對標你們江城的小南閣。我那女婿商家,他那mrc集團,便能對標你們江城的傅氏,這樣將你估計能聽明白了。”

    老爺子一邊領著路,一邊和姜予安介紹,語氣中是滿滿的驕傲。

    “對了,小友你結婚了沒有啊?看你這歲數,應該是還沒結婚的吧?我瞧那傅氏的傅總,像是在追求你,我和你講哦,那傅總看著是不錯,能力也夠,不過人可不行。剛離過婚,原本又找了一個,結果也不知道怎么著,又沒結了。這彎彎道道太多,你可把握不住。

    要我看啊,我家那幾個小子就不錯。可惜我那孫子不太成器,恐怕配不上你,不過我幾個外孫可優秀了,長得又俊又高,事業也成,大的就是mrc的總裁,比傅家那小子強多了,就是歲數有點大了......”

    “外公,你可別亂點鴛鴦譜了。”

    姜予安實在是忍不住,腳步停下硬著頭皮將時老爺子喋喋不休的言語打斷。

    她中間幾次想打斷老爺子的話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時機插嘴。

    但這話越聽,可越發的離譜了。

    怎么聊著就聊到她的婚事上?

    還把她和大哥拉郎配了,簡直了!

    她要是再繼續裝傻充愣,恐怕老爺子就要仔細說大哥和二哥的優缺點,問她喜歡哪種,改天見面相個親了。

    想想那種場景的發生,姜予安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要是再不制止,恐怕到時候等待她的就是大哥和二哥的雙重毒打了。

    于是也顧不上此刻是否是合適的時機,姜予安已經急急地喊出稱呼,打斷了時老爺子。

    時閻豐陡然聽到這個稱呼,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在前面緩緩地側過身,蒼老的目光落在姜予安身上,語氣都變得遲鈍。

    “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