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大哥,婉輕姐和小舟相處得蠻好,沒說其他的。”

    姜予安回頭看了一眼,收斂起眼底的深意。

    “再說了,她問小舟做什么,人家都還沒答應你要嫁給你呢,哪里會急著問小舟的事情。是我自己好奇罷了,假設你追求成功,小舟的親生母親又找上來怎么辦,隨便問問。”

    商承輕笑了聲,“這有什么好不好辦,那女人生而不養,如果找上來,難不成我還會把小舟交給她么?小妹你也別多想。”

    江阮阮其實想問,如果小舟的母親就是舒婉輕呢?

    不過這話到底也沒說出口。

    她的猜測未必準。

    何況,說出來恐怕也只會讓大哥和婉輕姐相互猜忌,如果生了疑心反而不好。

    到底把所有的困惑都壓在心里。

    她扯出一抹笑,語氣故作輕松。

    “好了大哥,你去忙公司的事情吧,我去陪小舟他們摘果子了,你加油掙錢。”

    “臭丫頭,改天得把你抓來公司上班。”

    商忍不住輕笑,低聲罵了一句才同她掛斷電話。

    待手機屏幕熄滅,他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消失,只剩滿臉冷冽。

    “你說你是婉輕父親,對嗎?”

    從休息室出去,商承隨意地把手機扔在桌上,翹起長腿犀利的目光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

    手機在桌上砸出一聲輕響,將坐在辦公桌對面的張能富嚇了一跳。

    抬眼對上商承那雙漆黑的冷眸時,更是嚇得呆滯在椅子上,一個字都不敢吐出。

    商承眉峰蹙起,手指敲了敲桌案,掀起幾分不耐。

    “說話。”

    張能富打了個哆嗦,雙手糾在一起,壯膽道:“我當然是,這種事情我還能說出假的不成?”

    商承目光在桌上平板掃了一眼,低沉的嗓音緩緩。

    “張能富,容城清縣人,犯罪記錄共五起,還上了當地的征信黑名單,你一個姓張的老賴,口口聲聲說是我舒助理的父親,對么?”

    “我真是她親生父親,她出生證明我還有呢。她姓舒,是她自己自作主張去警察局改的名字,這死丫頭從小就翅膀硬,非得改成跟她媽一個姓,結果她媽根本就不要她,還不是我把她給拉扯長大?

    哼,結果現在都不養老子!所以我說啊,養女兒還是靠不住!我這要不是飯都吃不起,一把年紀了養不活自己,我哪里會跑到你們大公司門口后喊冤啊!”

    商承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哭訴,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平板上的一份資料。

    張能富見人根本不搭理自己一下,心下有些發虛。

    他抬眸打量了一下商承。

    男人西裝革履,翹起的長腿皮鞋锃亮,姿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明明透著一股慵懶的勁兒,卻不敢讓人直直多看幾眼。

    “他偷偷收回目光,控訴的語氣忽然低下來。

    “這個老板啊,你應該是我女兒的老板吧,你能把她喊過來嗎?你看我這把歲數也不容易,我來找我女兒就是為了討個養老錢,我是真沒辦法了......”

    商承手上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

    只一眼,犀利冰冷的目光立刻讓張能富閉上了嘴。

    商承手指從平板上的資料挪開,不緊不慢地敲著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