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秦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唐如霜的眉頭稍稍挑了下,她稍稍扭頭,看向身后。
浴室的門是關著的,但隔著門戶,她似乎看到了秦胤剛才那略帶憂郁的神色。
“謝謝!”
聲音很低的,唐如霜說出了這么一句感激的話來。
平素的唐如霜,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
秦胤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記載心里,感激的話她一直都沒說出口。
可是現在,她終于覺得,自己有虧欠秦胤的地方了。
雖說之前秦胤幫了她,但她內心覺得,這個男人跟自己有婚約在先,他幫了自己,一方面是因為自己跟他有婚約,另外就是或許秦胤應該有什么所圖吧?
這是潛意識的,倒不是她主觀的去這么想。
可是眼前的情況是,秦胤為了救治自己,竟也沾染上了陰毒,這就不得不令唐如霜心中愧疚了。
想到這里的她,深深嘆口氣,用手撩了一下浴桶里面的水。
水有些涼,唐如霜慢慢起身,開始擦拭身子,并且穿衣服。
與此同時,腦子里面卻是在想,等過段時間,公司穩定了,上了軌道,自己一定要回去姑蘇一趟,找名醫治療好自己與秦胤的病癥。
當然了,若是治療不好,那最終也只能是按照秦胤的說法,兩人圓房了
再一次想到圓房,唐如霜的臉頰火熱了起來,她真的很少有這么羞澀的感覺。
可是現在,她竟然很羞澀,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跟秦胤要圓房,心中的抗拒竟幾乎蕩然無存了。
另外的一邊,回去自己房間的秦胤,盤膝打坐了起來。
那些陰毒進入體內,即便是以他的功力之深厚,竟也是難以隨手化解。
行功三個周天,將陰毒強行壓制下去,將其控制在丹田左側的位置,令其不自行擴散。身體此刻恢復了正常的溫度,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剛才在浴室里,雖也壓制住了陰毒,可控制的卻沒有現在這么好。
睜開眼睛,秦胤躺了下來,打算休息了。
只是,不等他閉眼睡覺,手機卻是震動了一下。
拿起手機,看了看微信信息,這一看不由一怔。
發來信息的,竟是徐月,并且信息中很明確的說,李子明的事情出了問題。
問秦胤現在是否有時間,能不能出去,陪她喝點就,散散心。
信息字數不多,可秦胤在其中感受到了不少的信息量。
想了想之后,秦胤起身,穿好外套,直接出門,向著徐月告訴自己的酒吧,藍心酒吧而去。
一來,他覺得有必要,問問清楚,李子明的事情到底什么情況。
二來,徐月這個時候自己去喝酒,即便她是防衛局的刑偵隊隊長,可畢竟是一個女人。
喝多了,人被酒精所麻醉之后,一旦有了事情就不好了。
進入酒吧,這里的音樂倒并不如何紛亂,不像一些酒吧里那么勁爆。
秦胤找了一圈,終于是在一處卡座那里,看到了正在仰頭喝酒的徐月。
只不過,現在的徐月,卻是與平素有著不小的區別。
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藍花的居家服,這衣服按理說應該是在家里穿的才對。
因為衣服松散,所以穿在身上,沒有那么緊致,可是因為衣服雪白,她人也白,身材又好,衣服依舊突顯出了她的身材之好。
另外,她脫去警服之后,坐姿比平素可是優雅了許多。
手中拿著紅酒杯,仰頭喝下去的時候,天鵝一般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領口處若隱若現,蕾絲邊的領子,好像隨時都能夠打開,讓人看到里面的秘密風景一般。
很明顯,剛才她出門的時候,根本就不修邊幅,沒有穿其他的衣服,而是穿了睡衣出來,這不免令人有種遐思的感覺。
因為喝了酒,她的臉蛋兒紅紅的,很顯然她沒少喝。
不過看她的狀態,應該是酒量不錯,這時候不見絲毫醉意。
只是,臉上的紅暈,卻是無法遮掩,已經說明了她在此處沒少喝酒。
秦胤看著,心里暗暗嘆口氣,走了過去。
“一個人這么喝悶酒,很容易醉的。”
秦胤坐在了徐月的身邊,笑著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醉了倒也好。”
徐月看向秦胤,將手里的酒杯舉了舉,雖后兩人碰杯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之后,徐月嘆口氣,搖搖頭說道:“說真的,其實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哦?”秦胤饒有興趣的看著徐月,問道:“這話怎么說?”
“我之前說了,要將李子明繩之以法,而且我也那么做了,對不對?”
秦胤點點頭,說道:“沒錯,你做的很好。”
“不。”徐月搖頭,臉上的紅暈似乎更多了幾分:“我對不起你,今天你給了我那么多證據,絕對是夠指證李子明的,可是……”
說到這里的徐月,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動得桌子差不點跳起來。
桌子上的酒杯,更是一陣搖晃,幾乎翻到。
“李子明的爺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有個耳聞。”
秦胤點點頭,其實之前他讓二師娘查李子明的時候,已經查了他的底細。
“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很特殊,因為打電話給我們局.長,我們局.長沒有同意放人,他就直接去了我們局里面。”
秦胤的眉頭皺了皺,問道:“哦?這么大的事情,殺人埋尸,強.奸、迷.奸,這么多的證據,指征他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難道這樣也可以放了他?”
“放了。”
徐月深吸口氣,臉上的紅色更濃,不知道是她酒喝多了上臉,還是因為激動,導致得臉色發紅。
“哦?”
秦胤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徐月漂亮的臉蛋。
“我也不想放,可是李子明的爺爺去了,一開始他爸去了,讓我給定了回去,結果……李委員長卻是親自來了我們局里,呵呵……”
她笑的很是不屑,很是不甘,很是落寞。
“所以,你扛不住壓力了,只能放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