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到牧龍人這個名字，驚呆當場，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之后，他終于有了反應，看向聶天的眼神帶著極度的震撼，再度確認道：“你真的是牧龍人？”
聶天點了點頭，笑道：“你覺得，一個外族之人怎么會知道牧龍人，又怎么會擁有如此強大的龍氣？”
反問之語，讓那人陷入沉默之中。
他剛才感受聶天的龍氣，心頭震撼不已，他身為龍族之人，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龍氣，甚至就連傳聞之中的四大祖龍，也跟聶天的龍氣無法媲美。
他先前就奇怪，聶天一個外族之人，怎么會有這么強悍的龍氣？
現在，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龍族三大太虛預言的牧龍人，竟然會是一名外族武者。
聶天也不著急，給那人充足的接受時間。
“你若真的牧龍人，那你應該知道龍族第一禁忌吧？”片刻之后，那人看著聶天，眼中閃爍著怪異的光彩，沉沉問道。
“帝業墟。”聶天淡淡一笑，直接說出一個名字。
“你真的知道？”那人再次一愣，驚駭得怪叫一聲。
或許牧龍人聶天能從什么地方僥幸得知，但帝業墟這個名字，絕對不可能輕易知道。
據他所知，現今整個龍族之中，知道帝業墟的人，絕不超過一手之數。
看起來，聶天真的牧龍人！
“我不僅聽過帝業墟，我還親眼見過他。”聶天淡然一笑，同時打量著眼前之人的反應。
“你是說，前段時間出現在五大學院潛龍爭鋒之上的四位超級強者中，有一人是帝業墟？”那人眼神一顫，沉聲道。
昊云圣城的潛龍爭鋒，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整個諸天圣界的人都知道了。
四位超級強者出現，直接顛覆了圣界武者對武道巔峰的認知。
而且，整個昊云圣城，乃至整個諸天圣界，都差一點因此遭受滅頂之劫。
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四名超級強者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們來自哪里。
“嗯。”聶天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也暗中調查過了，我真是有些小瞧你了。”那人眉頭一皺，說道：“我聽說這件事之后，便猜測，那四名強者之中，或許有帝業墟。于是我去昊云圣城查看了一下，果然有帝龍之氣。但我并確定，帝龍之氣是帝業墟
留下。”
“畢竟，帝業墟此前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是否真的存在，都是個問題。但是見到你，我便確定了，那人就是帝業墟！”
聶天嘴角扯動，道：“這么說來，你相信我的身份了。”
“嗯。”那人沉沉點頭，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著聶天，突然單膝跪下，朗聲道：“屬下夜遙，拜見牧龍人。”
“嗯？”聶天眉頭一皺，沒想到夜遙竟然會由此舉動，趕緊將他扶起來，道：“你不必這么恭謹，我叫聶天，我們像朋友一樣說話就行。”
莫名地，他開始喜歡眼前的這個名為夜遙的龍族武者了。
夜遙站了起來，深深呼出一口 出一口濁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說道：“原來祖父和父親，沒有騙我。”
“什么意思？”聶天愣了一下，一臉疑惑。
“我是夜龍族的人。”夜遙目光一顫，重重說道。
“夜龍族？”聶天依舊是一臉訝然，不明白夜龍族有什么不尋常的。
“夜龍族！”倒是他身邊的熾翦，猛地驚訝一聲，說道：“原來龍族的這一支族，還有遺脈！”
“你知道夜龍族？”夜遙看向面前的滄桑老者，同樣驚訝。
夜龍族是龍族的隱秘一族，不要說外人，即便是龍族本族，知道的也是寥寥無幾。“傳聞之中，夜龍族是龍族的預言一族。”熾翦點了點頭，說道：“龍族的太虛三大預言，都是來自于夜龍族。同時，夜龍族被稱為牧龍守護者，其族人一直在等待著牧龍人
的出現。”
“但是，由于夜龍族特殊的血脈原因，無法和其他種族聯姻，只能同族之間通婚。所以，在經歷過久遠之前的浩劫之后，夜龍族的人數就越來越少。”
“我本以為，夜龍族早就滅絕了，沒想到竟還有遺脈存在！”
夜遙看著熾翦，眼神微微顫抖著，眼角竟有一絲濕潤。
很明顯，熾翦的話讓他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你說得大部分是對的。”片刻之后，夜遙冷靜下來，神情凝重，道：“或許，我是最后的以為夜龍族人。我若死了，夜龍族就徹底消失了。”
說完，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種難言的悲痛。
身為整個種族的最后一人，這種痛苦，又有誰能了解呢。
“夜遙，隱龍之刺為什么要殺你？”等到夜遙平靜下來，聶天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夜遙搖了搖頭，眼神怪異地閃爍一下，道：“或許，他們要的是這個。”
說著，他拿出一塊黢黑光滑的石頭，遞給聶天。
“這是什么？”聶天接過石頭，感知了一下，卻是沒有感知到半點氣息，不禁一臉奇怪地問道。
“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夜遙不確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猜測，這應該是打開帝心祖龍的鑰匙。”
“鑰匙？”聶天眉頭皺起，一臉怪異，不明所以。“這個東西，是我們夜龍族世代相傳之物，但是由于夜龍族的人壽命都不長，所以代代相傳之下，已經沒人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能做什么了。”夜遙嘆息一聲，道：“我
對這個東西的了解，還是從一本殘破的古書上得來的。可惜的是，那本古書已經非常殘破，內容殘缺不全，很多事情我都只能猜測。”
“古書？”突兀地，熾翦猛然抬頭，一雙眼睛閃爍著奇異光芒，驚問道：“是不是天光龍影？”
夜遙看著熾翦，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沉吟道：“應，應該是的。”
說著，他拿出一本殘破古書。
整本書被橫著撕著兩半，夜遙手上拿的是下面一半，封面上有四個殘缺不全的字，分辨不出是什么字。
而在此時，熾翦突然雙手顫抖起來，緩緩地摸索著，慢慢地拿出一個羊皮紙，一點一點地翻開，露出了半本殘書。他拿過夜遙手中的殘書，和他手上的殘書拼在一起，竟然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