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俊目不轉睛盯著她:“你雖然住在長公主府里,但你隨時可以離開,據蘇國公所言,你會武功,你想不被人察覺地從長公主府離開,潛回蘇府殺人,對你而言不是難事。”
舒淺月淡淡道:“確是不難。但就因為這個原因,就一口咬定是我殺了蘇子齊嗎?我殺他一個小小孩童,對我有什么好處?”
“如果我真要殺人,為何不去殺跟我結怨更深的徐姨娘?”
“你說是不是,徐姨娘?”
徐氏發出一聲受傷母狼般的嘶吼,嚎叫著又想撲向她。
被蘇盛死死摁住。
“不要中了這畜生的激將之計。”
蘇盛冷靜地開口:“這畜生殺害子齊,證據確鑿,裴大人必會為咱們主持公道的。”
徐氏嘶啞著嗓子道:“咱們子齊死得好慘啊,老爺,我要這畜生為子齊償命,要她碎尸萬段!”
她雙眼紅腫,滿臉淚痕,喪子之情確是頗為讓人動容。
舒淺月雙目凝視著她。
本來她以為是徐氏故意污蔑,將殺人的罪名扣在她頭上。
但看徐氏這反應卻并不像。
徐氏再毒辣,也不會殺了自已的親兒子來嫁禍陷害自已。
可見蘇子齊確是被人所害。
徐氏深恨自已,才會一口咬定是自已殺了蘇子齊。
舒淺月明白,自已不是兇手,可她卻想不到有誰會去殺蘇子齊一個六歲的小孩子。
徐氏對著公堂上方的裴光俊咚咚磕頭。
再抬起頭時,額角出血,眼中滿是血絲。
“裴大人,就是這蘇千雪殺了我的兒子子齊,她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畜生啊!”
“肅靜!”
裴光俊再次拍響驚堂木。
他皺起眉頭,說道:“丹陽郡主,你是不認罪了?”
“不認。”
舒淺月冷靜開口:“人不是我殺的,與我無關。”
裴光俊凝視著她:“那蘇子齊是誰殺的?”
“我怎么知道?”舒淺月聳聳肩,“追查兇手,難道不是大理寺該查的事情嗎?怎么會來問我一個無辜之人?”
裴光俊道:“有人證有物證,你就是殺害蘇子齊的兇手。若是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那本官也只能秉公而斷了。”
“好一個秉公而斷!”
舒淺月險些氣笑:“堂堂大理寺卿就是這般斷案的?如果裴大人真的這般草率斷案,偏聽一面之辭,那這公堂上的高匾還是摘下來為好,免得惹人笑柄!”
她指著上方“明鏡高懸”的牌匾冷笑一聲。
“大膽!”
裴光俊臉色一沉:“公堂之上,豈能容你妄言。蘇千雪,不要以為你是郡主,本官就不敢定你的罪。”
舒淺月暗想這么一個糊涂官,也不知怎么就當上了大理寺卿。
若朝廷都是這等昏庸之輩……
她懶得為自已辯解,直接道:“裴大人,我想看看物證。”
“好,來人,將物證呈上堂來。”裴光俊吩咐道。
很快,一名衙役就端著一只方盤呈上堂來。
方盤中是一條絲帶。
裴光俊指著那絲帶道:“蘇千雪,這絲帶可是你的東西?”
舒淺月凝眸看過去,確是有些眼熟,應該是她的一條腰帶。
只是她離開蘇府的時候,只帶著貴重物事,有一些衣物就留在了雅梅軒,并未帶走。
她點點頭道:“是我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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