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川無法理解:“這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還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嗎?”
她看他一眼:“這世上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有很多,只是每個人的需求不同,對你來說,當然是命更重要。”
他聽出諷刺的味道。
“你是在笑話我?”
她搖頭:“我不笑話任何人。”
舒淺月的神情無比冷靜:“因為我自己,在別人眼里也是一個笑話。”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說下去,北堂川也聽不懂。
“不是說要帶我去摘蓮花,采蓮子嗎?怎么去?”
北堂川瞠目結舌,他顯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舒淺月已經發現湖邊有一條小船,走過去上了船。
船身微微一晃,北堂川也跳了上來,拿起漿,劃了起來。
小船劃入蓮葉深處。
舒淺月隨手摘下一朵荷花,放眼看去,蓮葉滿池,全是碧色。
北堂川摘了幾個蓮蓬,取出蓮子,剝去外皮,露出雪白的蓮子,正準備去掉蓮心。
她說道:“蓮心雖苦,卻是一味極好的藥材,可清心,可明目。”
舒淺月也剝了幾顆蓮子,不去蓮心,送進嘴里嚼了嚼。
“不錯,甘香爽脆,又清又甜。”
北堂川嘆道:“你真是讓人看不懂。”
舒淺月神色漠然,靜靜地剝著蓮子,一會兒就剝好了很多。
她取過帕子,將剝好的蓮子用帕子細心包好,收進了懷里。
“這些蓮子是給那攝政王剝的吧?”
北堂川覺得不可思議:“你明明對他沒半分感情,純是冷血的欺騙,何必還要演這種戲碼去討好他?你是怕他得知真相以后,恨你恨得不夠深嗎?”
“你現在對他的每一分好,到最后只會換來他更深的恨!”
“小徒兒,你這么聰明,我不信你不明白。”
舒淺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她只是想做,就做了。
并沒有想討好攝政王的意思。
北堂川忽然湊了過來,嘴唇幾乎貼到了她的耳邊。
“小徒兒,我知道你被那家伙威脅了,所以才不得不委身下嫁給那個老頭子,但你別怕,只要你肯拜我為師,為師會保護你,嗯,我幫你殺了他,怎么樣?”
舒淺月沒有躲避,她抬眸看著他那張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年臉龐。
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笑起來十分的人畜無害。
她輕輕開口。
“北堂川,你今年貴庚?你難道不是個老頭子?”
“……”
北堂川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她抬手,撫在他臉上。
輕輕彈了下。
“你這張皮,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會是從死人屁股上剝下來的皮做的面具吧?嘖,也真難為你了。”
北堂川的臉漲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舒淺月又道:“算了,這都不重要,除了你自己,誰會對你的皮囊感興趣呢。你愿意戴著死人屁股的皮做的面具,又關我什么事。”
“你、你……”
北堂川指著她,胸口劇烈起伏,就要爆發了。
“你別一口一個死人屁股!”
他惱怒地叫道:“我這是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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