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帶著她往長寧殿走去,司徒堯剛好已經下朝回去了。
司徒嬌:“三哥,拓跋瀚達那個狗男人想要突襲大齊北疆,你得警醒啊。”
司徒堯狹長眼眸一橫,手里的朱砂筆頓了頓:
“狼崽子終歸是狼崽子,不過朕不怕他,朕常年馴狼,有的是法子。
來人吶,將拓跋琮捆了。”
司徒嬌緊張了起來,往前走了好幾步:
“不行!這件事跟他沒關系,都是汗王一個人的意思。
此次護送我回大齊,路上全仰仗小叔了。
三哥別傷害他,這消息還是他對我說的呢……”
華昀婉坐在一邊,抬眸看了她幾眼,心底似乎已經知道些什么了。
那北漠汗王對司徒嬌這么不好,她都沒說要回來,
此次偷襲大齊北疆的事情,又是從北漠左賢王的嘴里知道的,想必司徒嬌與此人的關系匪淺。
宮宴上,司徒嬌一杯烈酒一杯烈酒的下肚,沒心思看歌舞。
拓跋琮坐在她身邊,悄悄的將烈酒換成了果子酒,
又是遞錦帕,又是夾菜,旁的人,以為二人是夫妻。
華昀婉坐在司徒堯身邊,將這一切都看得極為清楚。
宮宴結束后,拓跋琮被人叫到了長寧殿,說皇帝要召見他。
可長寧殿里并沒有皇帝的身影,只有皇后端坐在主位上,眉目溫婉卻又很是威嚴。
華昀婉:“左賢王,大齊是禮儀之邦,你勾引大齊和親公主,與公主關系說不清道不明,你此罪當誅!”
她眉目間泛著一股厲色,清冷的看著殿中的草原漢子。
拓跋琮跪在地上,用他那渾厚的草原男子嗓音解釋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此事跟嫂嫂沒有任何關系,都是我主動的,她也是被迫。”
華昀婉緩緩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冷笑:
“無論是誰主動,但錯誤已經鑄成。
為了兩國和平,本宮只能將公主秘密處死,掩蓋皇室丑聞。”
拓跋琮猛地抬頭:
“皇后娘娘,阿嬌她什么都沒做錯,錯的是我,求您別處死她,該死的人是我!”
宮人呈來兩杯酒放在他的面前后,便安靜退下了。
華昀婉垂眸看著他:
“這里有兩杯酒,只有右邊的那一杯是毒酒。
為了防止你二人歸去草原后舊情復燃,破壞和親,所以你們二人只能活一個。
當然,你也可以替她去死,本宮便手下留情。”
拓跋琮跪在地上,看著放在地板上的兩杯酒,眼睛紅了紅。
他飲下了右邊的那杯毒酒,可心底又很不確定,便將另一杯酒也給吞了下去。
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徒嬌去死,如果可以選擇,他愿意替她。
“她已經夠可憐了,我死后,阿嬌不必再回草原,反正拓跋瀚達也活不到多久了。”
華昀婉看了看他:“沒想到你為了阿嬌,還對自己大哥下手。”
拓跋琮:“草原上的一個草包暴君罷了,死不足惜,但是能讓他少打女人,算是積德。”
內殿里,一男一女正在對弈。
司徒嬌嫌棄的看了司徒堯一眼:“三哥這棋藝與三嫂比起來,想必平常里沒少輸。”
司徒堯:“那是朕習慣讓著她。”
司徒嬌:“得了吧,你什么水平我還不知道?”
華昀婉命人來通知她,說戲演完了。
這場戲,是司徒嬌求著華昀婉做的,
畢竟自己也不確定拓跋琮對她的心意到底有幾分真。
拓跋瀚達反正活不了多久了,左賢王手握重兵,
又是老汗王的兒子,所以汗位早晚都會落到拓跋琮的身上。
在草原,弟弟或是兒子,都是可以繼承死去兄長與父親的所有財產以及女人的。
所以此次回到草原,拓跋琮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了。
可司徒嬌不敢賭,因為她已經輸過一次了。
如果拓跋琮心底沒幾分真情,那么她就選擇留在大齊孤獨終老,也不會再回去草原了。
萬幸的是,拓跋琮,沒讓她失望。
可以交付生死的另一半,她這一次,想必是不會輸了。
萬邦來朝散去后,司徒嬌與拓跋琮也踏上了回北漠的腳程。
拓跋琮向司徒堯承諾,絕不會帶兵偷襲大齊北疆。
司徒堯看見妹妹的關系上,特派親兵回去,助他搶奪王位。
離去時,司徒嬌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辦一件事了。
萬邦來朝,拓跋淑敏沒有來,不過她倒是送了一份禮物。
“三哥,這是拓跋公主送你的禮物,她說感謝你給了草原一個平靜祥和的十年。
現在她也成親好幾年了,嫁給了西邊一位年少有為的王爺,她說比你好一萬倍。”
司徒堯攬過華昀婉的肩頭,淺淺笑著:“禮物收下了,祝她繼續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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