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咬了咬牙:
“這個姚寂蕓,本就不是小皇上的親生母親,自然不會好意相待。
日日奔命似的讓小皇上讀書,什么都要超過同齡孩子,簡直就是個惡魔。”
華昀婉眸色霜冷:
“她不過是害怕自己手里唯一的王牌都沒有威懾力罷了。
她想要衍兒快速成長起來,早日親政,好擺脫攝政王的一切,將權力握在手心。”
可自這日之后,小皇帝連早朝都沒辦法上了,不能言語,
甚至一生氣就咬人,姚寂蕓在后宮里急上了火。
沒過多久,就有朝臣提議,廢黜幼帝,讓攝政王登基。
大齊新建,應該擁立一位才德兼備的人稱帝。
朝堂上有不少官員諫言,更有許多折子遞了上去,司徒堯都不予理會。
這消息傳入了后宮,姚寂蕓日日不能安睡。
山瀾府內,清幽安寧,司徒堯得了空就會回來陪著她。
華昀婉牽著司徒堯的手在山瀾府外的林蔭小道上散著步,二人肩并肩走著,眉眼里都是溫和的笑意。
她突然說:“阿堯,要不要將衍兒帶來山瀾府我照看照看?
雖然這件事有些于理不合,可我覺得這孩子太可憐了。
現在困在后宮里,人已經不能上朝,還不如出宮來修養一段時間。”
司徒堯極為重視衍兒,因為這孩子是他親哥哥唯一的血脈,
司徒堯有多重視,她就有多重視。
司徒堯頓了頓腳步:“姚寂蕓下一句就得說你挾持幼帝了。”
華昀婉嬌俏一笑,往他身上靠了靠:“挾持幼帝有什么用啊,我挾持攝政王才有大用。”
司徒堯順勢便吻了吻她額頭,寵溺的看著她:
“就按你說的這樣辦,明日我就將衍兒帶來。
反正他已不能早朝,放在山瀾府讓他過些簡單日子也好。”
華昀婉問:“那姚寂蕓那邊你要怎么辦?”
司徒堯冷道:
“她根本不配做母親,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告訴皇祖母了,有人收拾她。
過幾日,皇祖母便帶著她上普覺寺抄佛經。”
話完,他環著她的腰身摟著,走著走著他又道:“我背你。”
華昀婉笑,爬上他堅實的背:“好啊。”
衍兒來山瀾府,最開心的便是小朔兒了,終于可以不用躲著姚太后了。
姚寂蕓看不慣小朔兒,覺得他頑劣,怕他帶壞衍兒,像防賊一般的防著他跟衍兒接觸。
姚承安帶著一隊精銳護送衍兒抵達山瀾府,一身便裝,看不出來是宮里的人。
府門打開時,他見到了若浮,滿眼驚訝:“原來姑娘是攝政王妃的人啊,幸會幸會。”
若浮:“誰跟你幸會啊?”她心心念念的手串斷了,心疼死了。
小朔兒見到衍兒,連忙走過去拉著他的手:
“你第一次出宮吧,這是我的家,你快跟我來看看。
我娘親答應我了,咱們睡一屋,你想吃什么我都滿足你。
在山瀾府,我還是很有地位的。”
華昀婉看了看著這機警沉默的孩子,他真的不跟朔兒以外的任何人說話。
若浮的心也是揪著,這畢竟是太子爺唯一的血脈:
“五歲的孩子,我瞧著只有三四歲那么大點,太瘦了!”
“若浮,你去試著把把脈,看能不能開些藥調理調理開開胃,多吃些東西總是好的。”華昀婉道。
若浮點點頭,好在還可以替他把脈,給衍兒把完脈后便轉身入城抓藥了。
華昀婉跟在兩個孩子后邊,一個話多到不行,活潑似猴兒,一個只聽不說,默如冷玉。
“衍兒,午膳想吃什么,還是雞腿嗎?
不過山瀾府里還有些海貨,你三叔最愛大蝦了,要不要去看看?”
華昀婉溫柔笑著。
衍兒見了生人連忙躲在小朔兒的身后,懷里抱著自己的棉花小馬,目光陰森。
小朔兒很有自信的炫耀:“不用怕,我娘親可好了,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她帶著兩個孩子走到水池前:“你看,就是這些東西。”
衍兒看了看沒什么興趣,只是說了一句:“我的日程折子,可以給我了。”
華昀婉凝眸問:“這是什么?”
小朔兒在一邊解釋:
“就是先前太后娘娘給他制定的日行程,天不亮起床念書,
每日要功課要學滿九個時辰,除去上朝,衍弟弟還能睡上兩個時辰。”
華昀婉抿唇,這孩子……比百姓家的騾子還累。
她蹲下身子來,溫聲道:
“山瀾府里沒有什么日程折子,也沒有什么特定的規矩。
你三嬸我自己都懶懶散散睡懶覺,你跟朔兒兩個都隨意點,
只是硫磺泉那邊,得注意安全,想去的時候讓下人陪著你們去。”
小朔兒笑著:“我說吧,我娘親最好了,咱們現在就去硫磺泉里邊打水仗。”
午膳時,衍兒也遵循著宮里的規矩,一道菜再喜歡,也吃三口,吃得眉眼低垂。
而自家的孩子,連干三碗飯,吃得可香了。
“衍兒,山瀾府不是皇宮,你想吃什么就吃,你看看你哥哥,吃起飯來像一只小豬。”
她眉眼笑笑。
小朔兒:“……”
手里的飯菜,不是很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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