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與司徒堯行至建章宮,見了若浮沒事,她才放下心來。
“若浮,你到底是怎么墜湖的?”華昀婉擔憂的看著她。
若浮此刻已經新換了一身衣物,她摳了摳腦殼:
“不知道啊,就從太醫院到建章宮的路上,路過御湖時,眼前一黑,人就掉進湖里了。”
她滿腦子想著自己的手串問題,其余的也沒細想。
華昀婉正想說什么,太皇太后一臉笑意的在書案那邊叫她過去:“昀婉,你過來。”
華昀婉站在老人家身邊:“皇祖母,怎么了?”
太皇太后將鳳印往上一蓋,將詔書遞給了她:
“這鳳印本來也是不想留了,只是哀家覺得鳳印在這里還有最后一用。
你與阿堯的婚書,是我這老東西親自寫的。
現在鳳印已蓋,待會兒你拿去長寧殿,自己用玉璽蓋一下,你便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妃了。”
華昀婉將詔書拿在手里看了兩眼,笑道:
“皇祖母,昀婉很是感激。可……會不會不太好?”
太皇太后故作生氣的拍了拍她的背:
“想什么呢,阿堯是位同副帝的攝政王,
現在大齊他一人說了算,你不必像從前那邊擔心這擔心那。
朝代都更迭兩次了,什么身份,什么從前,通通不算數了。”
華昀婉柔和下面色:“好,就聽皇祖母的,我不再東想西想。”
殿外宮人來報,說是姚太后來訪。
太皇太后將鳳印蓋上蓋子:
“她來拿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了,哀家也老了,既然她想操持就讓她操持吧。”
這鳳印給誰,華昀婉倒是不在乎的,只是扶著太皇太后走入了正殿。
姚寂蕓一身金鳳鸞紋宮裝,金簪滿綴云鬢,一朵赤紅色的牡丹中落云鬢中間。
她見了華昀婉,笑道:“哎喲,弟妹啊弟妹,你可是把攝政王給好找啊,這總算回來了。”
華昀婉:“嗯,多謝太后娘娘關心,如今是順遂歸來了。”
姚寂蕓眸光掃到若浮時,像是帶刺一般,若浮害怕得向后縮了縮。
太皇太后道:“寂蕓,這鳳印哀家就交給你了。
如今后宮人少,事務不多,可你也用心操持。
如今國庫算不得充盈,大齊也在征戰,該節省的還是要節省。”
姚寂蕓看著那鳳印,心底開心不已:“是,皇祖母。”
司徒堯在一邊訓人已經訓得差不多了,小朔兒灰溜溜的拉著他袍擺走了過來,委屈巴巴。
“娘親……”他一把撲了過去,死死拉住華昀婉的裙擺。
華昀婉笑道:“不哭,以后我親自來管教你。”
小朔兒:“???”
她抬眸看著司徒堯:“阿堯,我向你引薦一人如何?”
司徒堯走過來,語聲平和:“引薦誰?”
華昀婉:“我想引薦若休入禁軍,她本是個有大造化的人,日日留在我身邊當個丫鬟委實屈才。你也知道,她曾經也帶過兵。”
這事兒,司徒堯是知道的。
若休在南梁是皇宮里的金衛大人,皇宮里有一半的侍衛都聽她號令,況且她武藝的確高強。
不過華昀婉看著姚寂蕓在,關于她是南梁人,有些話就不曾明說了。
司徒堯只覺華昀婉這樣的要求不過分,
她本是出籍之人,沒有家族為倚仗,
如今想要扶持親信上位,攥一些權勢在手里當個依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要什么,自己都會給。
司徒堯點首,爽快答應:“好,那便入宮當值,任禁軍副統領。”
小朔兒跳了起來鼓掌:“好啊好啊,以后日日都能見著我最愛的若休了!”
姚寂蕓拿著鳳印的手僵了僵,臉上笑容凝固。
華昀婉短短幾句話,就讓自己的弟弟姚承安手里的兵權少了一半,
胸口頓時火大了起來:
“這不太妥吧。若休只是個丫鬟,入禁衛軍做副統領,這是將皇宮安全當做兒戲嗎?”
司徒堯:“后宮不得干政。”
姚寂蕓:“方才攝政王妃不是還干政了嗎,怎么哀家說一句就不行?”
小朔兒在一旁笑嘻嘻的道:
“我娘親不是后宮里的人啊,爹爹說娘親從前是他的軍師,
軍師肯定是前朝的人,出謀劃策,沒問題啊。”
司徒堯垂眸摸了摸小朔兒的腦袋,嗯,是親兒子的樣子。
華昀婉笑了笑:
“只是引薦個人,若是若休不太合適,王爺到時候換下來便是,太后娘娘莫要急于一時。”
話完,她自己的目光也落到孩子身上。
若浮墜湖的事情倒是提醒了她,朔兒日日在宮里念學,她又不能兩只眼睛一直盯著他,
若是有人真的動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出了事,那便是為時晚矣。
畢竟,朔兒是她與司徒堯唯一的孩子,她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姚寂蕓笑得極為勉強:“哀家執掌后宮,這不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考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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