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慶悄悄抬眼看了蕭別晏面色一眼,心底大致推算得出,
這一行應該不是去就寢的,應該是去問罪的。
他深知華皇后與蕭別晏的關系不好,所以這一去,定是要鬧些事情出來的。
華昀婉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有些渙散:“若浮,你再去看看蕭別晏走遠沒有。”
若浮點點頭。
司徒堯從床底下翻身出來時,眼眶已經紅了。
方才那一刻,險些將他給逼瘋了。
若是將華昀婉留在這里,不知道還要被折辱成什么樣子。
華昀婉坐在床邊,將衣衫整理好,有些難為情的看了看他,
當著司徒堯的面,和另一個男人險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已經無顏面對愛人了。
干涸的嘴唇動了動:“方才……”
司徒堯蹲在她面前,顫聲道:“婉婉……怪我無能。”
華昀婉勾下身子,伸手拭去他眼下的淚痕:“你怎么哭了,司徒堯,你別哭。”
司徒堯抓住她瘦弱的手,眼睛猩紅無比,咬著牙道:
“婉婉,若是……若是蕭別晏真的強逼你侍寢,你莫要抵死頑抗,明白嗎?”
華昀婉驀的瞪大了眼,將手從他手掌中抽走,面色瞬間蒼白:
“司徒堯,你這是什么意思!”
司徒堯沉冷下面色,英挺的下頜如鋒刃一般銳利起來,聲色沙啞著:
“我是男人,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你一再激怒蕭別晏,他可是皇帝,殺了你都是有可能的。
你死了,我要怎么辦?”
司徒堯的淚洶涌起來,這還是華昀婉第一次見他如此慟哭,帶著無盡的屈辱與辛酸。
作為一個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華昀婉心底的痛更濃烈了。
“婉婉,我只要你活著,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今生今世,我司徒堯一定會親自將你迎回北齊。”
他眼里堅定無比,華昀婉也清楚他有這個能力,
可自己還能不能安然等到那一日是不好說的。
她能阻擋蕭別晏五次六次,可第七次呢?
華昀婉替他擦拭淚痕,蒼白的唇動了動:
“若是那樣,我便是真的配不上你了。”更遑論回到他的身邊,她有何顏面……
司徒堯抬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司徒昀婉配得上,永遠配得上。”
在他的心中,惡心的人是蕭別晏,而不是她。
華昀婉話鋒移開,啞聲說道:“阿堯,你該走了。”
司徒堯墨色濃眉染了一層厚厚的寒霜,沉沉看著她。
華昀婉緩緩閉上了雙眸,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了出來:“走吧。”
——
北漠汗國
司徒堯回到北漠調兵,開始正式著手攻打東寧一事,預計在這一年的冬日。
可卻突然傳來,司徒嬌要嫁給北漠汗國王儲的事情。
他一身墨色云紋盔甲,修長身影玉樹臨風,大步走入了司徒嬌的帳子。
一臉威嚴的看著她:“你要嫁給王儲為妾?”
司徒嬌穿著一身北漠女子的狐毛滾邊長裙,一頭的辮子,額前墜了一些瑪瑙珠子。
她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嗯。”
司徒堯沉下面色:
“汗王的大兒子是什么人,你很清楚。
他后宮姬妾無數,為人殘暴,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司徒嬌坐在爐子邊上煮著奶茶,平靜的看著自己的三哥:
“看上他手中的權力,手里的兵馬了。”
司徒堯怒火拔地而起,一把將頭上的頭盔扔在了地上:
“司徒家的男人還沒死光呢!這是男人之間的角逐,你犧牲自己做什么?”
司徒嬌:“奶茶就要煮好了,一會兒我讓朔兒來喝。”
司徒堯緊了緊眉心:
“和親一事,我不答應。
司徒皇族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我絕不能看著你一個人留在北漠,
跟那薄情的王儲在一起,你只會痛苦一生。”
司徒嬌笑了笑,眼眸里滿是嘲諷笑意:“已經睡了。”
司徒堯狹長墨眸瞇了瞇,猛地抬起了手臂,可手掌顫抖并未落在司徒嬌的臉上。
司徒嬌起身,提起了裙擺跪在了司徒堯的面前,
眸眶里墜落幾滴晶瑩的淚珠,濺落在裙擺上開出一朵淚花:
“三哥,大哥哥已經死了,你不日即將攻打東寧,誰來為你穩住北漠與北疆?
汗王最近身體時好時壞,說句不好聽的,汗王若真有離世那一日,
你能保證北漠王儲會像汗王這般繼續支持你嗎?”
司徒堯顫抖的手臂緩緩收下,背在了身后:“你起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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