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趕緊將若休扶了起來:
“我感謝你都來不及,怪罪你干嘛?
若休,你是一個人,不是一件武器。
今日讓你來,就是讓若浮給你試試,
看能不能讓你以后都不受蕭別晏的控制,做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若浮在后邊輕輕拍了一下若休的背,難過的看著她:
“你可是讓我好等!
京華戰亂后,你的那些心尖尖寶貝,各種暗器我都給你收好了的,沒想到你卻要在南梁待著了。”
若休眸底滿是愧意:“勞煩你了。”
若浮手里拿著銀針,嘟著嘴:
“我是來聽你說這句的嗎,我是幻想著,咱們一起回去的那一刻。”
若浮開始為若休施針,一個時辰過去,若休額頭上集滿密集的汗珠。
她才來時就說過,蕭別晏只給了她兩個時辰的時間,
兩個時辰一到,她便又是冷血無情的金衛大人了。
小朔兒支著腦袋在一邊看著她:“我的若休就要回來了,真開心!”
施針結束后,若浮道:
“這施針一共得三次,現下還是第一次,后面的兩次怎么辦?
這施針是不能中斷的,一旦中斷便又回到最初了。”
小朔兒在一邊道:
“我可以找理由呀,反正每過幾日他們都要讓若休恢復一下,和我說說話的。”
華昀婉心中寬慰下來,一手摸著小朔兒的腦袋一邊道:
“那便無需過多擔憂了,若休恢復指日可待。”
若浮在一邊憤憤的道:
“他們到底什么意思嘛,控制了人,還要給人恢復幾個時辰,吊胃口嗎?”
華昀婉苦澀的笑意傳來,心如明鏡一般:
“不是,是怕若休的潛意識翻騰起來,不停的找朔兒,
所以這才時不時的給她的腦子松松綁,怕她發狂。”
若休按了按自己的腦袋,突然說起了那日京華大亂的事情:
“那日我不是有心未按時間抵達的,只是路上一直有殺手跟著,數量巨大,故而拖延了時間。”
華昀婉半垂著眸,只是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并未有責怪她的意思。
如今還能見到當年故人,她心底已經很滿足了。
“太后娘娘與映荷姑姑可有尋到?”若休問。
華昀婉搖搖頭,面色有些晦暗:
“沒有見著人,一點消息也沒有。
當日皇祖母與映荷到底去了哪里,你又為何在陳國逗留了許久?”
若休道:“太后娘娘說,此行一共四人,就我一人武藝高強,她說小世子的命最是要緊,是一切的希望,所以讓我悄悄帶著他逃走。
太后娘娘與映荷姑姑便入了一座深山,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之前你們說要前往西疆的,我一路逃難,找不到路,又遇見前線戰事耽擱了許久。
身上銀錢花光以后,不知道多久才到了西疆。
再后來,便是那場暗殺,醒來就到了南梁。”
過了約莫一個月的日子,若休歷經三次施針,逐漸脫離狂人塤的控制。
蕭別晏對若休想來是深信不疑的,依舊讓她負責九龍塔下的守衛。
是日夜,若休一身金甲在九龍塔下巡邏。
她在朦朧夜里里瞧見一人,潛入了塔下,鬼鬼祟祟。
她武藝高強,探了過去,與人交涉。
彼時的她很清楚,能在這個時候,冒著這么大風險來找華昀婉的,一定不是皇帝的人,只會是故人。
未過幾時,她便冷聲吩咐道:“左邊有點動靜,都跟我往左邊去看看。”
司徒堯扮作侍衛入了皇宮,此刻要想潛入皇宮后處的嬪妃后宮,
只能脫掉一身侍衛行裝,著一身黑衣在夜色里攀爬。
若休告訴她,九龍塔里的看守即便是她也撤不走,
她只能將九龍塔下的巡邏護衛給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他抬眸看了看這九層高的建筑,咬了咬牙,
掏出懷里的百煉水晶針當插子刺進塔身固定著,用雙臂攀沿。
若休告訴他,要想安全見到華昀婉,只能靠著這顆紅杉樹當掩護,從塔的外面爬上去。
可這塔身九層,稍有不慎,便會摔個鮮血崩裂。
可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須要去見他的婉婉。
華昀婉睡眠淺,看著床邊的小朔兒靜靜睡去,自己如何都睡不著。
直到窗外傳來了一些動靜,她想著定是什么飛鳥,在啄木頭。
于是起身前去看了一看,哪里曉得,她看見司徒堯滿頭大汗的出現在窗外,心下猛地收緊。
“司徒堯,這可是九層啊,摔下去你會沒命的,你趕緊進來!”
她有些心亂如麻,連忙將人從窗外拖了進來,背后已經是一片冷汗了。
司徒堯翻身入了這塔頂,抬眸的第一瞬,就看見華昀婉擔憂又憔悴的神色,心底翻騰起來。
他一把將華昀婉擁入懷中,像要揉碎進身體里一般的用力,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上:
“婉婉,三年了,我日思夜想,做夢都在想著這一刻。”
華昀婉雙臂也在用力圈緊他,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間,眼圈紅著:
“阿堯,我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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