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手里本來還在給小朔兒打包那碗燕窩,聽見這句話后,手里的燕窩碗便摔落在地。
她目光看著那金甲侍衛,又看了看華昀婉:“怕不是認錯了吧?”
華昀婉緩緩起身朝著金甲侍衛走過去,語聲堅定無比:“若休,我知道是你。”
小朔兒看著金甲侍衛,連忙將嘴蒙住:“不是我啊,不是我說的,我什么都沒說……”
華昀婉伸手將金甲侍衛臉上的面罩給取了下來。
若浮連忙奔了過去:“若休!你真的是若休!”
她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好你個若休,這么些日子了,你日日來布菜,負責看守九龍寶塔,卻不和我們相認!”
若休不敢碰華昀婉,更不敢反抗,她眼神直勾勾的帶著疏離與怒意:“我不是!”
小朔兒在一邊說:
“我想和若休說話的時候,就得去求父皇……不,皇帝。
平常里,金衛大人只聽皇帝一人的話。”
華昀婉眉心緊蹙:
“我明白了,當日你們在陳國遭遇伏擊,一定是有人控制了若休,她才會束手就擒的。
以她的功夫,還不到認輸的份兒。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若休居然是蕭別晏的人。”
小朔兒站到了若休面前:
“若休若休,我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你別頭痛了。
一會兒我去找皇帝,讓他命人給你恢復幾個時辰好不好?”
若休面無表情,很是冷漠:“請叫我金衛大人。”
她說完這句話,甩開小朔兒的手就走掉了。
小朔兒噘著嘴:
“她平時當值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連我也不認識,兇巴巴的,我都很怕她。”
華昀婉看著若浮:“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若浮曾經一直研究若休的病灶,她受刺激發狂,
而后因為狂人塤又得以恢復一些神智,想來是塤聲對她的影響是極大的,
“若休一定是受塤聲控制,我應該有些辦法的。”
蕭別晏將小朔兒就留在了華昀婉的身邊,并告訴她,至多給她半月時間。
日子一到,讓她該做什么做什么。
華昀婉坐在床邊,看著孩子熟睡的面容,眼下清淚兩行:
“若休一定是將朔兒照顧得很好,你看看他,腦子轉得極快,小小年紀跟他說許多事他都可以理解。”
若浮拉過小朔兒的手開始把脈,眉心松了松:
“小世子的身子很是健康,沒有什么大礙。”
這幾日的夜里,朔兒挨著華昀婉睡,她會跟孩子講從前祁王府的一些故事。
從言笑晏晏講到淚流滿面,仿佛時光也回到了從前。
那些溫馨的畫面,如今想起卻有一股刺痛之感。
故事越講,小朔兒便越睡不著:
“娘親再多講一點我那個親生父親司徒堯的故事吧,狼舍里的狼真的那么聽他的話嗎?”
華昀婉笑了笑:
“是啊,你爹爹他向來有牽狼的習慣。
他訓練上萬頭狼作戰,短短十日便滅了一個國家,令敵人聞風喪膽。”
小朔兒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在床上蹦來蹦去:“哇,好威風!”
華昀婉看著他,眉眼里都是溫柔笑意:
“是啊,他是個跌到深淵里也能騰飛九天的人,一直都是天之驕子。”
小朔兒興奮地手舞足蹈,壓抑不住心底的激動:
“那我就是天之驕子的兒子!那我好久能見到這位可以牽狼的爹爹?”
華昀婉:“現在還不知道,但只要娘親活著一日,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將你送到他的面前。”
她將小朔兒按在懷里,拍了拍他的背。
小朔兒又問:
“娘親,那你會跟我一起走嗎?可是南梁皇帝說,你會一輩子留在九龍寶塔里。”
華昀婉抿了抿唇:“快睡吧,明日的事情交給明日,咱們不要想太遠。”
許是母子血緣親情,小朔兒來了沒幾日,
就在這里跟華昀婉混熟了,整日娘親娘親的叫著,很是親切與依戀。
華昀婉眼底似乎也恢復了兩分生氣,總算看見了一些期望。
盛夏暑熱,她習慣站在窗欞前吹風,目眺遠方。
更多的是,一直在想辦法如今將這孩子送走,一定要盡快的送走。
九龍塔下走來一群宮裝女子,那中間穿著紫色長裙的人,瞧著很是面熟,
她沉吟了一下:“若浮,你快過來看看,那身著紫衣的女子是不是很像曾經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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