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沉慢條斯理的在茶案邊坐下:“攔住。”
華瑜砰的一聲將門踢開,見江愁沉外裳都沒穿,也沒系腰帶,就一身軟袍掛在身上。
床榻邊站著只著了一件半透明色里衣的華昀婉,
在那里嬌弱的站著,白如皓月的身軀活脫脫像一尊玉神。
她低壓眉眼,怒意洶涌起來,江愁沉之前不就最喜歡她這樣扮著嗎?
華瑜如今已成為大越朝的嫡長公主,身份尊貴不已,比從前更加驕縱跋扈了。
深夜隨意造訪臣子府邸,倒是像她的做派。
她一身鳳紋嫣紅色宮裝,云鬢里簪滿了金釵珠翠,喝道:
“江愁沉你什么意思?
外面的人都傳你金屋藏嬌,整日搜羅好東西送進府邸。
原來你是如此的下賤,供養前朝儲君不要的女人!”
江愁沉淡淡飲茶:
“她可是新朝建立的功臣,沒有那張布防圖,你以為從南梁借來的兵馬可以如此快占領京華?
司徒堯的確是有些領兵天賦在身上的,他那樣的布防,即便是我,也很難想出里面的巧妙。”
華瑜看著他,嘲諷道:
“有功,賞便是了,你們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到底什么意思?”
江愁沉不疾不徐的抬眸:“男歡女愛,很奇怪嗎,公主殿下?”
華昀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華瑜,眼底恨意洶涌,死之前,隨便怎么都要將她拖下水。
華瑜:“江愁沉,我待你的心思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你難道不愿做新朝的駙馬,皇親國戚?你知道的,我不愿去和親!”
聽聞此言,華昀婉才明白過來華瑜為何這般憎恨自己,原來她喜歡江愁沉。
江愁沉眸色清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子:
“你和親的詔書至多兩月就要定下來了,公主即將貴為南梁皇后,微臣不敢高攀。
車夫,送客。”
江愁沉如今得勢,又在華秉章面前的地位不可撼動。
即便華瑜貴為長公主,也拿他沒辦法。
可華瑜分明感覺出來了,江愁沉現在是一點都不懼怕她了,
除此之外,還對她一點心悅的意思都沒有,眼睛里滿是冷淡。
華瑜伸手指著他:
“你我從前的事情難道都不作數了嗎,床上歡愉之際,你說過的話難道都忘了嗎?”
江愁沉總喜歡在床上對她說,姐姐,這一生我的心都給你。
江愁沉眼色狠戾下來,他抬眸快速的掃了一眼華昀婉的臉,再收回了目光。
華昀婉半垂著眼眸,并無過多表情,
只是有些驚訝,華瑜從前作為世家女子,一個黃花閨女,
居然與家中謀臣亂搞在一起,作風是有些豪放。
江愁沉:“公主殿下,您要謹言慎行,不久之后您可就是南梁皇后了。”
華瑜冷哼一聲:
“江愁沉,你是如何做了魯國公府的謀臣,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沒有本宮親自引薦,你這輩子都還是個趕馬車的下人。
你別忘了,那日在馬車里,你是如何跪舔……”
江愁沉面色清寒可怖,他那最不愿人提及的隱晦,是禁忌。
桌上的茶盞碎裂在她腳跟前,瓷片濺落一地:
“你再多說一句,我有辦法在你和親以后,讓南梁皇帝知道你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華瑜收住了嘴,眸光緩緩對上華昀婉:“來人吶來人吶,將這前朝余孽,給我帶走!”
江愁沉眉眼疏淡的看著她,語聲卻很強硬:
“華瑜,別逼我。
你們誰都別想動她,除非你當我死了。”
他話完,眸色陰狠下來,唇邊卻是淡淡笑著。見了的人,心底發寒。
華瑜走后,江愁沉起身看著華昀婉:
“姐姐,我是最不愿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要與你相伴罷了,你別對我有那么強的敵意好嗎?”
華昀婉垂眸,一句話也不說。
江愁沉:“我會將孩子帶到你的身邊,也會將你的孩子視如己出。
你會在我的庇佑之下,在江府過得很快樂。
如果你想權勢富貴,那也是極其簡單的事情。”
他神情懨懨的看著華昀婉,自己想要的女子,不是如今這副模樣的。
只要華昀婉尋死,江愁沉就會立馬退讓。
這日后,江愁沉先前的強硬其實已經收斂了許多,
許是見了華昀婉一心求死的緣故,他倒是不敢逼迫急了,
只是得空就會來找華昀婉說上幾句話。
華昀婉一心想要得知孩子的消息,只要江愁沉不過分,她便也假裝陪著他說幾句。
二人之間的硝煙,似乎比從前淡了一些,不過華昀婉對他依舊是深深的防備之心與恨意。
江愁沉笑容苦澀:“還是那么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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