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將她從池水里撈了出來,二人一身濕漉漉的走到山莊的院子里換洗衣裳。
可這溫泉山莊是司徒堯才買下來的,剛剛添置了家具,二人的細軟衣物還沒來得及準備。
還好,有幾床越冬的被褥。
司徒堯并未答她的話,而是認真的道:“衣服都打濕了,今晚就不回去了。”
華昀婉眼睛睜了睜,認真道:
“我出來的時候跟母親一聲招呼都沒有打。
她說了,姑娘家天黑前必須要歸家的,這是新的家規。”
司徒堯冷道:“你是我的人,我沒立過這條規矩。”
華昀婉將濕透的衣物脫了下來遞給他,渾身被剝了個干凈,
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新屋子還是有些冷。
司徒堯將門開了一條小縫,將二人的衣物遞給了門外的仆從拿下去洗干凈然后再烤干,隨便怎么都要大半夜。
華昀婉還提醒了一句:“用大火烤,盡量天黑以前烤干。”
司徒堯低聲對著仆人道:“用小火烤,慢慢烤。”
不過這句話華昀婉就沒聽見了。
他的身上也僅僅只有一身輕薄的溫泉袍子掛在身上,裸露出來的胸肌一直在華昀婉眼前晃。
司徒堯將屋子里暖爐點上后,就鉆到了床上來。
華昀婉驚了一驚,還有些不適應。
半年沒和他這樣“坦誠相待”了,倒是有些陌生與窘迫。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司徒堯。”她依舊好奇。
司徒堯半垂著眉眼,半臥在她身側,漆黑的眼閃了閃: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徹徹底底的信過。”
華昀婉忽而側眸……
司徒堯:“一直都是半信半疑,日子久了想明白了,便徹底不信了。
即便沒有西疆的書,沒有你鬧市打人,我也篤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華昀婉啞然良久,有些語結:“那……那你”
司徒堯的手開始不老實,在被子里四處亂竄起來,她紅著臉:
“會不會不太好……”
陌生的環境,突然的事件,多少有些尷尬。
司徒堯邪笑著:“你嘴上功夫是了得,可眼睛終究是騙不了人。”
華昀婉抱孩子時的神情,是濃濃的愛,不是嫌棄與憎恨;
華昀婉在宮宴上的安靜,不是害怕拓跋淑敏,而是隱忍,怕激怒他這頭狼挑起事端;
華昀婉替他在東宮解釋時候的行為,是著急,不是順嘴解釋兩句;
華昀婉在洞穴里睡得那般沉穩,是下意識的覺得他安全可靠,
而不是隨便在陌生的夜里與男子同處都可以睡著的。
司徒堯每一個細節都記得非常清楚,華昀婉對自己有刻意的回避與冷漠,
卻唯獨沒有恨意與厭惡。
倘若真是憎恨一個人,那即便看一眼,都是滿滿的怒。
那日她醉酒,人神志不清的時候,也是帶著一股濃濃的愁意,
倘若真是憎恨,那么離開以后應該過得很舒坦與輕松,而不是那樣的憂傷與低聲嗚咽。
她騙旁人倒是沒有問題,但有關于司徒堯的任何事,
華昀婉的眼睛與思緒都是跟著司徒堯這個人在走的。
“我本來是等著去西疆時,將你捆走后再拆穿你的。
可是婉婉,我已經等不及了。”
司徒堯翻到她的上方,只用了一手就將她的兩只細腕給扣住放在頭頂,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力的吻了下去。
她嗚咽之間沒說出幾句話來:“你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生氣的,我知道。”
司徒堯眼神迷醉又帶著野性的微瞪她:“你知道就好。”
華昀婉感受得到司徒堯強忍著的情緒,這情緒復雜,有怒意有歡樂有悲苦有喜出望外。
所以,有些失了力道。
雪白的胸前與手腕處都是明顯的紅痕,
華昀婉擰了擰眉卻也沒說什么,只是緩緩睜開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心底微酸。
“華昀婉,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把我殺了吧。”
司徒堯暗啞著聲色,深邃眉眼定定看著她,額頭上集結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華昀婉攀在他背上的手是握成拳頭的,都沒伸出指甲,不舍得在他滿是刀劍傷的背上再落下紅色抓痕來。
她將他抱得很緊很緊,渾身熱氣散發著,嫣紅的唇放在他耳畔:
“再不會有下次了,阿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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