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真有一日,司徒堯去了戰場,一去三四年,生死未卜,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要如何才能原諒自己啊。
花弄影走到華昀婉的身后,見她在湖邊笑聲凄涼,連忙走了上去:
“昀婉,你這是怎的了?你怎的哭了?”
華昀婉晃了晃手中的詔書:“我是開心呢,冊封皇儲妃的詔書下來了。”
可花弄影與華昀婉相識數年,她開心或是難過,花弄影一眼便知。
華昀婉素日里沉靜溫柔,是鮮少如此失態的。
她在心中沉吟著,只覺事情不小。
“昀婉,有什么事,你慢慢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天邊一尾寒月高掛,華昀婉跪坐在湖邊的草地上,夜色幽涼下來。
她揚首時,眼淚瞬間面頰滑落:“殿下呢,他在哪里?”
花弄影道:“殿下他今日很是開心,與你的云姨,還有顧太后幾人,在王府里喝醉了。”
華昀婉垂下頭來:“開心就好。”
他這一生,開心的日子本來就很少,能有一日算一日。
花弄影伸手拭去她眼下的淚:“昀婉,你別怕,你的天是有人替你撐著的。”
華昀婉苦笑:“可這一次,好像很難了,”
花弄影扶著華昀婉回梨花落,路上竟碰見了一人,華瑜。
她是知道這個國公府小姐的,素來對華昀婉不太友善。
花弄影癟了癟嘴:“這么晚了,宴請的客人都回去了,華瑜小姐在梨花落門前做什么?”
華瑜笑了笑:“青樓里的娼妓,居然也成了皇族宴會的座上賓。
我就說嘛,這王府主子不正,相交的朋友也是個腌臜的。”
華昀婉沉下臉來,本就傷心至極,這華瑜還要撞上來。
她幽暗的望著華瑜,怒道:“跪下。”
華瑜張揚的笑著:“華昀婉,你還真以為你是皇儲妃啊?
你現在不過是皇室的棄婦,居然敢叫我跪下,你瘋了是吧?”
華昀婉淡漠的看著她:
“在你面前的花弄影,是北齊女官,隸屬京華稽查司情報處負責人;
而我,乃當朝北齊儲君的皇儲妃。
見貴人不跪者,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扔去狼舍。”
華昀婉將手里的卷軸打開,華瑜透著月光看清晰了上面的字跡。
她愣了愣,豈會,皇儲妃不是那拓跋淑敏嗎?
華瑜怔怔的跪了下來,將頭埋在地上:“華瑜參見皇儲妃娘娘,參見花大人。”
華昀婉將手里的卷軸卷了起來:“你可以滾出王府了,別再讓我見到你。”
花弄影走過去將腳踩她背上:
“若不是今日是朔兒的百日宴,我可要好好鬧一番。
世家小姐又如何,表面似鮮花,內里著實骯臟。”
若休剛好就在房梁上站著,她飛身前來,提著華瑜的后襟就要扔出去。
華瑜掙扎著,吼道:“華昀婉,我在梨花落門前等你半日是有話要講。”
華昀婉抬了抬手臂:“若休,放下她。”
華瑜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她:
“七妹,你需要魯國公府時,咱們可是幫了你,魯國公府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又為了皇太弟殿下選擇無視我們。
你好歹留著華氏的血,你現在已是嫡出的小姐,你的母親更是嫡妻,這些你可別忘了!”
華昀婉寒聲道:
“這句“七妹”,其實大可不必。再有,魯國公府幫我什么了?”
華瑜冷笑:“江愁沉沖進魯國公府密室為你奪來治瘟疫的藥,你忘了?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是他自己本就有吧?這東西在當時有多難得,你應該很清楚。”
華昀婉臉色再次幽冷了下來,這華瑜嘴里明顯話里有話,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東西是江愁沉搶來的。
華瑜又道:“可剛好,魯國公府就有,是魯國公府救了你家殿下的性命。
你是皇儲妃時,父親兵部尚書的位置尚是安穩;
可你不是了以后,父親的位置就開始被御史臺的人多番彈劾。
你明明就在祁王府享清福,難道就不懂在皇太弟殿下的面前吹吹枕邊風,給御史臺的人提個醒嗎?
父親的位置要是坐不穩,你也別想好過!”
華昀婉淡聲道:“若休,將人扔出去吧。”
華瑜在地上吼道:
“華昀婉,你跟江愁沉到底什么關系,他為何為了你背叛自己的主公,為你拼命!
你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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