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的望舒爬到華昀婉的腳跟前,正要說的時候忽而覺得胸口已經提不上來氣了,
舌頭甚至已經失去知覺,手足也已經無法比劃。
望舒頓時明白了過來,好毒的計謀啊!
她越想說,越不能說,越著急,力氣就潰散得越快,渾身已經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悔恨不已,咬著牙說:“是……是”
華昀婉眸色里閃過一絲詫異:“樣子不對勁。”
若浮已經看不出來了異樣,立馬取了銀針扎在望舒頭上的穴位里,可為時已晚,掙扎了幾下還是死了。
“這毒下得好高明啊。”
華昀婉心中有些惱怒,這最后的線索居然就這么斷了:“這是什么毒?”
若浮:“一種令人口舌手腳皆無力的毒。
所以方才玄剎衛拷打了這么久她都沒有求饒,其實她早已就已經想要求饒了,只是身體不能表示了。
所以玄剎衛用刑即便將她打死,她也不能明顯的做出求饒的反應來。”
華昀婉那雙遠山眉深擰著,嘆道:
“望舒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真正幕后的兇手還在外頭逍遙法外呢。
好生不解氣,最重要的線索就這么沒了。”
只是,那人為何不早一點結果了望舒,還非要自己帶著她走這一趟?
剛想到此處,傅霖瀾的車駕就已經抵達了桃花村。
傅霖瀾一路奔來,看見死去的望舒,有點經受不住刺激:
“華昀婉,你怎么變成這樣一個人啦!望舒可是我的干女兒,你就這么打死了?”
華昀婉臉色一沉:“阿娘,望舒本就該死,她是殺害陶姑的兇手。”
傅霖瀾怒色高漲:
“你就不能看在她是你娘干女兒的份上饒她一命嗎?
是不是你嫁入祁王府后,心地也變得跟那個祁王是一樣的啦!”
華昀婉眼底滿是震驚,她的阿娘怎么會說出這樣無理的話來?
“阿娘,望舒手上已經有人命,況且她背后還有人利用她,
這樣的人你確定要將她繼續留在身邊,做您的干女兒嗎?
她數次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又派人打聽王府的消息,這樣的人,本就應該除去!”
傅霖瀾呵斥道:“我的人,你說殺就殺嗎?
你那夫君,在朝堂上不將你父親放在眼里,你也不將你自己的親娘放在眼里。
好啊,看來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什么都不會向著魯國公府。”
華昀婉擰眉,有些激動:“那陶姑呢?
陶姑姑跟在阿娘您身邊二十多年,即便您被華秉章拋棄,她都不曾離開過我們。
二十多年與你相依為命過去,一生未嫁,如今陶姑慘死普覺寺,
望舒不過與你相識幾個月,孰輕孰重,阿娘難道分辨不清嗎?
姑姑的仇,我必報,不僅要殺了望舒,還要殺了望舒背后所有的人!”
素日里溫柔的人,一番刺激之下,心就橫了起來。
傅霖瀾不依不饒:“你真是與狼待久了,心狠手辣,人性都沒了!
望舒是我的干女兒,你……”
說著,傅霖瀾走上前來就要過來拉扯華昀婉。
蒙雪長眉一擰,將傅霖瀾的手腕拉住。
華昀婉心中委屈酸楚:“那我呢,我又是誰?”聲色顫抖的問住傅霖瀾。
傅霖瀾:“你變了,華昀婉。
你早就已經忘記了你身上留得血脈是誰給的,你忘本。
至少望舒會順著我,會幫著我在魯國公府立足,你都做了什么?
你夫君打壓世家,打壓你的母族,你殺我干女兒,不認母族,
好啊,好一個忘恩負義的皇太弟正妃。
你別忘了,魯國公府也是背后的依靠。”
華昀婉顫抖著:“我早就不認魯國公府了,這你是知道的。
在華秉章要殺我的那日,我就已經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了。
再有,華秉章已經利用過我一次了,他得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應該滿足。
你還要我怎么做啊,魯國公府到底還想得到什么!”
若浮趕緊跟蒙雪使了眼色,再這么吵下去,華昀婉又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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