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
百花深處難道不是咱們王爺的產業嗎,既然是王府的產業,
昀婉作為王府的女主人,來看看賬本子有什么不對的?”
這個理由,絕對合情合理。
司徒堯垂眸看著她:“別用那種笑容看著本王,一看就是在盤算什么。”
華昀婉臉色一僵,現在的司徒堯……不太好騙了。
開始啟用轉移話題這個戰術:“去一趟問仙樓吧,我請王爺吃好的。
畢竟百花深處最近的確是找了不少銀子,這產業買得好,王爺著實有眼光。”
司徒堯邪笑著挑了挑眉:
“婉婉想在京華城里胡鬧便胡鬧,不想守規矩便不守規矩,
本王倒也不會說你什么,只是莫傷了自己。
若鬧大了收不了場,記得提前告訴本王。”
看來司徒堯都已經聽見了風聲,華昀婉又端詳了他幾眼,似乎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倒是很奇怪。
司徒堯又道:“你在北齊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解釋什么。但本王還是那句話,莫傷了自己,”
華昀婉眉眼松了松,笑得甜了些:“要不了幾日,王爺就會知道了。”
到了問仙樓,司徒堯先一步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底下抬臂牽著華昀婉的手慢慢走下來。
他抬眸看見華昀婉的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壓印,眉宇一沉:
“若浮,你傷疤許久消下去?”
若浮摳了摳腦殼:“這幾日用了許多祛疤的藥膏,效用不算很明顯,因為傷口著實深了些,許是要終身留下這烙印了。”
上了問仙樓的二樓,司徒堯牽著華昀婉的手腕看了許久,心底有些煩躁:
“理智一點不行嗎?”
華昀婉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縮回衣袖里:
“王爺從前不總是說我理智又冰冷嗎?
再說了,這烙印也沒什么,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做什么?”
司徒堯靠在靠背上,冷道:“本王在乎。”
東西都上齊了,司徒堯寒聲道:
“趙府滅門一案,已經有了結果。蘇太尉自裁,將罪過都攬下了。”
華昀婉端著那碗杏仁露喝著,差點嗆到:“沒了?”
司徒堯冷笑了笑:“沒了。”
華昀婉拿出錦帕擦了擦嘴,若有所思的道:
“不應該啊,怎么就蘇太尉自裁,這件事就算完了?
他殺了那么多人,又與權王合謀,怎會就死一人算了?”
司徒堯漆黑的眼底已經波瀾無痕了,像是接受慣了這樣的決定:
“蘇太尉是自己寫下的認罪書,自裁于蘇府。
蘇氏派系中,也有小部分人牽連其中。
不過他寧肯死,也要保住蘇云汀與權王的地位,看來也是為了整個蘇家的未來。
聽聞蘇貴妃主動呈遞了與其兄長蘇太尉的來往書信,上面寫明她與權王多次警告,
讓蘇太尉莫要行差踏錯,將自己摘了出來,還主動降了貴妃位,現在是蘇妃了。”
司徒堯已經步入朝堂一段時間了,遠不如從前的陌生,
他很清楚,誅滅整個蘇氏世家,光靠一個滅門慘案根本不夠。
況且已經死了一個當朝太尉,與丞相品級相當的武官,也算是一種重創了。
華昀婉嘆了一口氣:“好一個棄車保帥,以退為進啊。
咱們耗費那么大的力氣,結果就死了一個蘇太尉,可趙府是被滅門啊。
現在號令天下兵馬的太尉一職空缺,想來朝中又要爭個你死我活了。”
驅馬車回祁王府時,華昀婉掀開車簾的那一瞬間忽而見到了魯國公府四個字,神色有些凝重。
司徒堯問:“你想回去看看你娘?”
華昀婉搖頭,此刻的傅霖瀾其實是云姨,正在百花深處教習花弄影跳飛天神舞。
不過云姨告訴她,從王府派遣過去的一個叫做望舒的丫鬟,心思有些多。
“王爺,王府從前有個叫望舒的丫鬟你記得嗎?”
司徒堯閉著雙眸:“不記得。”
華昀婉抿了抿唇,看來司徒堯這里是問不出來什么的。
次日一大早,翠微便拿著一個精致的禮盒到了魯國公府見望舒。
翠微冒著風雪,站在國公府的側門處,候了許久。
望舒頭上挽著一根稍細的素紋金簪,身上裹穿著毛夾襖,比她身上的棉布長袍厚實多了。
翠微眼睛躍過望舒還看見了她身后跟著一個小丫頭,卑躬屈膝的。
“望舒姐姐,好久不見呀,你在魯國公府的日子可還好?”翠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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