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眉眼一沉,迅速翻身上馬,怒喝道:“玄剎衛現在都是做什么吃的!”
這才從云黛山回城,又一路人馬趕了回去。
禁衛軍歸來時,怕撞見祁王府的人,所以特意避開了華昀婉歸去的那條路,沒想到她就出事了。
華昀婉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王府,睡到了次日的午后。
路途中她并沒有完全昏迷,只是渾身無力,沒什么力氣開口說話。
那蛇毒因為被若休吸了出來,加上若浮處理得當,所以并未對身體造成多大傷害。
昨日那場暗殺后,因為馬車已經壞掉,所以只能步行,可把人一場好走。
要不是司徒堯趕來了,她可能現在都還在城外呢。
她朦朧中記得月光下,有人持劍立在高頭大馬上,
將她抱上了馬后卻并未策馬,只是慢慢的走著,不見顛簸,唯見心安。
司徒堯一句話都不曾與她講,許是在想怎么罵她吧。
目光落到司徒堯身上,正見他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眸底怒意不減:
“華昀婉,你就這么喜歡玩命兒?”
華昀婉抿了抿唇:“我口渴了,先喝口水你再接著罵吧。”
“喝啊你,喝個夠!”司徒堯惡狠狠的道。
華昀婉顫巍巍的接過杯子,神色還有些憔悴:
“我可惜命了,不過就是覺得玄剎衛對付幾個殺手應該沒多大問題。
再說了,現在不是沒出什么事嗎,王爺別罵了。實在要罵,就少罵兩句吧。”
司徒堯身上有一股自持懾人的威勢,一般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陰沉的眼轉向門外:“蒙雪與若休都跪在門外,你看如何處置。
蒙雪是本王的人,昨日失職之罪,念在首犯,斷臂可贖。
那若休雖是你的人,但身患怪癥,極其危險,更是留不得,賜自盡。”
華昀婉立即放下了杯子:“不可,王爺。
蒙雪沒有來通知你,是我要挾她的;若休救了我的性命,還斬殺了殺手,怎能賜自盡呢?”
司徒堯并不搭理她,起身走到門外,就要處置了這兩人。
華昀婉翻身下床拉著他的衣袖:
“這件事,是我想得簡單了些,下次我再不會這般大意了,這次就別懲罰她們了。”
司徒堯冷聲道:“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華昀婉,遭遇暗殺這樣的事情,你都可以強壓下來不通知本王,真不知你心底如何想的!”
華昀婉清麗的眸沉了沉:
“我明明都已經知道是調虎離山,又如何心安理得的讓你去中計?”
司徒堯漆黑的眼掃向她面龐:“命重要,前途重要?”
華昀婉抬眸,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你最重要。”
說句有些違心討好的話,應該會被少罵幾句吧?
司徒堯臉色一凝,戾氣稍稍淡了些。
華昀婉連忙擺手,示意蒙雪與若休趕緊走。
司徒堯捏著她的臉:“華昀婉,你這嘴挺行的啊你!”
想生氣都氣不來,如昨夜之事真該好好罵一頓,長長記性。
華昀婉摸了摸自己的臉,稍稍有些痛,所以不罵人,就用手嗎……
“王爺也一夜未眠了吧,昨夜你帶著我騎了一晚上的馬,先去歇息歇息吧。”
她低聲說道。
司徒堯按住她的頭,神態肅然冷冽:
“本王警告你華昀婉,再有下次,你再敢瞞著本王私自行動,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痛苦。
是,本王是舍不得罰你,就讓你身邊這些丫鬟護衛,一個個都替你受罰!”
他抿緊的薄唇,收緊了的下頜線,怒意從眼底噴薄洶涌。
華昀婉回憶起昨晚半路上遇見司徒堯的情形,險些將玄剎衛給大換血了……
若浮在門外腿一軟,整個人都不好了,祁王府這活兒,要不是王妃的話,她立馬不干了。
花弄影褪去艷麗長裙,一身淺灰色樣子的錦袍出現在梨花落門前,手上提著食盒:
“昀婉,是我。”
華昀婉開了房門:“弄影姐姐,你怎么來了?”
“你昨晚遇襲之事,我已經聽說了,就來看看你。好在你沒出事,可是嚇死我了。”
說完她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瞧,有你最愛的魚粥,沒有刺的,來嘗嘗吧。”
華昀婉溫柔的笑著:“好,正好我餓了。”
司徒堯陰沉的看著二人姐妹情深,將他當作空氣。
他扭頭出了房門,沒想到才走出去兩三步,就聽見華昀婉在房內傳出一聲驚恐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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