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
說到糖,她突然想起云姨給了自己一張琉璃糖的食譜。
近來王府里的花開得很好,她想著不如學來做做,自己以后想吃了,也不用去麻煩她大老遠送來。
陶姑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不是開心,而是與陶戎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想起華昀婉從小燒壞的鍋,點燃的灶房,打爛的碗,她們再次搖了搖頭。
宮中傳來消息,那日司徒堯重傷后去請太醫被人暗地里算計一事,
在崇慶帝下嚴令徹查后,已有了結果。
司徒堯閉著雙眸靠在寬椅上,蒙江打開折子看了看,在一旁念到:
“皇上已經處死了勤嬪,其流放的族人也已經全數帶回京華押入死牢,待秋后問斬。”
勤嬪,姓氏張,兵部侍郎的妹妹。
司徒堯曾帶人暗夜圍剿兵部侍郎張景之的府邸,他怒意滔天,未等刑部審案,便親自手刃貪墨軍餉的張景之。
勤嬪懷恨在心,所以派人阻撓太醫出宮馳援。
司徒堯掀開眼簾,冷笑了幾番:
“一個小小勤嬪,如何能在后宮截殺華昀婉多次,還能安排刺客進府?
不過是個被推出來頂罪的罷了。”
蒙江問:“那王爺……此事可要繼續追究。”
司徒堯起身在房內踱步,正要回答的時候,就聽見屋外傳來瓷碗摔碎的聲音,好像還不是一兩個。
他沉了沉墨眸,大步走了出去:“華昀婉,你是要造反嗎?”
華昀婉一邊看著食譜,一邊熬著花汁,一邊攪拌著糖汁,搞了一下午了,沒有任何結果……
她蹙眉,有些無奈的道:“我只是想造這些花和這些糖的反罷了,儼然此次謀反失敗了……”
熬制蔗糖的鍋,是糊的;
碗,是碎的;
人,是崩潰的。
司徒堯走了過來,將那墨藍色的寬大外裳脫了,隨意扔在地上。
剩了里面一件修身的印花窄袖長袍,他依舊挽起了衣袖,
露出的手臂可見明顯的肌肉線條與青筋。
從側面望過去,他那飽滿的胸肌與窄腰在修身的絲薄云緞之下顯得極為妖嬈邪魅。
司徒堯喝道:“你盯著本王作甚,將食譜上的字念出來啊!”
華昀婉回了神,一句一句的念,
司徒堯每個步驟都穩穩當當地照做,看起來很是輕松,每一個流程都做得如云流水,游刃有余。
半晌,他挑了挑眉峰:“這些琉璃糖等風干后,脫了模,便成了。”
華昀婉粉色的唇角揚了揚:“這就做好了?”
眼神中露出滿滿的驚喜,天哪,這從樣子來看和云姨做的完全沒有區別。
司徒堯斜睨了她一眼:“人笨,而不自知。”
從前在冷宮,什么都需要自己動手,哪里是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命。
華昀婉拍了拍手,極為開心:“等風干了,我第一時間拿給我阿娘吃!”
其實是拿給云姨吃,這可是她兒子做的,一定會很開心。
司徒堯剜了她一眼:“狗東西。”
蒙雪前來稟報:“王爺,有探子回稟,發現花魁花弄影的蹤跡了,同時還發現有另一路人馬一直在秘密追蹤她的蹤跡。”
司徒堯斂了神色,開始沉郁起來:“花弄影最后一次出現在什么地方?”
蒙雪:“京華城郊。”
華昀婉神色也凝重了起來,這是過了多久了,
她終于聽到了關于花弄影的消息了,心底有些激動,不知道弄影姐姐她可還好。
司徒堯將衣袖放了下來,冷聲道:“命玄剎衛集合,隨本王即刻出發。”
華昀婉拉著司徒堯的衣袖,著急道:“王爺,無論如何,千萬別傷了她。”
司徒堯點了點頭。
次日,華昀婉起了個大早,一心念著司徒堯昨日做的琉璃糖有沒有風干好。
她拿著一把提前做好的糖紙,在上面已經寫好了詩句,正往院子里走去。
陶姑慌慌張張的跑來:“昀婉,華三公子來了,瞧著面色有些不好。”
華松澗一襲雪鶴青松長袍冠帶,面容清俊,但眉宇間帶著濃濃的凝重。
得了準許,快步入了祁王府,將這消息全數告訴了華昀婉。
華昀婉聽聞,手中捧著的琉璃糖全數落在地上碎了個遍,她失聲怒吼道:
“到底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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