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血煉秘境第七天,這些日子下來,沈清是見了人是能躲就躲,除非見到兩方廝殺水深火熱之中,否則他是不會出手的。
只有存在伺機偷襲收割的機會出手,才能更好地節省力氣。
他尋了一塊僻靜且看起來安全的地方休息。
吞服了療傷丹藥的他,終于將傳送帶來的內傷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微微揮舞手中重劍,隨意揮出一劍,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嗚鳴聲。
接著,他的口中緩緩先是吐出一口濁氣,之后便是悠長而又平穩地呼吸。
感受這到一劍的蘊含的爆發力,沈清不禁輕笑一聲,縱然只有全盛時期十分有七,但也足夠他睥睨整個血煉秘境。
但是他此刻也不敢有任何的輕視的念頭。
這幫人平均水平不如大周年輕一代,但是心性和戰斗經驗遠超大周。
若是大周那班人碰上九丘高手,除了李超然南宮明這類超一流存在,其他多多少少要吃點苦頭,更有甚者可能會就此隕命。
不過,可惜他們遇上沈清這號人,那么他們的引以為傲的戰斗洗練就不值一提了。
沈清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練劍半個時辰后,他坐在樹下,從懷中掏出一小塊桂花糕,喃喃自語般:“從上次聯系白姐姐那段日期計起,我差不多失聯了十天了吧。”
“不過這血煉秘境也倒是無趣的。”
“太窮了,這么些天下來,我只看到修士在互相廝殺,并沒有爭奪什么寶物,這是否值得呢?”
“像別想這些了,你的庫存不多了。”天道略微提醒一句,為了更快恢復,沈清幾乎將所有修行所需要丹藥用完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從宗門帶過來的丹藥的確快用完了,等下出去的時候得去找找秋雨樓,順便問問他們有什么能回去的方法。”
附近被麻線所綁住的冉筱雨時而抬頭瞥了一眼沈清,發現他沒在看自己,心中暗暗自喜,想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家伙還要得意多久,只要向東流師兄的人找上來。
這些天來,她發現了許多弦月宗弟子活動的痕跡,心中不由猜測,估計上次施暴的時候遺落的衣角引起了向東流的關注,現在已經在派人找他了。
因此,他冒著被沈清發現風險,偷偷做下記號,為的就是把他們引過來。
“到那時候,我非得要把你這個雜種好好折磨一番!”
然而,沈清怎不會想不到,在她低頭瞬間,貌似自言自語的沈清雙眸閃過幾分譏諷之色。
養精蓄銳已完,倒是讓他看看,這九丘的人物是何等水平。
“后天之境圓滿,十日之內有概率突破了。”
感受體內的力量正在緩緩恢復,沈清顯得極為自信,這種環境,卻是磨礪他劍道的好去處。
就在無時無刻僵持中,沈清突然抬頭看向遠處,左手將劍器吸附而來,身形如同離弦之箭,爆閃而出。
百步開外,兩名弦月宗的弟子,怔怔看著那道向自己沖過來身影,其中一時間居然忘了拉響已經舉起來的信號彈。
嗤——轟!
先是寂靜無聲,隨后便是宛如初春驚雷一樣。
站位靠前的弟子即刻被拉出一條血線,另外一名弟子最后也回過神來,連忙后退。
然而,劍未到,風已起。
光是揮劍攜帶勁風就已經讓他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沒有任何遲疑,這名弟子立即調用全身真元,向后狂奔。
鏗!
如銀河般白練劍光比起奔跑速度更快,閃爍而過,再次帶起一抹醒目的血光。
撲通!
沈清神情淡漠將手中的劍器扔到一邊,踢起腳旁尸體的劍器,將其握在手中,輕聲喃喃道:“在九丘原來有這么多人修煉力劍。”
天道懶洋洋地說道:“嘿,正常,九丘雖然說資源多,但可是都籠罩在大勢力手中,這差異可不是大周能比的。”
“話說那娘們在偷偷留記號來著,你不管管?我可不相信你看不穿那些小把戲。”
“你不是說,血煉秘境要死剩最后一百人才會再次開啟嗎?反正早殺晚殺都得殺。”沈清似乎再說一件十分輕松的事情。
轉瞬而至,沈清將兩具尸體拋在冉筱雨旁邊。
沒有任何話語,但是冉筱雨盯著眼前這張滿是陰郁的小臉,心中盡是恨意,她怎么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自己把戲早就被他察覺了,只不過他故意裝作沒發現而已。
“可惡。”她只覺臉上火辣辣的,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望著坐下來繼續吃東西的沈清,她又感覺疑惑了,這個狡猾東西在玩什么東西,暴露痕跡,不應該快速轉移嗎?怎么這次卻流了下來。
似乎感覺到他的疑惑,沈清似笑非笑地突然說道:“這不等你的親愛的向東流師兄來救你嗎?”
“幸苦你這幾天留下蹤跡,將他們引過來,不然該我頭疼怎么去找到他們了。”
然而接下來沈清的話,瞬間讓他掀起驚天巨浪,他是想故意將弦月宗弟子引過來!
“你瘋了!”冉筱雨有些呆滯,他居然想將他弦月宗弟子全部斬殺?
沈清依舊在怡然自得吃東西,并沒有理會她。
然而突然間,她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因為沈清今天沒有給他食物,再聯想到他最后一句話。
不出意外,今天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這女人本來就是初來受傷的沈清拿來制衡的手段,如今他成功度過傷期。
后來用她來作為吸引向東流等人誘餌,已經是她最后價值。
現在已經有弦月宗弟子找上門來,那就代表附近還有其他弟子,這誘餌的使命也已經達成,那么就沒有必要再帶著這個累贅了。
“你,你,你。”她驚愕有點說不出話了,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只是沈清的還是那副陰郁冷漠的神情,他將最后一塊桂花糕塞進嘴里,抿了一口清酒,然后無情地說道:“若是你在大周,我或許會放你一命,但可惜。”
他起身甩了一下衣袖的糕點碎,慢步走向冉筱雨,一手搭在她有些發顫的頭顱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要怪,就怪你那天不要盯上我吧。”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直到死亡前那一刻,冉筱雨這才體會到死亡有多么令人恐懼。
咔嚓!
任她如何風華正茂,但是大道如此,你想欺我孤身,我便斷你性命,大家各憑手段,公平合理。
“我還以為你不會殺女人呢。”天道的身形飄了出來,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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