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萬道劍主 > 第二百七十七章 風流劍客 下
  這一名身穿華麗服飾的青年,腰間蓋著一柄二尺細劍,不慌不忙地走上了二樓。

  二樓皆是一些在西風墟自認為比較有實力的修士,當他們看到這位體表貌似弱不禁風的青年走上來的剎那,沒有人認識他,所以幾乎全都投來皆是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都以為是不知道哪來江湖閑雜人士不懂規矩,但只要他不是自找痛快惹到自己,倒也沒人想去搭理他。

  那青年倒是不在意周圍人怎么看他的,邊走邊觀看,直到經過一桌客人時,他陡然間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這桌客人中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這女子一身綠衣,一雙大眼睛十分漂亮,皮膚白皙如玉,倒是個頗有姿色的美人。

  穆玉簫看到似乎有人在直勾勾地看著他,本想不予理睬,沒想到看到青年的樣貌后,卻是俊朗之極,特別是深邃黑眸,越看越覺得此人十分之耐看。

  此刻,她假裝嗔怒地看著青年。

  青年先是笑了笑,說道:“在下鐘清,無門無派,不知姑娘芳名?”

  說著還是拱了拱手,不過他滿是不安分的眼光不停停留在女子豐滿身材上,讓人看了更是厭惡。

  不過在女子眼里,青年的嗓音卻是好似有無窮魔力,不停引誘她陷入其中。

  女子朱唇微啟,頗有些好奇盯著這位青年,像是想要看穿他一樣:“妾身姓穆,名玉蕭,不知公子尋妾身有何事呢?”

  正所謂神秘的男人最吸引女人注意力,穆玉簫也并非對洗花劍派的宗主一心一意,兩人不過是家族聯姻,而洗花劍主也沉迷劍法之中,對她頗為冷漠,早就讓她感覺到厭煩。

  所以在青年輕微挑動之下,很快就與女子聊得火熱起來。

  客棧之中,郭盛身為洗花劍派大師兄,肩負著打聽論劍會的消息,作為洗花劍主的親傳弟子,他十分清楚這次論劍會對師父重要性。

  洗花劍主,原為隴西柏家的二子,柏天昱,因被家中輕視,帶了部分錢財決定闖出一片新的天地,經過十多年經營,洗花劍派在力劍圈子總算打響了名頭,但是在圈外卻是默默無名,甚至比不得綠水縣的花蘭劍客來的有名氣。

  說起來,這位洗花劍主也算心氣高昂之人,雖未能觸碰的了劍勢,卻又是通過靈劍與力劍結合,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道路。

  眼下,這位洗花劍主將整個門派十多個人都帶了過來,讓弟子負責收集信息,而自己則是加急練劍。

  只見樓梯旁一位身穿洗花劍派制服的國字臉壯漢快速走了上來,對著青年冷聲道:“趁我師父還沒回來,給你個活命機會,趁早滾蛋。”

  郭盛本來在一樓打探消息,恰逢聽到一些從二樓下來的修士所聊,有人在搭訕自己師娘,他沒有多想,立即趕了回去。

  然而青年看到這位弟子突然插話,露出一副十分不爽的表情,輕蔑道:“在下只是想和這位姑娘交個朋友,至于男人,我可沒什么興趣。”

  說完這話,周圍幾桌的修士一陣低微的哄笑,大廳有許多人知道這一桌是洗花劍派的人,別看人數少,可十分不好惹。

  眼前這位青年,調戲誰不好,居然調戲到宗主夫人身上了,看樣子還不打算罷休,這下子有好戲看嘍。

  郭盛鋒芒畢露,道:“難道閣下是想與我們洗花劍派為敵?”

  青年歪頭輕蔑一笑,直接開地圖炮,朝著周圍嘲諷道:“什么狗屁洗花劍派,天門劍派,名字起的唬人,實際上不就一個江湖小門派,也想入我法眼,你覺得你們配嗎?”

  話音剛落,隔壁桌另外一個弟子“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敵意的看著青年,指著他沖聲道:“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

  青年道:“附近除了九霄和蒼云,再不濟也是自在金鼎一流,就你們這幾個東西,也敢稱自己派,羞不羞人啊。反正爺今天,指定是想與這小娘們交流交流了,識相點就給我滾一邊去。”

  說完,青年伸手拉向穆玉簫,而她好像也是回過神來發生了什么,俏臉上也是露出一陣驚慌,雖然自己是想著與俊朗青年發生某些外遇,但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剛才的她好像中了毒一樣就稀里糊涂落入青年掌握之中。然而她剛想掙脫青年束縛,卻發現自己真元完全無法運轉,顯然是缺少了迎敵經驗。

  “哼!”郭盛一聲冷哼,出掌如電,一掌拍向了青年的后背。青年似乎來不及反應,剛回過頭來,就結結實實受了這一掌,他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從二樓狼狽地落到一樓,砸翻了幾張桌椅,嘴里還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切,不過片刻之間。

  在一樓的修士視角中,剛才天劍門門主董浩和無尚宗的和尚這風波告一段落的時候,沒過多久就見一位滿臉灰塵的青年從二樓飛了下來。

  青年雖說吐了一口血,但卻是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快步向客棧門外走出。

  可惜剛走出十步不到,身后便是長虹劃過,一名身穿洗花劍派的國字臉壯漢很快就搶在他身前,一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一甩就將他甩飛到遠處。

  然后那青年又爬了起來,轉身向后連滾帶爬地后退,直到后方沒有路了,就緊緊貼在墻壁上,姿態十分滑稽。

  那洗花劍派的弟子目光清冷,站在人群中好似一棵神樹,顯然實力不凡。

  眾人見狀,紛紛起身,給兩人讓出一片空間,生怕給自己惹一身騷。

  他走到離青年二十步距離左右,目光清冷朝著氣喘吁吁的青年開口道:“就你這實力,就膽敢大言不慚看不起我們洗花劍派,就敢調戲我們師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著長這么大的,下輩子投胎個雙親健在的家庭,讓他們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那青年似乎又無所畏懼了,高聲打斷了他說話:“放你娘的屁,要是她真是有夫君的,那她為什么出口不拒絕我?反倒讓你這些跑腿出手,說不定她心中希望我將你們打敗,然后帶她離去呢。”

  說到這,那青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臉不可思議地道:“哦~~,難不成是你們掌門的那里不會不行吧?不行的話,哥們可以勉為其難地幫你們一下嘛。”

  此話一出,周圍的劍客莫不是目光異常,但無一不是透露出一個信息,這個家伙要有麻煩了,哪怕是無尚宗那幾位和尚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廝可真是會作死啊,饒是他們幾個也不敢怎么狂。

  聽兩人對話,這青年先是想一親芳澤洗花劍派的夫人,然后有嘲諷一宗之主人家那里能力不行,這也不禁讓大伙想象一下,這青年到底跟洗花劍派是不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誰能想到是這樣一個局面?

  洗花劍派不是什么名門貴派,宗門上下也不過十三人,但是宗主和夫人待他們如同己出,今日不將此子斬殺于此,他郭勝枉當為人子弟。

  他一字一句,重聲道:“你,你找死!”

  話音剛落,郭盛身體仿佛有落葉飄舞,只是瞬息間,他手中的劍與落葉化為無數道寒光向青年急射而來

  青年絲毫不留情面冷哼了一聲,居然一掃頹勢,淡定地從腰間抽出了長劍,撇了撇嘴:“來歷不明的野花,果真是采不得。”

  劍起無風,簡單一挑,便是將他的洗花劍舞第一招撕裂得支離破碎。

  鏗鏘!

  郭盛不敢小覷,剛才他的抱頭鼠竄模樣果真是裝出來的,雖不知為何,但幸好自己是留了一個心眼。

  劍落無影,漫天花舞攜帶凌厲殺意,滅絕一切生機。

  這是洗花劍訣之中的殺招,血洗鉛花,當這一招施展的時候,卻是將真元化為彩蝶洗花,連續移形換位,將青年圍在中央。

  鏘!鏘!

  青年面色悠然,慷慨道:“又是用真元來施展劍法,難堪大用,不用真元,你就不會用劍了嗎?”

  郭盛殺心已起,又哪里管那么許多,只見他手臂連連抖擻,只是一忽兒工夫,又對青年發起了數波攻擊,可無一例外全部化解。

  “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郭盛越來越心驚,對方的劍術高超遠超自己想象,若是自己修為勝了一籌,否則已經敗下陣來,甚至,甚至可能師父洗花劍訣也不是其對手,他突然冒出了這一樣念頭。

  “鄙人為風流劍客,他人也稱我為花蝴蝶諸位,乃是專為寂寞婦人排憂解難之人,若是在座諸位身有隱疾,不得滿足屋內嬌妻,亦可向鄙人求助哦,哈哈。”青年朝著圍觀的客人大笑道。

  “快殺了他!”

  “小子,你找死!”

  郭盛并未再逞口舌,此刻他的心中唯有一股震撼,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力劍之中有這樣一號人。

  “好了,不與你玩耍了。想要找回場子,讓那美人的伴自己找上門來,跟你討實屬沒趣。”那青年一腳踢開衡來的一劍,郭盛只覺如被泰山撞擊,后退了數步才堪堪穩了下來,哪還有什么高手風范。

  待著這位“風流劍客”離開客棧,這場戲才算真正落下帷幕。

  不過伴隨這位爺離開,許多人好奇心仍未退卻,那位青年到底是誰?他的劍法到底師承何門?不過十七十八,怎會有一身如此出神入化的劍道修為?為什么有這樣一身修為,還專門干些偷雞摸狗的手當。但隨著論劍大會開啟的日子逐步臨近,眾人焦點很快也轉移到別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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