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看了一眼名單上的那些人，然后沉聲說道，“這些人中有誰不在人世了嗎？”
鄧凱搖搖頭說，“我上午讓人事部的人把已經離職的人全都聯系了一下，基本上可以卻定全都好好的，應該不存在厲鬼鎖命之類的……”
顧昊隨后又仔細看了看這些離職人員的詳細資料說，“這些人雙眼無神，看上去都只是一般的普通人而已，應該沒有玄學中人才對，如果既不是厲鬼復仇，又不是玄門中人搞鬼，那這事兒還真有點意思啊！”
鄧凱聽后想了想說，“如果這事到此為止了呢？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不用再往下查了？”
可顧昊卻冷哼道，“想得到挺美，如果說你老爹不再繼續那個裁員計劃也許還能到此為止，否則絕不可能只死吳世康他幾個而已……”
鄧凱聽了臉色蒼白的說，“你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要死人嗎？”
“你說呢？不論對方是誰，他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阻止華光科技的裁員計劃，要么就是想讓你老子倒霉……而我個人更傾向于后者。”顧昊沉聲說道。
始終沒有說話的孟喆這時開口說道，“你老爹這幾年有沒有得罪才什么人？”
鄧凱聽后想了想說，“做生意嘛，都是爾虞我詐的事情，說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就沒有永遠的敵人，為了搞垮我爸不惜殺人的絕對沒有……”
宋江也覺得鄧凱所說不假，“大家出來求財，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搞死對方不可的地步。”
聽宋江這么說，顧昊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于是他轉頭看向鄧凱說，“華光科技這種大規模的裁員以前有過嗎？”
鄧凱剛想說沒有，卻突然想到他很小的時候，公司似乎也發生過一次嚴重的經濟危機，差點瀕臨破產，最后也是通過大范圍有裁員來縮減開支，總算是勉強度過那次的危機……
孟喆聽了就追問道，“那次有員工自殺嗎？”
鄧凱這次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啊，那個時候我也就剛剛上小說，要不是我媽天天在耳邊念叨，完了完了，你爸可能要破產之類的話，我壓根兒就不可能記得這么清楚。”
顧昊見孟喆一直揪著當年的事情問，就沉聲問道，“你是懷疑對方不是報復這次的裁員，而是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次？”
孟喆點頭說道，“是不是查查就知道子，鄧凱，現在公司里還有工作超過二十年的老員工嗎？”
“有啊，我們家的司機老張，他在我們家工作快三十年了，一直都是我爸的專職司機，如果當年真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鄧凱一臉篤定的說道。
司機老張見到公司剛剛成立的特別調查小組，第一個正式約談的人竟然是自己時，多少也有些意外……
鄧凱見老張有些緊張，就笑著說道，“張叔，你不用太緊張，我們今天找你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當年公司裁員的事情……”
老張聽了微微一愣道，“二少爺怎么想起問那件事了？”
鄧凱聽后笑了笑說道，“我主要是想借鑒一下當年的處理辦法，畢竟那個時候我爸和公司的幾個董事力挽狂瀾，挽救公司于水火之中嘛。”
誰知老張的臉色卻變了變，一時間不知該怎么開口了，鄧凱見狀就立刻問道，“怎么張叔，難道說當年也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老張聽了就嘆氣道，“那次雖然讓公司避免了災難，可照樣有人因此丟了性命……”
宋江聽了就好奇的問道，“什么意思？那次也有員工自殺？”
老張搖搖頭說，“不是自殺，是被活活累死了。”
原來當年為了確保自己不被裁員，好多人員工都沒日沒夜的加班，因為那個時候公司奉行的宗旨就是：如果你不能提現自己的價值，那就終將被淘汰出局……
結果有一個叫趙勇的中年男人因為連續加班超過一個月，終于身體扛不住，突發了心梗，被人發現時尸體都硬了。
那個時候的S國勞動法還不算健全，公司只給了一筆喪葬費，聽說后來趙勇的老婆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都瘋瘋癲癲，沒過幾年也病死了……
鄧凱聽后就嘆氣道，“那個時候應該正好趕上亞洲金融危機和非典……很多企業都自身難保，別說是普通的員工了，就是老板跳樓的比比皆是。”
顧凱聽了就冷哼道，“本來可以更人性化一些處理的，可你老子為了少給遣散費，把人玩命的用，想借此讓那些受不了的自動離職……這都是資本慣用的一些下作手法。”
宋江聽到這里就繼續問老張，“那個趙勇有孩子嗎？”
老張想了想說，“我記得趙勇當時四十出頭，應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不過至于有沒有小孩……我也拿不太準。”
宋江他們本想先去查查這個趙勇，看看他是否有后人健在，可惜老張就只知道他是武平縣人，至于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就一概不知了……
宋江本來還想再去問問公司里的其他董事，誰知鄧凱卻搖頭說，“那些老狐貍是不會說的，也就老張實在，咱們才能問出這么多的事情來。”
宋江這時才發現，鄧凱其實對華光科技的情況知道的還挺多，看來他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務正業。
也許是感覺到宋江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于是鄧凱就笑著說道，“怎么，是不是突然間發現原來我也不是那么廢物？！”
宋江聽后尷尬一笑道，“既然不能去找公司的董事，那還有誰對那個趙勇的情況了解的詳細一些呢？要不問問鄧總怎么樣？”
鄧凱一聽連連擺手道，“可別……我爸那是逮狐貍的獵人，比狐貍還狡猾呢，他要是不想說的事情，只會誤導咱們走向錯誤的方向……”
誰知就聽一旁的顧昊突然沉聲說道，“要不試試招魂吧，只要有那趙勇的生辰八字，我就能將其魂魄拘來，但前提是對方沒有投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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