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吼!”
烏亢被千魂幡包裹,形成一個臨時的結界,與外界隔絕。
結界中,林修緣雙目猩紅、血翼舒展,陰冷邪惡的氣息由體內散透而出,彌漫在天地之間。
血紋圖騰,極限燃燒,一尊巨獸虛影猙獰咆哮。
二人廝殺,烏亢一身神力占著極大的優勢,可林修緣同樣不弱,他仗著僵尸之軀和極強的恢復能力,只攻不守,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千魂幡、葬天棺、千機十二變……神兵齊出!
冰蠶地火、太陰之力、玄武之息、黑水之御、呼風喚雨……神通齊放!
在林修緣不要命的搏殺下,烏亢漸漸被尸毒侵蝕,行動漸漸變得遲緩。
此消彼長之下,林修緣反而占據上風。
“可惡!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怎么回事,為什么身體越來越重,反應越來越遲鈍了!?”
烏亢又驚又怒暗暗焦急,偏偏又無可奈何。眼下他被林修緣糾纏無法脫身,巴圖同樣自身難保,根本指望不上,他開始后悔躺這躺渾水了。
要不是利益熏心,烏亢或許還在烏靈國得享尊榮,哪里會如此狼狽。
“不行!不能再拖了!”
“再這么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烏亢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盡管他不知道是何原因,可是心里卻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轉念間,烏亢將一顆血色丹藥塞入嘴里,氣勢再次暴漲!
此乃嗜血丹,服用之后可令烏靈戰士陷入狂血狀態,不但身形膨脹巨大,而且力量防御成倍增漲。
“吼——”
怒吼聲中,烏亢與巨獸虛影融合,徹底失去理智,緊接著一雙鐵拳朝著林修緣轟殺而去!
林修緣不閃不必,主動迎向對方。
“轟!”
兩道身影一觸即分,烏亢的身子微微頓住,林修緣則手骨斷裂。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力量比拼上被壓制,看上去異常狼狽。
然而林修緣面無表情,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
“啪!”
千機十二變化作逆鱗鞭,狠狠落在烏亢身上。
長鞭如龍,以柔克剛。
葬天棺隨即落下,狠狠將其鎮壓。
與此同時,林修緣血翼伸展,出現在烏亢身后!
“吼——”
烏亢掙脫逆鱗鞭的束縛,反手一爪想要將林修緣撕裂。
誰料林修緣不閃不避,硬生生扛下了對方的攻擊,胸前一片血色。
嗯!?得手了!?這么容易的嗎?
就在烏亢愣神之際,林修緣一把抓住對方手臂,尸毒透過指甲滲透他的體內,加上先前的尸毒,烏亢神念遲緩,身子變得更加僵硬。
“這、這是什么!?”
“放開!快點放開我——”
烏亢奮力掙扎,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恐懼的刺激下,烏亢逐漸恢復了幾分理智。
“該、我、了……”
林修緣神色冰冷,默默運轉萬象吞天訣,源源不絕地吞噬著烏亢的精氣神和血脈之力。
烏靈國的血脈有問題,當林修緣吞噬的時候,一道兇戾的意志從血脈中爆發,若非有著金色尸丹將其吞噬,林修緣現在恐怕已經心神重創了。
“不!不可能——”
“獸神不會敗!獸神不會敗——”
烏亢歇斯底里,精神意志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林修緣沒有絲毫手軟,一邊吞噬烏亢,一邊用混元錘震擊對方的神魂,根本不給對方絲毫反抗的機會。
“轟!”
“住、住手!我乃烏靈國王族老祖,你敢殺我,烏靈國不會放過你的!”
“轟!”
“別!別殺我!我認輸,我愿認你為主!”
“轟——”
“求求你,放過我!救命!救我——”
烏亢拼命求饒呼救,可惜林修緣絲毫不為所動。
轉眼間,烏亢沒了生息,一生血脈被林修緣盡數吞噬。
不過讓林修緣奇怪的是,烏亢體內并沒有元神之類的存在,好似另一種修行傳承,有點像煉體之術,又有點向符文之道。
……
外界之人,根本不知道千魂幡結界內發生了什么,他們只能感受到一種恐怖的氣息在天地間彌漫。
當林修緣收回千魂幡、散去結界后,眾人才看到一個血色的身影懸立于半空之中,蒼涼孤傲,宛如蓋世魔神。
而他的手中,提著一只人頭,猙獰的面容帶著一抹恐懼之色,那正是烏亢的人頭。
誰都沒有想到,烏亢死了!
一位堪比分神強者的圖騰戰士,就這么死在了一位元嬰手中!?
若非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是真的?
巴澤與方鎮海同時愣了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林修緣將目光轉向巴澤,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看就是這樣平靜的目光,反而給了巴澤一種驚恐的感覺。
“噗!”
巴澤恍若失神,被方鎮海一劍刺中要害。
林修緣剛要聯手鎮壓,卻見巴澤慌忙自爆骨杖,然后施展秘術遁入虛空之中。
為了逃命,連自己的本命靈器都爆掉,可見巴澤完全被嚇壞了。
雖然有些遺憾,未盡全功,但是最后結局還算不錯。
宣同城勉強守住了,南蠻邪修與烏靈戰士全軍覆沒,包括他們的頭領亦是一死一逃。
這是邊境戰亂開啟之后,第一個被斬殺的堪比分神境的強者,而且還是烏靈國的王室老祖,這對提升邊境士氣有著極大的作用。
下方城衛軍歡呼吶喊,無比振奮。
他們高喊著“世子威武”的口號,一掃戰場死傷帶來陰霾。
十萬城衛軍,傷亡過半,可見其慘烈。
……
遠處山巔之上,邢安山與呂善心神震蕩,久久難以平息。
他們現在終于知道,楚天行那個老廢物的恐懼來自何處,不僅僅是林修緣的成長速度,還有恐怖的殺伐手段。
剛才那樣的情況下,邢安山與呂善不認為自己能夠鎮壓林修緣,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林修緣用了什么手段斬殺烏亢。
毫不夸張的說,林修緣如今已然崛起,無論朝廷還是鎮南王都無法限制他的成長,再加上北燕王一南一北遙相呼應,林修緣的潛在威脅已經超過了鎮南王,若是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走!”
“去哪兒?”
“看來,是時候找鎮南王談談了。”
邢安山冷冷開口,轉身離開。
呂善默默跟在其后,什么話都沒說。
城樓上,林修緣淡淡看了一眼遠處山峰,而后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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