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木對主動應戰,減輕了兩人不少壓力,所以他們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障礙,就來到了沐禹所在的藏經閣。
這里已經是遍地狼藉,書籍什么的,不是被燒成灰燼就是被撕成碎片。
一個巨大的光球漂浮在藏經閣上空,蕭費能明確的感受到,里面有著沐禹蕭慎他們一行人的氣息,甚至連沐晴兒都在內。
他們究竟想干嘛?
蕭費一時半會兒琢磨不透,但也絕對不可能做以身犯險這樣的傻事。
他先是圍繞這巨大的光球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別的發現,這才停了下來。
“怎么樣,有什么線索嗎?”
何洛在一旁問起,蕭費也只好實話實說道:
“沒有。”
就在蕭費考慮要不要進到光圈里一探究竟時,原先在身后的周木對,突然就跟上來了。
“木對?”
“你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何洛替蕭費問了這一嘴。
周木對笑了笑,就算是回答了,自然沒有過多的言語。
他十分警覺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并沒有人,只有眼前這一巨大光球。
“我先進去看看,你們留一個人在外面。”
周木對迫不及待的就一頭扎了進去,蕭費無奈,只好讓何洛在光球外接應,自己也跟著鉆了進去。
光球內其實也沒有什么神秘的,一群人站在一起。
他們對于周木對還有蕭費的到來,感到震驚。
“木對?!”
“你回來了。”
沐禹和赤炎的神色,同樣顯得很震驚,就跟蕭費與何洛初見周木對時的神情一樣。
周木對重重的點了點頭,認真的作了作揖,隨即眼睛就在四下找著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在找他的師傅呢。
但眼下的情況并不好說,畢竟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脫離困境。
蕭費眼睛一凝,死死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光點。
“還是年輕人眼尖啊,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縛地珠,據說武修者一旦被困到里面,就算是仙人也難救。”
沐禹臉色凝重,但還不至于絕望,反而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
蕭費與沐禹相識這么久,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對勁。
“師父,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倒不如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亦或者你有什么辦法能將其破除?”
沐禹依舊不茍言笑,面色沉重的說:
“辦法是有的,但是你們都進來了,那事情就變得有些復雜。”
“看見那顆縛地珠了吧,你們再仔細看看,它上面并不完整,缺了一塊,而天靈地寶,最講究的就是完美無缺,否則就會對功效有影響。”
“稍后聽我命令,一起出手,看看能不能將其破除。”
眾人點頭,等著沐禹發號施令。
“諸位聽令……”
“破!”
五光十色的光線射出,眾人各顯神通,蕭費毫無保留的榨干大鼎內的靈氣,射出驚天一箭,暴風呼嘯。
其余人也都紛紛施展出絕學,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在強烈的能量波動下,縛地珠的表面漸漸出現裂痕。
沐禹見狀冷哼一聲:
“我原以為只是個殘缺貨,原來還是個冒牌貨。”
“給我破!”
“砰”的一聲,那縛地珠當場破碎,罩住眾人的光圈也隨之消失,何洛就在地面上靜靜看著他們,他的身旁多出了幾具尸體,還有余容也來了。
“你們沒事就好,如果你們再不出來,我都想要沖進去一探究竟了。”
何洛身旁的余容只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從光圈出來后,周木對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躊躇片刻后,他還是來到了蕭費身邊,開口道:
“我師父呢,怎么沒見到他人,還有宗主也沒有見到……”
蕭費知道這一刻終究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木對……我跟你說實話,你可要穩定情緒。”
周木對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蕭費將事情的詳細過程都講給了他聽,都是自己人,沒什么好隱瞞的,況且他也該有知情權。
誰知這一番話才傳入何洛的耳朵里,就引發了他的強烈不滿,他的語氣冷的似乎能把人凝成霜:
“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我師父,青木道人,怎么會是你嘴里面說的那種欺師滅祖的人。”
何洛一向就不說謊話,他看不下去了,也幫著蕭費說了句:
“蕭費沒有騙你,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發瘋,你也跟著發瘋是嗎?”
周木對憤怒的質問著何洛。
聰明如他,或許早就知曉蕭費說的就是真的,但他仍然抱有幻想,幻想著是蕭費他們搞錯了青木的動機。
見狀,也沒有人上去再勸,只能任由他去了。
“今晚襲擊我們宗門的這批人,是西南聯盟派來的。”
“西北聯盟雖然也有行動,但是更像是試探,他們派來的人,都死在山腳下了。”
“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情況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沐禹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
“今夜,就在今夜,所有僅存的凌云宗弟子,都給我去蕭費的無名宗。”
“這凌云宗,留我一人足矣!”
“爺爺,我……”
還不等沐晴兒這丫頭插嘴,她忽然就倒在地上,意識模糊。
……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白天,自己躺在一張床鋪上,床鋪還有她所熟悉的味道,那就是蕭費的氣味。
印入眼簾的裝飾,讓沐晴兒頗感陌生,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從她心底升起。
她發瘋似的沖出大門,發現余容也在,她這會兒正在天井里洗菜擇菜,見沐晴兒突然出現,她于是抬頭笑了笑,說了句:
“晴兒啊,費哥兒可是吩咐過的,讓我好生看著你,讓你多加修養,養好身子。”
這番苦口婆心的說辭,沐晴兒并不領情,她一改先前的溫和態度,就像是被人踩著尾巴的兇猛妖獸,近乎癲狂的叫道:
“我又沒病沒痛,干嘛讓我修養,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怕我知道!”
她現在的精神狀態著實令人擔心,但這也是沐禹給蕭費下達的最后一次任務。
……
夕陽時分,沐禹跟蕭費見了一面。
“師父,這么著急來找我,怕不是有什么要緊事。”
沐禹的模樣顯得很急切,絲毫沒有想要開玩笑的意思:
“這次我來,沒有別的意思。”
“但是既然你還能叫我這一聲師父,那我還有最后一件事要你去做。”
“將晴兒帶走。”
沐禹的眼神里充斥著炙熱,渴求,還有一股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要好好照顧好她,知道嗎?”
“這輩子我沒讓她受過多大委屈,往后我就將她交到你手上了。”
蕭費覺得沐禹有些反常,自己又是真心愛戴他的,所以他就笑著說:
“師父,怎么搞的這么悲情,您老人家身子骨可還硬朗的很,我可還比不上你,以后啊,少說這些喪氣話。”
誰知沐禹并不打算接他的話茬,而且神情帶有些許嚴肅。
蕭費這才收起剛才吊兒郎當的態度,認認真真的,看著沐禹的眼睛回答:
“師父請放心,我一定會帶晴兒走的也會好好照顧她的,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沐禹沉默良久,看著蕭費認真的模樣,他這才逐漸露出笑容,補充了一句: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忘。”
蕭費用力的點了點頭。
……
天色將曉,剛突破縛地珠束縛的眾人,顯然還需要些時間來回復。
但他們卻冒著極大的風險,連夜帶著凌云宗剩余的弟子,往無名宗進發,這里面甚至還有赤炎道人等人,此時他的臉色,比那鍋底還還黑。
原因無他,他們都是被沐禹給趕出來的。
“這犟脾氣,一輩子都改不掉……”
“不就是比我年長幾歲,境界比我高這么一些嗎,憑什么指揮我……”
“憑什么要自己白白去送死……讓我陪陪你也好啊……”
赤炎道人看似在吐槽,實則是在泄憤,他是恨自己能力不夠,幫不上沐禹的忙。
豆大一滴淚珠滑落,“啪嗒”的掉在地上,擲地有聲。
臨走前,沐禹還給了他一封信,他不愿意收,信件就被沐禹揉成一團塞到了他的懷里。
赤炎將皺褶的信件鋪展開,紙張的清脆聲響起,上面的字,蒼勁有力,赤炎看的是痛哭流涕,本就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此時看著卻不怎么成熟。
只見他手里的信件倏忽冒起火光,不過兩息就燃燒殆盡,化作一堆灰。
他止住了哭聲,卻沒止的住眼淚,眼睛通紅。
死寂,還是死寂。
無言的氛圍蔓延的十分迅速,不論職位高低,能力大小,沒人愿意再說一句話。
蕭費作為領路人,自然要走在最前端,他懷里躺著的就是昏迷狀態下的沐晴兒。
……
沐晴兒睡了三天三夜,這才剛醒來,就大吵大鬧的,說想要回去找沐禹。
沐禹之于沐晴兒,甚至連蕭費都比不上,畢竟足足有數十年的養育之恩,而與蕭費,最多也不過只有三年相識之情,雖結為夫妻,但還并不長遠。
蕭費此時就站在沐晴兒身邊,他極力安撫著沐晴兒的情緒:
“師父他一定會沒事的,晴兒就不掛念這么多了好不好。”
沐晴兒油鹽不進,甚至對蕭費也變得臉色冰冷起來,她每日只有一句話:
“帶我回去看看吧。”
一直到第七天,余容來給沐晴兒送飯時,偌大的房間空蕩蕩,這才發覺沒了她的蹤影。
得知此消息的蕭費,當即就二話不說的沖了出去。
兩人同床共枕,自己卻還是疏于對她的照顧。
這也是沒有辦法,凌云宗大批修士涌入無名宗,蕭費自然要給他們指派任務,安置住處。
還要協調兩個宗門間的關系,總之這幾天,給他愁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毫無疑問,沐晴兒是飛回凌云宗了,蕭費將逐日摘星步施展到極致,只求能夠追上她。
但直到凌云山出現在眼前,蕭費都沒有追上,甚至看見沐晴兒的身影。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凌云宗嗎?
記憶里的凌云宗,該是氣派寬闊的,該是環境優美的,該是雄偉壯觀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樣。
那恢弘氣派的凌云宗不見了,精美的建筑被夷為平地,遠遠能看見一個孤零零的黑點,不詳的預感再次涌上心頭。
蕭費湊近一看,身子一個踉蹌,靈氣當即如揮發般消失不見,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就連他引以為傲的體魄,此時也沒了蹤影。
他拖著滿身傷痕的身子往前走,鮮血直流,頭上更是被磕出一個血洞,難免讓人心生恐懼。
他不管不顧,在廢墟地里挪著步伐。
那黑點的模樣不停的在他的腦海回蕩,沖擊,擾的他心神不寧。
蕭費努力想要控制自己走直線,但極度悲痛的心情下,讓他難以穩住心境,甚至連體內兩只兇獸都快壓制不住。
蕭費的眼瞳快速切換著顏色,時而黃,時而綠,時而黑,身上的氣息也一變再變,或霸道或極富攻擊性,只有那一絲微弱的氣息,才真正屬于蕭費。
他深知不能再往前,于是他就地打坐,將體內的精血灌輸到大鼎內,借此來壓制兩只兇獸。
他涕泗橫流,滿臉都是淚光,他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
沐禹死了。
是站著死的,他渾身都被燒成了焦炭,卻依舊不屈。
那高昂的頭顱,仿佛在審視著對他痛下殺手的歹徒,亦或是在痛訴著命運的不公。
但不論怎么樣,他始終沒有跪下去,他是一個頑強的斗士,倔強這個詞,貫穿了他的一生。
就在此時,天上忽然閃過一道火紅色的流星。
蕭費強忍著不適,竭力睜開眼睛,灌輸靈氣,想要看清到底是誰。
他的心頭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但愿不是吧。
……
穩住體內靈氣以及對兩大兇獸的鎮壓,足足花了蕭費將近三天的時間。
他邁開步伐,走到了沐禹的身旁。
淚流干了,再流就是血水,他向沐禹的遺體深深鞠了一個躬,說道:
“一聲師父,一生師父。”
“師父在九泉之下且睜眼看看,徒兒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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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