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瓷的手顫抖著,她艱難的推開他,咬牙切齒道:“秦妄執,如果你敢動我的親人,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秦妄執勾起涼薄的唇,明明還是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可顧青瓷卻看到這張臉下方藏著的猙獰和狠辣,她失神的一瞬,男人已經把她手里的剪刀奪下。
啪,剪刀迸射出去,扎進了一張相框里,相框里的那張照片上,薄月離和顧振濤的合照被一分為二。
薄月離抱在懷中的嬰兒,已經看不到臉龐。
顧青瓷最后的一絲絲期待,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徹底破碎。
他不是秦妄執!
真正愛自己的秦妄執,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哪怕只是用剪刀扎破她的全家福,扎破照片上的她,他也不會的。
“乖乖走吧,別逼我對你做狠心的決定。”他說完,握住顧青瓷的手腕,拉著她出去。
顧青瓷沒有反抗。
她深知,這個秦妄執不是她可以放肆也不是她可以反抗的秦妄執。
他如果發瘋的話,自己身邊的人真的會受傷。
她故意把手機落在了床上,跟秦妄執離開了這里。
宮白翌日找到她的手機,聽到錄音的時候,臉色白得不像話。
“我草!秦妄執真的有雙重人格?我草我草我草,這也太恐怖了!”
一向不飆粗口的宮白,罵了幾句之后,趕緊揣著手機去南州找薄非了。
就現在這狀況,只有薄非才知道要怎么辦了。
~~
顧青瓷連續遭到刺激,回到水鏡湖之后就開始發燒,昏睡。
秦妄執很擔心,不但把華子和醫療團隊都留在水鏡湖,他還從神醫樓里逮了幾個婦產科方面的專家來。
當然,這些他都沒讓人知道,全都交給了弱水去做。
“主子,剛得到消息,宮白已經出發去南州找薄非了。”
秦妄執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淡淡道:“陸酒情況怎么樣了?”
“薄非醫術高明,她已經恢復了大半。”
“昨晚……是我帶瓷寶回來的?”
秦漠不解的看著秦妄執。
當然是您帶回來的了。
除了您,還有誰能把夫人帶回來,要知道夫人可是逃出去的。
“主子,您是不是沒休息好?”怎么覺得這幾日主子的狀態怪怪的?
秦妄執沉默了幾秒,對秦漠說道:“程知榷什么時候來報道?”
“他在z國收網,最快三天。”
秦漠知道程知榷是暗夜軍隊里的副官,也是主子這個暗夜公爵在軍方最得力的心腹,跟他們這些護衛負責的東西不一樣。
一聽到秦妄執急切的想召回程知榷,他就覺得要發生大事了。
直覺告訴他,天要塌了。
“你給他發急電,明日晚上八點前,我必須見到他!”
“……是。”
叩叩叩。
秦漠忙去開門。
是華子。
“她這是心情郁結,加上思慮過度,沒休息好,我覺得你還是得給她相對的自由,讓她的心情放松一點。”
“給她相對的自由,她就會把自己陷入死地。”
“有這么夸張嗎?你這不是派了這么多人保護她。我的意思是,孕婦的心情隨時會影響身體和胎兒發育,你還是要重視。”
秦妄執嚴肅道:“我已經很重視了。”
“秦少,我覺得你……似乎變了。”
秦妄執突然看向華子,冷冽的眸子里,迸發出可怕的戾氣,即便是跟隨秦妄執這么多年的華子,在這一刻也明顯生出了恐懼之意。
他后退一步,沉聲道:“我會盡全力照顧她的身體,但她的情緒我沒辦法照顧到。”
“讓顧紫藤過來。”
“這時候讓她見顧紫藤,合適嗎?”
“她不是想知道周斯越和陸酒的事?顧紫藤會告訴她的。”
不讓她插手,她心慌意亂,還拿身體來逼自己。
那就讓她知道,即便她插手,有些事情也早已注定。
華子沒有再多說,而是出去告訴弱水,把顧紫藤接到水鏡湖來。
顧青瓷“幽幽醒轉”,看到臉色蒼白,沒幾天就瘦了一大圈的顧紫藤后,精神很快就變好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姐姐,你怎么會變得這么憔悴?”
兩個人看到對方,一開口都是在關心對方。
顧青瓷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下:“跟我說說,你見到周斯越了嗎?”
“見到了。”顧紫藤的情緒很不高,她咬著唇道,“周斯越堅持人是他殺的,周家的人也沒辦法,我父親不讓我再插手了,其實想了想,我一點出息也沒有,到這種時候我什么也幫不上。”
“誰說你幫不上的。”顧青瓷眸子閃了閃,壓低了聲音,問道,“聽說那個司機的尸體被燒了,現場沒有監控,人死了,人證只有酒酒,當事人又是周斯越,你可以去找酒酒啊。”
“陸酒被岑樓帶走了,說是生病了要去治病,現在都沒回來呢。”
“我表哥的醫術很好的,她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去找酒酒,讓她給周斯越作證。”
“可是人死了是事實啊,難道讓陸酒認罪?其實到現在我都在疑惑,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周斯越不是弒殺的人,陸酒更不是個會殺人的,他們……”
顧青瓷沉默著,人,真有可能是周斯越殺的。
但周斯越為什么殺那個人?
是被迫,還是因為那個人威脅到了他?
這事兒本來就很復雜。
她想讓顧紫藤去找陸酒,也只是想讓顧紫藤幫自己帶一份東西去給陸酒。
“紫藤,你見到周斯越后,他說了什么?”
顧紫藤一聽到這話,眼淚失控的爆發出來,顧青瓷花了大力氣安撫她,才聽她磕磕絆絆把話說完。
“周斯越沒這么渣吧。”顧青瓷輕呼,對顧紫藤的話十分驚訝。
“我也覺得他不會這么渣,可是他為了陸酒,做了那么多傻事,緋聞也上了,人也殺了,現在還要跟我分手,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再這么下去,她真的會覺得,周斯越從未愛過她。
她從頭到尾,連替身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寵物。
“你父親怎么說?”
“他希望我跟周斯越分手,再也不要摻和這個男人的事。”
顧青瓷也能理解,畢竟顧振寒是一個父親,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殺人犯牽扯不清。
“你去過珍寶閣嗎?”
“啊?”
顧青瓷的掌心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芯片,她不動聲色的藏進顧紫藤的衣袖,溫柔道:“你去珍寶閣買一件東西,送給周斯越,如果周斯越愛你,他就會接受。”
“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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