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起高樓。
眼看他宴賓朋。
眼看他樓塌了。
前來道賀的賓客們一時間不勝唏噓。
誰又能夠想到如沈家這等龐然大物。
竟也會有被滅亡的一天?
而且,還是滅在沈家最后的底牌。
卓不群的手里?
諷刺!
實在是太諷刺了!
可令人齒冷的卓不群此時卻是一臉的云淡風輕。
仿佛做下如此滔天血案,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尋常。
視人命如草芥!
視世家大族如無物!
更視自己的千斤重諾如同兒戲!
一切的一切,都只以自身的利益為先。
這,就是似卓不群這等強者的處世之道。
賓客們看在眼中,卻除了驚嘆之外,并不覺得有什么錯。
此時,卓不群滿臉諂媚地又跪回了蕭晨的面前。
“蕭前輩,對您不敬之人已盡數被我斬殺!”
“哼,他們好大的狗膽,區區凡俗之人而已,竟也敢招惹堂堂武王。”
“雖百死都不足以贖其罪!”
蕭晨淡淡地瞟了卓不群一眼。
“下手夠狠啊。”
“不是說沈家于你有恩嗎?”
“你怎么卻恩將仇報,把沈家人趕盡殺絕了?”
“而且,你不是還欠沈家一件事沒做嗎?”
“千斤重諾對你來說就這么不值一提?”
卓不群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一臉坦然地回道:
“哼,老夫確實答應過沈家,幫他們做三件事。”
“但他們卻借此為非作歹,視老夫如同牟利的工具,頤指氣使。”
“老夫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況且,沈家在老夫的幫助下畢竟也風光了這么多年了。”
“老夫欠他們沈家的早就還清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竟敢惹怒蕭前輩您,當真是不知所謂!”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于情于理,都該滅了他沈家才是!”
簡直無恥至極!
即便冷漠如楚欺霜此時都忍不住動怒,想要罵人了!
就卓不群在沈家面前那作威作福的模樣,簡直都快把他自己當成玉皇大帝了!
還好意思說沈家對他頤指氣使?當成牟利工具?
誰把誰當成工具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虧得沈家還每日錦衣玉食的把卓不群當成自家祖宗一樣供著。
可真到了緊要關頭,第一個把沈家賣了的恰恰正是卓不群!
沈慕峰。
當真是死不瞑目啊!
此刻,只怕那位當年搭救了卓不群的沈家老祖,會氣得從棺材里蹦出來吧!
但,于公于私,沈家滅亡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即便她看卓不群再不順眼,也只是冷眼觀瞧、緘默不言而已。
畢竟,卓不群乃是七殺門的一員。
雙方能夠就此罷手言和。
已是最好的結局。
可蕭晨卻還意猶未盡地冷冷開口道:
“哦,這樣啊。”
“但是有一件事你好像說錯了。”
“對我不敬的人還沒有斬盡殺絕吧?”
“你,不是還活著嗎?”
卓不群驚得瞳孔猛縮。
他為了茍活性命,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
蕭晨竟然還不打算放過他?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你可不要忘了,即便老夫敗給了你,也終究是七殺門的一員!”
“你以為自己是武王就能天下無敵了?”
“哼,招惹到我七殺門,后果你承擔不起!”
楚欺霜此時也上前拉了拉蕭晨,凝著眉朝蕭晨搖了搖頭。
“蕭晨,夠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古武山門,不可輕易招惹!”
卓不群見楚欺霜如此識相,也笑吟吟地接道:
“沒錯!”
“你……”
可他才剛說了三個字,就被蕭晨抬手一掌拍碎了天靈蓋。
堂堂武靈強者,古武山門一員,慘死當場!
連一句全尸都沒能留下!
嘩——!
在場眾人全都被嚇得連退數步。
“蕭晨居然就這么把卓不群給殺了?”
“那可是武靈強者、古武山門中人啊!”
“連一國都不敢輕易招惹的恐怖存在!”
“這蕭晨……闖起禍來真是沒邊了!!!”
楚欺霜更是怒不可遏:
“你瘋了!”
“你……你為什要殺他啊!”
蕭晨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回道:
“看他不爽就殺了唄。”
楚欺霜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他不爽?
就這么簡單?
這也未免太任性了!
楚欺霜被蕭晨魯莽的行為和不屑的態度給激怒了。
“再不爽你也不能把他給殺了呀!”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給國主、給炎國,闖了多大的禍?”
蕭晨一臉無所謂的回道:“至于嗎?”
“不就是個七殺門嗎?”
“他們要是敢來尋仇,就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我,只手可滅。”
楚欺霜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蕭晨。
注視良久,終是發出了一聲輕嘆。
“唉,行了。此間之事已畢,你可以跟我去面見國主了吧?”
蕭晨搖頭:“我來找人的,人還沒找到呢!”
說完,他又看向在場眾人,命令道道:
“鄭克己在哪?”
“把他給我找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勝唏噓的模樣。
想他們平日里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此刻卻被蕭晨一個年輕后生使喚得跟個孫子一樣。
還愣是一聲都不敢吭!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還是趕忙遵命照辦吧!
可還沒等眾人給出答案。
一個畏畏縮縮的男子就突然從人堆里竄了出來。
是在高鐵上被蕭晨教訓過的焦澤楷。
他在目睹了沈家人的慘死后,對蕭晨的畏懼已然到達了頂點。
趕忙一路小跑,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蕭晨的面前。
“蕭爺,那鄭克己在您出手之后,見苗頭不對早跑了!”
蕭晨皺眉:“嘿,這孫子屬兔子的!”
“跑得可真快!”
然后,他又看向焦澤楷道:“哦,是你啊。”
“沒想到居然又見面了。”
焦澤楷一臉的榮幸,回道:“是,是,能有緣再見蕭爺,實乃焦某三生之幸!”
“蕭爺,實不相瞞。沈文武招惹您,也全都是鄭克己挑唆的。”
“我曾經厲聲喝止,可惜沒能勸住沈文武那個蠢貨,他實在是死有余辜。”
“但這鄭克己也同樣是罪大惡極!”
“您放心,我這就散出人去。”
“哪怕是把龍都翻個底朝天,也一定把鄭克己那個小人給您揪出來!”
蕭晨拍了拍焦澤楷的頭,贊揚道:
“行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小的遵命!”
焦澤楷美滋滋地一頭磕在了地上。
等再抬起頭時,蕭晨等人已然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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