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鳶大驚。
一顆芳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清眸與蕭晨四目相對,俏臉瞬間染滿了紅霞。
她不敢再看了。
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唯有長長的睫毛依舊在不甘地輕抖著。
蕭晨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卻從房門處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蕭晨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火速穿好了衣服,打開了套房的大門。
是凌驍。
“你來干嘛?!”
蕭晨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倒是洛青鳶滿含怒意地喝問道。
凌驍愣了一下。
他是來找蕭晨的,可是沒想到洛青鳶竟然也在。
而且,衣衫不整、發絲凌亂。
像是剛剛與人“搏斗”過似的?
該不會……
一個大膽的想法沖進了凌驍的腦海!
“額,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要不你們先忙,我一個小時后再過來。”
凌驍帶著尷尬的笑,一邊說一邊往外退。
蕭晨聽出了凌驍話里的意味,也懶得解釋,只冷聲道:“我們要是忙起來,那可不只是一個小時而已!”
這么猛的嗎?
凌驍有點不信,狐疑地打量了蕭晨一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那么多閑散時間留著應付你!”
感受到凌驍猥瑣的目光后,蕭晨的語氣又冰冷了幾分。
凌驍生怕就此錯失良機,再加深他和蕭晨之間的嫌隙,趕忙開口道: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蕭兄弟交個朋友。”
“你也知道,我雖然是鎮南王之子。但并非嫡長,沒資格繼承王位。”
“我希望能和蕭兄弟結為盟友,助我奪得王位。”
凌驍原本并沒有把蕭晨放在眼里。
以為蕭晨不過就是個仗著洛青鳶寵溺,橫行無忌的莽夫罷了。
可在得知了蕭晨真的輕而易舉地干掉了王賀年之后,他不得不重新估量蕭晨的價值了。
年僅二十余歲便已是宗師級高手,天賦堪稱曠世絕倫;
還手握天下一等一悍勇的浮屠軍的指揮權,背景大得嚇人;
更能提前謀劃好了一切,在兵不血刃、未傷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斬殺了一州州牧,心思之縝密何其恐怖!
試問此等成就,放眼炎國又有何人能夠做到?
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堪與之相提并論?!
這個時候還不趕緊拉攏蕭晨,那他凌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可蕭晨似乎對凌驍的提議并不感興趣。
問道:“幫你搶王位?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凌驍在爾虞我詐的環境里長大,習慣了心照不宣的談話方法。
面對蕭晨這直來直去的發問,一時間顯得很不適應。
這難道還需要明說嘛?
助他奪得鎮南王王位,那就是從龍之功啊!
背后那天大的好處不言自喻啊!
不過既然蕭晨發問了,凌驍也不得不答。
他謹慎的思考了一下,說道:“事成之后,我可以答應幫你實現三個愿望。”
“無論這愿望有多過分、多離譜,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圍之內的,我都答應你。”
“你要知道,鎮南王統轄六州之地,且手握重軍,權勢滔天。”
“而且,這個身份就代表了可以做很多事。”
“很多就連世家門閥們也不可為、不便為之事!”
凌驍說到這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洛青鳶。
像是在告訴蕭晨:即便蕭晨有洛青鳶做靠山,也同樣需要他凌驍。
因為洛青鳶行事,終究要顧及到世家的臉面和造成的影響。
但凌驍不同,手握朝廷賦予的生殺大權,他行事可以無所顧忌。
洛青鳶不敢殺的人他敢殺,洛青鳶不敢做的事他敢做!
可蕭晨聽完之后卻依舊不為所動。
冷淡地回道:“哦,這樣啊。知道了。”
說完,就要把凌驍推出去,關上套房的大門。
凌驍登時就急了。
趕忙掙扎道:“你如果對條件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啊!”
“三件不行就五件!”
“而且你放心,我這個人說話言出必踐,絕不會在事后不認賬。行那鳥盡弓藏之舉!”
蕭晨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些不耐煩的回道:“呵,你是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你以為,就你剛剛說的那些條件我會在乎嗎?”
“不妨實話告訴你,即便是鎮南王,只要惹到了我我也照殺不誤!”
“想求人辦事,那就拿出你的態度來!”
“想跟我平起平坐地談交易,你配嗎?!”
凌驍心中劇震!
是啊,打從第一次見面時,蕭晨就從未將他放在過眼中。
于蕭晨而言,什么云州牧,什么鎮南王,通通不過是地上的螻蟻而已。
彈指可滅。
他凌驍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在蕭晨的面前,任何工于心計的謀算都不過是引人發笑的鬧劇而已。
唯有真誠,才是和蕭晨對話的唯一方法!
想通了一切,凌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蕭晨的面前。
蕭晨也沒有阻止,任由凌驍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母親當年是王府的傭人,有一次凌沖喝醉了酒將她侮辱了,生下了我。”
“原本凌沖根本沒打算認我,給了一筆錢就將我母親給打發了。”
“可她一個弱女子,既無學識也不懂武道,除了長得還算清秀可以說是一無是處,如何守得住那么大一筆財富。”
“很快被陰險狡詐的親戚們給騙光了所有的錢財,每天只能靠替人縫扣子、打零工來養活我們母子倆。”
蕭晨靜靜地聽著凌驍娓娓道來,其中情真意切,絕非作偽。
不由得對凌驍生出了幾分同情。
此刻的凌驍淚流滿面:“后來,我母親一病不起,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讓我去找凌沖,認祖歸宗,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哼,可凌沖何許人也,薄情寡義,真正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為了討好他那位家室顯赫的夫人,為了救我那位因囂張跋扈而闖下大禍的哥哥,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認下了我。”
“讓我去替他那真正金貴的兒子頂罪!”
“十五年啊!整整十五年啊!”
“當時只有七歲的我,就那樣用人生寶貴的十五年,才換來了一個人人恥笑的鎮南王次子之位!”
說到最后,凌驍已是字字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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